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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有关污染的法律（4K）
「爱德华夫人依旧风姿绰约，虽不算正值青春年华，却也未至迟暮之年。」
安德鲁继续告诉老费力：
爱德华夫人跟随她的丈夫离开了破败的旧宅，来到了伦敦。
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街头混混们正四处打探她的行踪。
而且从描述来看，爱德华夫人准备前往巴黎，在那里逗留数周，至于之后的去向，尚且无人知晓。
老费力继续询问有关于爱德华女士的信息，安德鲁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
一位老派绅士踏入了她在城中的出租屋。
这位绅士不仅是一位律师，更是本地法庭的重要法律顾问。
传闻，他还是爱德华家族的一名御用律师，有着自己的独立事务所。
他的事务所里摆放着许多生铁制成的保险箱，箱体上刻着「爱德华」的字样O
听说爱德华爵士的财富便在其中。
这位老绅士当时捏着鼻子，穿过出租屋大厅，拾级而上，沿着昏暗的走廊，穿过一个个破旧的房间。
听到这里，老费力有了疑问，「你们是怎麽知道这麽细的？」
「因为我们有不少人也住在出租屋当中，而且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安德鲁进一步解释道，「托爱德华女士的福，不少人的生活质量也有所改善。」
「我听其他人提到，爱德华女士平时也居住在贫民窟？」
「是的，先生，她似乎很讨厌那些出租屋。」
老费力点头，对安德鲁表示感谢，并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安德鲁继续告诉他：
出租屋同样是破败不堪，相比于贫民窟，甚至在平日显得阴森可怖。
那位老派绅士在一位戴着扑粉假发的仆人的陪同下，来到了爱德华夫人面前。
那位老派绅士看上去老朽不堪，据说他是靠善于办理对工厂和资本家的起诉案起家的，有时也会处理一些贫民窟的遗嘱。
所谓老派，通常指那些从未有过青年时代的人。
这位爱德华家的老派绅士，非常喜欢穿一身黑衣服和黑袜子。
他的衣服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无声无色，死气沉沉，任何光线投射在上面都引不起反应。
除非有人向他请教法律事务，他从不与人交谈。
爱德华爵士当时正和夫人在一起，见了这位老派绅士，非常高兴。
这位老派绅士总带着一种唯命是从的神态，这正合爱德华爵士的口味，认为这是一种敬意。
他喜欢老派绅士这身衣服，认为其中也含有敬意。
这身衣服非常体面，而且大体上也像个门客穿的，一穿上这身衣服，他就活像是爱德华家的秘密法律事务的总管。
虽然爱德华家族已经衰落，但他们似乎还有些不为人所知的能力。
这位老派绅士本人对于自己仍属于爱德华家族似乎并没有什麽想法。
尽管爱德华家族已经衰落，甚至家族中最为显赫的人已与妻子沦落贫民窟这位老派绅士依旧忠诚于爱德华家族。
老费力富有兴致的听着，「安德鲁先生，你认为造就这一切的原因是什麽？
或者你是否知道这位老派绅士的动机。」
「是因为爱德华夫人的为人处世。」
「为人处世？」
安德鲁告诉他，环绕在爱德华周围的人，哪怕是之前爱德华家族繁荣时候所雇佣的人一一那些赔然无光的小人物，从她的女佣到管家，都知道她的许多想法。
相比于其他贵族，爱德华一家真正把他们当做人来对待。
而且他们家族对很多人有恩，但或许就是这份恩情，让他们遭到了其他贵族的报复。
「大法官是不是又在审理我们家族工厂的案子了？」爱德华爵士一边说，一边向他伸出手去。
「是的，今天又审理来着。」老派绅士答道，不慌不忙地向爱德华夫人鞠了一躬。
「这件事情进展到哪里了...我想听到一些事情的眉目」夫人说道。
「您所谓的眉目，到今天为止还没有，」老派绅士答道。
「唉...」
爱德华爵士对于大法官庭那冗长拖沓的诉讼程序，并未心生反感。
此类程序本就缓慢丶耗资巨大，带有浓郁的英国特色且符合宪法。
然而，他也深知，尽管大法官庭偶尔会延缓审判丶引发混乱，但它毕竟是人类为彻底解决各类问题而发挥智慧丶与其他诸多事物共同创造出来的。
总体而言，他还是愿意等待这场案件的结束..
老费力打断了安德鲁的阐述，「打断一下，安德鲁先生，我想问，爱德华爵士口中的案件是指？」
「爱德华爵士还有几家工厂，据传闻，其他工厂主以爱德华家族的工厂存在不公平竞争」为由提起诉讼...」
安德鲁告诉老费力，大部分工厂主声称爱德华家族通过提高劳工待遇，导致生产成本上升，从而在市场上让其他公司失去了竞争力，这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他们要求法院对爱德华家族的工厂进行调查，并采取措施限制其「不公平竞争行为」。
案件在大法官庭审理，由于涉及多方利益和复杂的法律问题，审理过程非常缓慢且复杂。
爱德华家族一直把工人当做人来对待，尊重他们的权益，这在当时的贵族中是非常难得的。
也正如之前所说，这样的处事方式，很快就遭受到了其他贵族的报复。
直播间的弹幕此时也热闹起来。
【不过这种冗长的审理过程也太折磨人了，要是放在现代，早就舆论发酵了，说不定能逼迫法院加快进度。】
【回楼上，你太天真了。】
【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啊，那些起诉爱德华家族的工厂主，简直就是嫉妒别人对工人好，自己却想剥削工人，这种心态太狭隘了。】
【说实话，我感觉这部分内容可以拍成电影？感觉很有意思啊。】
【爱德华一家准备去巴黎，说不定是去寻求帮助或者避风头，这种情况有说法的。】
【让我想起了一些大企业为了竞争不择手段...我感觉英特网络这里是在反讽一些能源企业的恶意竞争了。】
在老费力明白了爱德华口中的案件后，安德鲁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况。
「由于卷宗新增了几份宣誓书，」老派绅士说道，「鉴于其内容简短，且我向来遵循繁琐的原则，要求各方当事人熟悉新的诉讼程序。」
这位谨小慎微的老派绅士素来不愿承担过多责任。
「再者，我知晓您即将前往巴黎，便将这些文件随身带来了。」
爱德华爵士与夫人行程相同，也要前往巴黎，但贫民窟大部分人津津乐道的消息集中在他夫人身上。
在得到许可后，老派绅士才从怀中掏出文件，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那张破旧书桌的镇纸旁，紧挨着夫人的手肘。他戴上眼镜，借着昏黄的带罩油灯的微光，开始朗读。
「大法官庭。」老派绅士顿了一下，「关于...
夫人打断了他，请求他尽量省略那些冗长的官样文章。
老派绅士微微抬头，从眼镜上方审视了她一眼，随后跳过了几段内容，继续念下去。
爱德华爵士坐在一旁的破旧椅子上，望着旺盛的炉火，似乎正一本正经地欣赏着法律文书那冗长的风格，并将其视为维护国家秩序的象徵。
爱德华夫人瞥了眼桌上的文件，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些，又凑近了些，最终忍不住问道：「这是谁抄写的？」
老派绅士猛地停下，对夫人那异常激动的神情和失常的语气感到干分惊异。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法律字体吗？」爱德华夫人问道，「跟我过去见到可不一样...这些纸上的内容，写的实在是...潦草...真的有人在真正负责地完成这一切吗？」
老派绅士一边仔细查看文件，一边回答。「爱德华夫人，案件较多，抄写员速度快了不少。」
爱德华夫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相比于爱德华爵士的乐观，爱德华夫人就显得要悲观许多。
老派绅士刚打算继续念下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的问道，「爱德华爵士，在本次案件里，有位律师...」
「你继续说。」
在得到了爱德华爵士的允许后，这位老派绅士念叨起来。
「那位律师说您所接触的人物，没有一个人是精英人士。」
「嗯？他们口中的精英人士是？」
「爵士，是护士，或者一些警察，一些军队里的人物之类的」
「然后呢？那位律师说我接触的都是什麽人呢？」
「他们说您接触的都是些没受过教育的人，他们称之为—未受教育阶级，这便是真正令人忧虑和恐慌的，而且这场大雾还对大量未受教育阶层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这位老派绅士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都怪贫民窟的穷人尤其容易因雾而患上歇斯底里症。」
「歇斯底里症？」
「就是癔症，爱德华爵士，那一种可怕的精神疾病。」
「胡闹...」
「那个律师还警告说，必须着手处理伦敦最近的犯罪情况了，尤其是贫民窟那一大群饥肠辘辘的游民。」
这位老派绅士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万一有什麽东西爆发，恐惧和动乱便会接踵而至。」
「政治权威的约束力将不复存在，我们必须预见到这种麻烦...」
「失信将会取代法律，混乱将取代秩序。」
「我们生活在世界上法治最坚实的首都，城市文明的进步至今都以法律和权威的完美组织为基础，然而我们却将被突然抛回到野蛮和激情的旋流中，每个人都将只为了自己，权威毫无力量。」
爱德华爵士有些无语，「这在历史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爱德华曾经见过这些发生过的野蛮景象，特别是在爱尔兰，陷入恐慌的人们争相逃往森林。
汹涌的人流盲目地冲向自己的末日，上百个男人丶女人和孩子被踩踏致死，犹如一场大屠杀。
爱德华爵士斟酌了一会儿，对老派绅士说道，「饥饿和绝望让他们变成目无法度丶凶神恶煞的暴徒。」
「爵士所言极是。」
「这些混蛋，大雾还对大量未受教育阶层造成了不少的影响，那些大雾本就来自工厂！」
爱德华爵士继续说道：「那我的工厂，这件案件，就应该好好审理，将财富归还于那些民众，不然到时候，满街都是凶神恶煞的可怜人了，大雾里说不定就会冒出一个杀人犯，说不定那个杀人犯还会叫杰克，一个常见的名字，然后取一个开膛手的大名。」
老派绅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
最终，他缓缓开口，用委婉话说道：「爵士，您的想法固然高尚，但现实的复杂性远超我们的想像。法律的天平并非总是倾斜于正义，尤其是在利益的纠葛中。」
「与过去的您一样，他们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和资源，能够左右舆论和法律的走向。」
「爱德华爵士，你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处境，就像在风暴中航行的小舟，稍有不慎就会被巨浪吞噬。」
「你不能指望贫民窟的那些穷人为您做些什麽。
「巴黎的贵族阶层和商业精英或许会对我们的理念产生共鸣。他们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至少在舆论上为我们发声。」
「毕竟，爱德华家族的声誉和影响力还在，只是被暂时掩盖了。」
「不过，爵士，我想确定一件事情...我听说你最近在推进有关于污染的法律？」
爱德华爵士点了点头，「我正和威廉·麦金农讨论着。」
思绪回到安德鲁和老费力这边。
老费力询问安德鲁，「威廉·麦金农是谁？」
安德鲁告诉老费力，威廉·麦金农是一名苏格兰人，托利党的成员，正在国会下议院为东南沿海一带凋敝城镇代言的人。
正当老费力疑惑这个托利党是什麽之时，系统弹出了相关设定。
【托利党，英国议会第二大党，又被称呼为保守党，起源于地球17世纪，支持君主制和英国国教，强调传统的权威和等级制度...】
【17世纪，支持君主制和英国国教，强调传统的权威和等级制度...】
老费力看着解释，弹幕此刻再次热闹起来。
【记笔记了，有意思了，我感觉这个剧本不止一个工厂和工人的污染那麽简单啊？】
【好家夥，开始完善地球历史线了吗？车诺比之后的下一个IP我感觉是英国啊？你们不觉得吗？】
【的确，我感觉英国更加有潜力，冰汽时代剧本和伦敦剧本，两个都是英国的，我感觉英特网络很喜欢英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