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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一时被问得语塞，求助地看向雍康，雍康大脑快速运转，少倾，道：
“贤婿有所不知，在我们雍家商号呐，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伙计们的工钱不是不成不变，而是根据利润计算的。
如果铺子赚得越多，那工钱也就越多。这名伙计为了更多的工钱铤而走险，也不是没可能。”
这不就是提成？
雍子衿心里犯起嘀咕。
在原著小说中，她不记得雍家商号还有这条设定啊？
不管有没有，雍康这个前卫的，根据业绩算工资的理念，都不得不让她在心里称一声佩服。
佩服归佩服，她不忘“挺身而出”，发出灵魂质问：
“我们雍家有这条规矩？为何我不知道？”
眼看他忽悠的众人都要相信了。
被雍子衿这么一问，众人的视线焦点又一下聚集过来，让雍康这张老脸是又窘又迫。
他红着脸，训斥道：“你一个女子，又是庶女，家里的事，难道还需要事事跟你打招呼么？”
“那看来是真有这条规矩了？”
雍子衿也不和他恼。
秋后蹦跶不了两天的蚂蚱，没必要跟他太过计较。
见她似乎是信了，雍康吊着的那口气刚要舒出来，冷不丁听雍子衿又问：
“可如果是为了钱，他伙同盗贼，把偷盗所得藏起来变卖不更好吗？值得托雍家商号找的失物，怎么着也抵得上一月月钱吧？”
“是啊！”
闻言，百姓再次纷纷接头交耳。
雍康的说法看起来有理有据，可仔细追究起来，却于理不通啊。
几次三番，雍康被气得面红耳赤。
也顾不得是在什么地方了，忍不住上前，来到雍子衿面前，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
“你这个孽女，毁了我、毁了雍家，对你来说就这么痛快吗！”
雍子衿依旧噙着笑，不紧不慢道：
“您搞错了吧，我从来没有做过真正祸害你雍家的事，就算雍家真的被毁，也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雍子衿的神情。
雍康又气、又恼，恨不得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可理智让他只能暂时按下心中怒火。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没有在雍子衿出生的时候，就把她掐死！
反而把她好好地养到现在，成为插向自己胸口的一把刀！
他却没有反思，如果自己不那么偏心、自私；对待安氏母女，哪怕是尽到了丁点儿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或许雍子衿都会念及旧情，至少今日在县衙之内，也不会落井下石。
事到如今，雍康依然认为错绝不在自己。
县令佯装没看到雍康和雍子衿之间的暗涌风波，他敏锐地接住雍子衿的话茬，接着问话：
“伙计，本官问你，就像雍子衿所说，你既然已经和盗贼合作，那为何盗得的赃物不拿去销赃，而是在失主找上雍家商号时，再假模作样地寻找一番，将其还回？”
伙计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盗贼里倒有个机灵的，又怕被套出话来，自个的十两银子也如泡沫灰飞了，忙假装“吊儿郎当”地插话道：
“多简单的事啊，销赃不需要时间吗？东西若拿到市场上去，官府顺藤摸瓜，没几回就又找上门了，哪像通过雍家商号给人还回去，是个长久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