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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年跟着洪铁学了几天，因此很快便发现其中的异样。
“看来我还是怀疑对了。”陈万年说道。
“万年兄还请细说。”
“那些人假装自己是谋取夜龙身上的值钱东西，而且故意看着手法简单粗暴。可偏偏更值钱的龙肺却没有取走。
这可是做战鼓的好材料。”陈万年分析道，“他们龙肝、龙胆都取走，用的是暴力手段。只是龙心的切口很平整，看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龙心。”
“嗯，经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不懂龙鳞才是最值钱的。可现在细细想来，如果只是装模作样，也没有耐心到这一步。
这恰恰暴露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龙心，而不是取走全部值钱的东西。”
“龙心能干嘛？”莫寒桑问道。
“不知道，对于咱们或许没有用。一般上来说，吃野味也不可能用到龙心。因为龙心即便处理的再好，那也是腥臭的。”陈万年确信的说道，“除非拿来它用！”
“难道说顺天城里真的有通天教的人？”
“应该有的。毕竟通天教很早就在不天城安排过管事。顺天城距离虽说不远，可也不近。一个人是管不过来的。”陈万年说道，“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知道这可能是通天教的人做的，只是，又会是谁呢。”
“我或许清楚。”莫耀威说道，“就在上个月，我见过这样切口的人。他习惯切完后，把刀扎在案板上。”
陈万年跟莫寒桑发现，两条龙的尸首附近，确实有很多扎下的孔。
于是他们三人带走小夜龙跟水里的一窝蛋，回顺天城内。
说起来，若是真的求财，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一窝的蛋。
想来是没有仔细的搜过。
一般唯利是图的人，可都是无孔不入的。
毕竟作案一次，再要等到下次，都指不定是什么时候，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走吧，为了不引起注意，直接潜入！”莫耀威对他们两说道。
……
莫耀威见过的这种刀法，是屠夫老郑的。
他是顺天城里为数不多的屠夫，主要卖的还是牛羊肉。
是三年前来的顺天城。
当时莫耀威跟管家一起到城东头办点事，回来时，顺便想买点补身子的食物。
结果就看到屠夫老郑，正在切肉。
那手法很娴熟，比一般的人的技术都要好。
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是翻墙悄悄潜入的。
此时的老郑，正收拾完准备回屋。
等他到了房间里，点燃油灯，忽然出现了三张脸。
“莫老，您怎么在我房间里都不唤一声？吓我一跳！”老郑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克制自己的惊吓。
“小郑，你好忙啊。”
“现在不是生意忙季么，确实忙了些。”老郑说着，赶忙给他们三人倒茶。
这时又有一人进来，他的双手还沾着血，是不是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龙心真难洗，等一下咱两换换……”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就看到莫耀威等人坐在桌前。
“这下都省的让你们狡辩了。”莫耀威说道，“说说吧，为何要杀龙。”
老郑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道：“莫老我错了！我一时间财迷心窍！”
这名武者也跪了下来，立刻甩锅道：“莫老我只是拿钱替人办事。”
“这就很奇怪。”莫耀威冷笑着说道，“既然你请了武者，为何宰龙的时候，要自己亲自动手？”
“因为龙本身就难处理，我请他来，只是帮我先杀掉这两条恶龙！”
“它们有你恶毒吗？”莫耀威反问道。
老郑立刻言道：“是我恶毒，莫老教训的是。”
“想要就这么搪塞过去？你说是求财，那些值钱的东西，你不是没带走，就是很暴力的取走。唯独有一样，你可是非常细心的取下。”
“莫老……说的是龙心吧。这一点我承认，我确实不只是为了卖钱。最主要的是听一个偏方说，龙心吃下，能静心养气。
家母病重，需要两颗龙心补一补。还请莫老看在我孝顺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陈万年清楚这一点。
若是能够带回去审问，那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但那样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谁知道他的同伙在哪里。
只是在这里，没有刑具，而且老郑真是通天教的人，他肯定会百般抵赖。
莫家爷孙，包括陈万年，在审讯方面倒是真的没有高招。
要是宋君眸在就好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莫耀威怀中的小龙叫了起来。
它生长的速度很快，刚刚长牙，现在看到东西就想咬。
咬……牙……
对了！
“干嘛弄的这么复杂！”陈万年在心中激动地说道。
陈万年走到装出很惊吓的老郑面前，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屠杀夜龙并没有犯法，只是叫你下次注意一些，好歹留个活口。”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老郑连连磕头道。
陈万年趁着他再次抬头的机会，忽然眼疾手快的拔出长剑，刺入他口中。
“快！”
莫寒桑虽然不明白，也在眨眼功夫拔剑刺向武者。
两人正要后退，莫耀威一招逍遥游来到他们身后拦住去路。
“你两别紧张，我们也就是瞧瞧！”陈万年说着，伸手扣住老郑的下颚，让他不得不张开嘴。
老郑突然自己往前一拱，打算让陈万年的剑杀了自己。
好在莫耀威一把抓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陈万年跟莫寒桑也已经将剑收回剑鞘，随后他们在莫耀威强大的修为控制下，就跟乖孩子一般，被陈万年伸手取出毒药。
“想死？哪里这么容易！盯上你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屡次往返目归林，杀的猛兽都还不一样，真当我们是睁眼瞎不成！”
陈万年故意这么说，而不是试探性的去让他们承认自己的身份。
其目的，就是让他们觉得，陈万年早已知道他们的身份！
如此，他们都没想过抵赖，而是求死。
一般杀手也会后槽牙藏药。
若是刚才陈万年取出药，再让他们承认自己是通天教，他们还可以抵赖说自己是杀手之类的。
如此做法，他们就没想着其实陈万年等人，都还未证实他们的身份。
这两人把心一横，决定打死都不会说出去。
“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想，就算我们开口问了，你们也不会说出同党是谁，管事又是谁。没关系，既然能戳穿你们通天教的身份，便自然有办法叫你们开口！
更别想通知自己人逃跑，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叫人暗中包围了。现在你若是提醒同伙，他们不但跑步走，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