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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里外的截杀(第1/2页)
“状元郎”黄辞鹤还是很谨慎的,他不敢去告诉大将军“才被赐宝,就把宝贝给整没了”,他装着一切正常地来到了赵夫人宅院前恭敬求见。
秦怡儿是他的未婚妻。
他已经等了五年。
在他心中,秦怡儿已是他的禁脔。
可这样的禁脔却在宁府住了足足一个月!
他去寻过秦怡儿。
秦怡儿说是外出行事,无意遭逢妖魔,逃离到望月府的。
然后那宁玄就如色中饿鬼将她接入府中,她每日战战兢兢,连睡都不敢熟睡,生怕那浪荡子突然破门而入。
她日日盼,夜夜盼,可那宁玄明着说帮送信,可一直在拖,直到拖不了这才把信发了出去,然后秦家才匆匆派了赵管事把她给接回了瀚州。
黄辞鹤见到秦怡儿的时候,秦怡儿的眼睛是肿的,说是每日以泪洗面,无颜再见黄郎。
黄辞鹤心里信她个鬼。
但黄辞鹤表面上却还是信了。
因为,他真的需要这份联姻。
也因为秦怡儿确实有几分姿色。
试问你若是想要得到一个女人想了足足五年,可你却从未能够碰过她,那这样的女人对你的魅力将会成几倍几十倍的提升。
黄辞鹤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他也明白秦怡儿就算再骚,也不可能自己不远千里跑到望月府宁家去,那么...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一个人。
“小婿见过岳母。”
黄辞鹤见到踏步出来的妇人,整冠肃立,恭谨长揖。
赵夫人道:“辞鹤不日将往山阳府入仕,此时是来道别么?”
黄辞鹤颔首应了句“然也”,然后又道:“此番赴任,道阻且长,临行特来求教,望岳母大人不吝赐诲。”
赵夫人视此彬彬状元郎,心虽不惬,然犹端肃作长辈态,缓言道:“山阳虽妖祟频出,然乱世见英雄,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机会。大将军前些日子还夸赞你,你莫要辜负他的期待。”
不痛不痒的两句客套话。
黄辞鹤知道赵夫人不是很待见他,但只要他去了山阳府,他就会娶了秦怡儿,届时赵夫人就算不想认他也得认,于是他又一行礼,复揖而拜,正色道:“承岳母训诲,小婿此去,必当戮力建功,断不令三小姐明珠暗投,所嫁非人。”
赵夫人点点头。
黄辞鹤又一行礼,转身离去,才到院门,身后忽的又传来赵夫人似是随意的问话。
“怡儿受了莫大委屈,你可曾帮她出口气?”
黄辞鹤忽驻足,旋身长揖,喟然叹道:“宁玄终究是陛下亲封的安远将军,小婿虽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然安敢以一己之私忿,影响了大将军府和皇都的关系?”
说罢,他忽的目色沉凝,继而缓声道:“小婿立誓——来日方长,若得天时,必为怡儿雪此深恨。”
赵夫人颔首。
黄辞鹤道:“小婿告辞。”
待其走后,赵夫人拍了拍手,屋中走出一道身形微胖的身影。
赵管事道:“小妹,状元郎说谎了。”
赵夫人道:“你怎晓得?”
赵管事道:“状元郎手下来投的那些个人都是先拜了我,然后再去拜状元郎。那些人若能拜入大将军门下,谁又愿意去追随他?”
赵夫人道:“那实际情况如何?”
赵管事凑近,窃窃私语,将他探明的一切信息原原本本相告。
赵夫人略作沉吟,道:“好一个屠了飞鹰楼,当真杀伐果断。”
赵管事也赞赏道:“是啊,那少年郎出手也忒果断了,办事办的干干净净。
我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半步一品的武者带着宝物去飞鹰楼埋伏宁玄的。
当时我就急了。
若宁玄命丧当场,倒也罢了,可若其侥幸得脱,坊间流言蜚语必如蜂起。纵能诛杀些许嚼舌之徒,亦难止悠悠众口。
如此,我将军府就不得不对付宁玄。
千金买马嘛,若麾下之人遇难而不庇佑,府中颜面何存?
可宁玄是陛下册封的将军,无论怎么做,都很麻烦。
说不得最后,也就是吃个闷亏,让那些烂嚼舌根的人统统闭嘴,可这衣服终究是脏了。
然而,那少年郎却将飞鹰楼屠了个干干净净,他没了麻烦,我们也没了麻烦,实在是漂亮。”
赵夫人叹息道:“这才该是我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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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转动,忽的使了个眼色。
赵管事会意,随着赵夫人入了屋。
赵夫人取了笔墨,面色铁青地书写道:“秦山君有些不对劲。”
秦山君就是秦大将军。
赵管事面色愕然,旋即忙写道:“我要做什么?”
赵夫人写道:“你去看看宁玄需要什么,我们悄悄满足,结份善缘,万一将军府待不了了,我们还能去投靠他。”
赵管事双目圆瞪,喉结滚动,终于把震惊的话压了下去,急促写道:“投靠他?”
赵夫人写道:“他身上有秦山君的那种气息,我说不明白,但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最关键的是,此子如今年方十六,不像秦山君...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也太过深不可测。
我宁可陪着一个大将军从无到有慢慢成长,也不想待在一个换了几次夫人的大将军身边。”
赵管事又没和秦大将军睡过觉,生过孩子,在这方面他自然没有赵夫人有发言权。
虽然他也不明白什么叫“那种气息”,但他的荣华富贵都是和赵夫人绑定一起的,此时点点头,写道:“我会调动资源,悄悄帮他。”
两人又聊了许久。
然后将聊天纸张全部投入烈火焚烧殆尽。
赵管事走后,赵夫人悄悄开窗,侧首看向秦大将军闭关的方向。
残阳的余晖铺出一条惨红色的路径,通向那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密室...
赵夫人目光幽幽,想及自家三个女儿竟然没一个能拿下那位宁将军,心中又是沮丧,又是懊恼...
转念一想,她忽的想到了秦锦儿。
秦锦儿虽是庶女,被排挤在外管着个牧场养马,可却能力不俗,又野心暗藏,之前本想着用个纨绔把她睡了,让她熄了往上爬的心思,老老实实待在牧场为将军府培养骏马。
可现在...或许还堪一用。
只要给秦锦儿搭一座桥,她自然会拼尽一切力量地往那位宁将军塌上爬。
宁将军见惯了千依百顺的女人,但对这种“身份卑贱、能力不俗、野心勃勃的小野马”许是还有些稀罕。
......
......
数日后。
前往山阳府的大路上,骑兵开路,奢华的马车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缓缓前行。
而在这马车前后,还有两队身着精钢甲胄的精锐骑兵,在巡视。
任何人只要看此阵仗都能知道其中之人不凡。
而在另一条前往山阳府的小路上,却只有一样寻常到了极致的马车。
车中,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正端详着面前的棋盘,左手落白子,右手落黑子,时不时停下思索。
他要思索的事很多,譬如镇压妖魔,站稳脚跟;譬如娶了三小姐,再不出任何意外;譬如防范宁玄,看看有无机会将其弄死。
秦大将军对他恩情深厚,今后他也定要牢牢抱住这只大腿。
御手席上,则有两名衣着粗陋的马夫。
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马车中坐着贵人。
但他们错了。
这书生正是赶赴山阳的知府——黄辞鹤。
而御手席上的两人则是他的心腹,是那日隐藏身份偷袭宁府的天师和道童。
忽的,天师神色动了动,道:“小心,有人接近。”
道童道:“多远?”
天师道:“十里外。”
话音才落,他忽的愕然道:“九里...”
再接着,他道:“八里,七里,六里...太快了!”
天师急忙起身,掀开帘子,踏入车厢。
黄辞鹤也不说话,迅速起身。
天师抬手向他抓去。
这本就是应急计划的一部分,若是半路遭遇袭击,则由天师带着知府地遁撤离。
现在,天师准备地遁了。
马车隆隆而行,忽的,没有丝毫预兆的,黄辞鹤眉心多了个血洞。
他的手正在抓向天师,但他的眉心却多了个血洞。
啪。
黄辞鹤重重砸在了棋盘上,血水脑浆潺潺涌出,他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
天师再一感觉,却发现那人居然还在五里之外!
一种毛骨悚然、遍体生寒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