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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在大家都去上班时候,褚纱纱甩着包走在大街上。往来人群里连在商场附近男男女女都是一副快节奏样子,像褚纱纱这样慢腾悠闲极为稀少。
别人都慌张进各种楼里,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十分响亮,只有褚纱纱穿着紧身白色针织衫,下边穿着淡色牛仔裤,穿着休闲鞋,在上班这样日子里搭乘电梯上了商场三层。
往常这个商场里人来人往,尤其是周末时候,除了电梯,连扶手电梯都是堆满人上上下下,现在也清冷没有几个客人。
褚纱纱直接上了三楼,这个地方她许久没来了,刚出电梯时候还左右看了看,有些迷茫,好在店铺装修比较独特,褚纱纱看了会就确定了。
在安毅坚持下,褚纱纱只能继续请了一天假。但是她待在家里实在无聊,他们都不在,褚纱纱想起了许久没有过来学插花了,跟安毅说了后,他也同意了。
她走进插花培训机构,就见教她老师正送了人出来,褚纱纱许久没看到老师,主动给老师打了招呼:“老师好,好久没见了,我过来学插花了。”
插花老师显然还记得她这个学生,回她:“嗯,确实许久不见了。”
褚纱纱觉得插花老师这个许久不见有些别有意味。
褚纱纱有些心虚。
她清了清嗓子:“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有抽出空过来,幸好现在还赶得上。”
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
半年时间了。
插花老师把褚纱纱带进教师里,里边还是褚纱纱记忆里熟悉味道,淡淡薰衣草香气,并不浓郁。
褚纱纱在位置上坐好,整个教室里只有她一个学生,这是报一对一亲子教学课,比起许多人一起学习,老师有更多精力把时间专注在一个人身上。
老师出去备课,褚纱纱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安毅汇报了:“我已经到了,等老师上课了。”
安毅现在没有上课,很快回了:“那你注意一点时间,时间不能太长了,久坐了不好,不利于血液循环。”
安毅觉得最好还是躺着,他一开始意思也是这个。
褚纱纱:“...”
褚纱纱忍不住问:“谁说?”
安毅回:“医生。”
是他那边医生朋友。
褚纱纱觉得安毅医生朋友说应该不是生理期,他应该是说坐月子吧。
起来要漏啊。
坐比站好。
插花老师带着准备好花材进来,褚纱纱见状收起了手机,插花老师看到了,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所有花材都放好后,在进入今天教学前,插花老师先给褚纱纱出了几个问题。
“插花是什么?”
“插花说上轻下重指是什么?”
褚纱纱最不怕就是抽考了,她挺着小胸趟:“老师,这个我知道。”
“插花嘛,为是美观、好看,让人感受到主人家插花意境。”
“...”
简短抽考之后,插花老师有一瞬间沉默,很快老师脸色如常,开始讲解插花技巧和颜色搭配。
褚纱纱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老师讲很多她都听过,之前学习中给她讲过,褚纱纱在老师说完后,才开始发问:“老师,我们学习进度是不是错了?”
老师每天要教好几个学生,要说这么多话,好几个月没教她了,记错了她学习进度褚纱纱也是理解。
她指出来,老师把进度调回去就行了。
老师却说:“没有错,是这个进度。”
老师还找了一个词,“温故知新。”
褚纱纱“哦”了声,老师说要温习,那就温习吧。
一节课下来,褚纱纱都在老师温习下把从前教给她找回来,温习时候老师讲解就不会跟刚开始上课那样细致了,有很多都是三言两语揭过,褚纱纱要温习之前功课,学得十分费劲。
一节课学完了,褚纱纱差点趴到了桌子上。
老师对她学习态度还是满意,中间一直没有喊停,对于这样坚持学生,老师心里还是喜欢,她亲切了许多,柔声问道:“下午你要是没时间,可以再学一节课,争取把之前落下都补回来。”
?
褚纱纱瞪圆了眼。
她感受到了身体巨大疲惫。
褚纱纱直起身子,小脸上写满了郑重:“老师,我确实想多学一学,老师你教浅显易懂,我也觉得学得很好。”
褚纱纱首先表明了自己态度。
接着话音一转:“但是吧,我这几天身体不大好,今天都请假没去公司上班,我老公吧很关心我,本来今天都不让我来,是我一力坚持他才同意,还一再叮嘱我,让我不要太劳累了。所以,确实我是有心无力,老师见谅。”
褚纱纱把事情推到安毅头上。
插花老师听她这样说,都请假了,又是她老公不让来,身体方面可能确实不大乐观,她关切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褚纱纱回她一个虚弱笑:“多谢老师关心,已经好多了。”
老师点点头,绝口不提让她再学一节课事了。
等老师把褚纱纱送出了门,看她走远,还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头跟柳平燕联系时候,还说起了褚纱纱好话:“你儿媳妇确实人好,持之以恒,勤奋刻苦,又很尊重人,还是带病过来学习,我看她对插花确实是发自内心喜欢了。”
柳平燕接到插花老师夸时候正在家中园子里喝早茶,院子后边是家里种下一片玫瑰,现在玫瑰花苞隐隐露了出来,可以看见红粉在花苞里若隐若现,等花开时候,这一片玫瑰全都盛开,是整个别墅最美地方了。
柳平燕最喜欢这个地方,每天都要过来坐坐。
她接到插花老师夸奖消息时十分不敢置信,退出去好几次,确实是发给她,柳平燕猜测:“老师是发错消息了?”
他们家儿媳妇不是老师说这样。
这样儿媳妇她也想。
很快插花老师回了:“就是安老师你家儿媳妇啊,今天你儿媳妇来我们培训机构上课了,要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你儿媳妇身体不好。”
也算是她错怪她了,之前插花老师还觉得褚纱纱这个学生好几个月不来上课,对这门插花课一点也不上心,已经在心里给她打上了一个不学无术标签。
人家报了插花课,装也过来装几下,她竟然来都不来了。
以她这样学习态度,插花课是毕不了业了。
原来都是误会她了。
插花老师觉得自己误会了,所以才专门给柳平燕解释。
?
身体不好?
柳平燕莫名其妙。
神身体不好,褚纱纱她就是生理期来了而已!
昨天安毅回绝了要回来吃饭事,柳平燕就老大不高兴了,谁没有来过生理期是不是?
安平正在浇水,看她样子古怪,问了句:“怎么了?”
柳平燕把手机一扔:“还不是你好儿媳妇,人家娇气呢,今天连班都没去上了,出息了,我看她门都别出好了。”
最憋屈是,柳平燕还不能给老师解释褚纱纱她只是来了生理期,并不是得了什么重大疾病。
对外时候他们是一家人,柳平燕肯定是不会干这种戳破让自家人掉面子事。
她只能受着。
柳平燕还要勉强笑笑回复人家老师:“多谢老师关心了,她就是一点小问题,过些时候就没事了,劳烦你操心了。”
老师理解:“没事没事,我们插花这里不急,你让她在家多休息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是革命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更好学习,你说是吧。”
柳平燕半天才把这个“嗯”字打下去。
他们培训机构是高端会所,里边老师也都是签了合同和协议,顾客私人隐私是不能说出去,这也是很多圈子里太太们会选择他们机构原因,最后老师还是忍不住多打一句:“您放心,这件事我们透露出去。”
褚纱纱出了商场,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让褚纱纱很意外人。
中午时候,褚纱纱先坐在包间私密餐厅里,她到了没一会,高太太也到了。
高太太进门,褚纱纱也站起来:“高太太来了,快坐。”
高太太之前给她打电话,褚纱纱十分意外,高太太问褚纱纱有没有空,要是有空可以相互走一走,高老师跟安毅是同事,褚纱纱想着这一层,同意了,两人约在和平路餐厅见面。
高太太坐下,看她一副年轻打扮,看着像个大学生一样,忍不住笑道:“我看着比你可大多了,谁能想咱们还能当朋友,挺像忘年交了。”
褚纱纱捂嘴笑:“那也挺好,吸收了年轻和中年文化了。”
高太太是听高老师不经意说起他同事安教授这位太太,也是外地媳妇,高太太这才起了心思。
她因为是外地媳妇,在高家亲戚里最开始几乎融不进来,高家觉得她占了大便宜,嫁到高家后,直接就从乡下人变成了城市人,觉得她当过服务员不好听,配不上。
高太太心里酸,一开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夜里哭了多少回,后来还是时间长了,那些人知道他们不可能离婚,闲话才少了点。
都是她赔出去笑脸挣回来,她赔了一辈子笑脸,才换来一个性子软评价。
高太太这些年都没什么说得上话朋友,直到看到褚纱纱,觉得她们外地媳妇都应该有难处,才想跟她走动走动,也有个说话人。
她看了下褚纱纱手边一个盒子:“安太太去逛街了啊。”
褚纱纱摇头:“不是,这是培训机构发。”
里边是一些花材。
高太太有些惊讶:“安太太还去培训机构?”
褚纱纱点头:“是啊,我婆婆给我报插花,每周学一节课。”
高太太觉得心有戚戚了。
她们这种外地媳妇就是这样,人家觉得她们什么都不好,比不上本地人,从学历到工作样样比不上,她公婆当年也看不上她,言语之间露出来轻蔑就叫人难受。
看来安太太在婆家也不容易。
她是过来人了,这种事情她经历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就是忍一忍,不理会,不放心里。
褚纱纱觉得高太太目光一下变了,看她好像有些同情和怜悯。
?
褚纱纱有些莫名其妙。
褚纱纱有些饿了,她放下了疑惑,热情招呼着高太太:“时间不早了,咱们点餐吧,边吃边说。”
她们定这家西餐厅属于高档餐厅,旁边有商场和大型连锁超市,又处于写字楼中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深受附近精英白领光顾。
现在正是中午用餐时候,附近西装革履精英白领们纷纷走了进来,路上还在小声交谈着。
高太太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
褚纱纱不明所以,还十分郑重给她推荐:“高太太不用担心,这家餐厅味道真可以,你尝过就知道了,我专门看了网上评测。”
“不好吃咱就投诉它!”
上菜来服务生忍不住为自家餐厅辩护:“小姐放心,我们餐厅肯定会让你满意。”
高太太正想打个圆场,褚纱纱“哦”了一声:“那行吧,我先尝尝。”
“好吃我给你们五星好评。”
服务生:“好,那你们慢用。”
?
还可以这样?
高太太抬眼往褚纱纱看,只见褚纱纱十分忙碌切着牛排,鼻翼还不住吸着牛排香味。
褚纱纱看见了,以为高太太是不好意思动筷,她十分理解。高太太年纪跟她爸妈差不多,这些中年人都有一些拘谨,褚纱纱招呼她:“高太太,不用客气,快吃吧,要不要我帮你切?”
褚纱纱十分热心。
高太太:“...不用了。”
高太太忍不住有些疑惑。
这个安太太好像跟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高太太隐隐察觉到。
同样是外地媳妇,好像忍辱负重,只有她。
从那天之后,高太太和褚纱纱联系就多了。
褚纱纱周末有空时候,还跟高太太约过几次,逛街做美容,次数多了,关系就更亲近了。
安毅也知道褚纱纱这段时间跟高太太有联系,对此并没有反对。
高太太这个人他偶尔也听高老师说过,不是那种喜欢说长道短性子,小妻子跟他走动他还是放心。
这天安毅刚到学校,后到高老师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十分诧异盯着安毅看了一会。
安毅抬起头:“怎么?”
语气冷淡简洁,气质疏离,看着十分不好亲近。
高老师犹豫片刻,实在没有忍住:“安老师,听说你当年追你太太时候,足足追了一年,死缠烂打,给人洗衣做饭,低三下四才把人给追上。”
高老师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冷清人死缠烂打,低三下四是什么模样。
高老师听说时候震惊了半个小时。
安毅疏冷面上终于露出一丝诧异。
死缠烂打?
低三下四?
是说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