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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二人相视，了然一笑。
其中年轻些的伙夫调侃：“玄嫂子定是听我老哥说李大夫驻颜有术，这才起了兴致吧！”
雍子衿不置可否。
随后，她便从两名伙夫口中知悉了不少细节——
那李大夫从京城而来，怀安县内便有传言说他怀有驻颜秘诀，能助女子永葆青春。除此之外，他对于其他疑难杂症似乎也极有造诣。
不过……
“这些都不过是传言而已，不可尽信，不可尽信！”
年轻些的伙夫偏摇摇头，觉得倘若此人真有本事，定不会甘心于呆在这小小县城。雍子衿却知道，这位李大夫之能，断不是前者想象的那么简单！
傍晚，玄家。
“京城来的大夫？”
玄戬放下练把式用的一杆木质长枪，凝眸思忖片刻，温声：“子衿若觉得合适，便带娘去看看也好。”
杨氏的眼睛，一直是玄戬的一块心病。
倘若让母亲盲着双目度过晚年，那大概也会成为他心中永久的遗憾。雍子衿主动提及带杨氏前去求医问药，这般举动正戳进了他的心坎里。
男人勾唇一笑，眼底盛着明显的温情：“近来家中大小琐事皆由你一人操持，我倒成了个帮不上忙的。”
“辛苦你了，子衿。”
他单手握拳，暗下决心。
如今自己虽已成了武解元，日后可能还会考上贡士，乃至进士。——但无论何时何地，哪怕他黄袍加身，身边的女子也只会有子衿一人！
不知男人心思几何，雍子衿自去备了些银子礼金。
次日大早，城南医馆。
“子衿……这、这是城中吗？听起来好热闹啊。”
杨氏双目已眇，只能听声辩位。
玄菽年纪尚小，玄戬的时间又不大充裕。
由此，老人整日呆在家里，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当下她有些心惊，牢牢地搀着雍子衿胳膊。
后者笑盈盈地安抚：“这是城南，我们要看的大夫就在这里。”
医馆面积不大，外面的街上能够闻到几缕中药香气。
杨氏深呼吸片刻，安下神来，雍子衿便道：“走，咱们进去瞧病！”
医馆内无甚人气，想来不少怀安人都跟昨日那年轻伙夫一样，不太相信这老大夫的医术如此精妙。
但看过原著的雍子衿却再清楚不过。
——原书中杨氏的眼睛，本来是能治好的。
这位李大夫乃是宫廷御医，少年时被玄戬父亲救过一命，如今致仕离宫。他之所以到怀安县来，就是因为听说玄毅的遗孀和儿女身在此处，想来照拂帮衬一番。
可原著中因着阴差阳错和“雍子衿”的干扰，杨氏最终没能在最恰当的时间与李大夫相遇。
后来原书女主容貌被毁，玄戬帮她寻医问药的时候才得知此节……
那时候，杨氏与他却已天人两隔！
“这位小先生，请问李大夫在么？”
雍子衿扶着杨氏坐下，见老大夫并未出诊，便问：“若是不在，我们可否在此等上一阵儿？”
身着素衣的男子眉眼稚嫩，却倍显淡漠疏离。
“我师父在，”他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婆媳二人一阵，才冷淡道：“当下还没到时候，你若愿等就等，不愿等，就请自去吧。”
唔。
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爱等等，不等滚”的意思吗？
有个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