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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
蒋念回到号房,明天天亮,她就还有四天的刑期。
但她并未等到天亮,半夜,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睁开眼睛,看见薇娜坐在自己身上。
用半秒钟的时间惊讶,和剩下半秒钟愤怒,蒋念的理智一点点回炉。
一边想将她溺死在便池里,一边告诉自己要隐忍,但眼前的情形由不得她做抉择。
身上的衣服和床上的被子都被她撕烂了,蒋念用力推开她,爬起来要去按报警器,莎拉挡在报警器旁边,阻止了她这一动作。
蒋念毫无办法,面对几个人的夹攻,她一直在回忆哥哥曾经教给她的那些防身术。
哥哥会的很多,蒋辞是八极功底,擒拿的技法,同时他还练过查拳和谭腿,但是主修八极。
蒋念跟他学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什么用都没有,一对一,且对方是软柿子的时候,她才有一点点获胜的可能。
曾经将她堵到厕所里,如今确实连角落也不找了,直接在号房里触碰她的身体。
蒋念如何能忍,黑暗中,不知道抓起了什么东西,朝着薇娜的头顶砸下去。
随后摸到黏糊糊的一把,是薇娜血流如注。
蒋念怕极了,模糊中,看见莎拉依旧挡在警报器的那一侧,朝自己邪魅一笑。
莎拉因为替蒋念出头而杀了人牢底坐穿,凭什么蒋念还有五天就出狱了。
如今蒋念跟她面临这样的困境,她才终于心满意足。
她不在意任何人,这这种地方,很少会有患难见真情和什么见鬼的友谊。
大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是心理已经扭曲了。
在不确定薇娜彻底凉透了之前,莎拉是不会让狱警过来把她带到医院里去的。
蒋念过来跟她撕打在一起,莎拉瘦瘦小小,曾经一直受欺负的一个人,却回光返照般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一把甩开她,将她抡倒在地。
直到蒋念拽着铁栏杆起来,朝她肚子里猛踹了几脚,莎拉才终于挪了挪屁股,疼痛让她没法站立,不得不放弃挡着蒋念按下报警器。
这一脚几乎踹得她断子绝孙。
狱警大半夜被吵醒,骂骂咧咧的过来前,蒋念已经迅速从衣服上扯下一角,给薇娜做了包扎止血。
然后狱警将今天的肇事者,一同关了禁闭。等到天亮以后,薇娜的验伤结果结束,再开始提审。
小黑屋里,莎拉坐在地板上,头靠着墙,禁不住冷笑。
在这样没有爱的地方,恨就是活着的方向。
“莎拉,你不一定会加刑。”
蒋念毫不在意她是死是活,但多一个敌人,对于在地狱里的生活,显然是不利的。
“你们每天去劳动的时候,我都是跟着狱警去办公室里写减刑的材料。
一开始他们看着我,现在已经完全放任让我做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偷偷摸摸的把你的减刑材料塞进去。
我每天要写的申报材料多,警官们如果不是一张一张翻,查不出来。”
莎拉看着她,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谁不知道你以前就是这么骗鹰尾的,还想故技重施来骗我?
大家都传开了,你每天去狱警办公室,并不是写什么材料,就是去给狱警吹丶箫去了,就能给你免去劳动。”
一抹讥讽的笑容挂在蒋念的脸上,蒋念有点恶心,但她并没有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减刑人员的名字说给你听,你自己去其他号房里对照,成功的减刑的是不是那几个。
如果我不在办公室里写材料,我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明确具体。”
蒋念说完开始报了几个名字,莎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这些的确是自己前几日听到号房流传出来的减刑的名字。
“好,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把今天打伤薇娜的事认下来,让我确保5天后可以出狱。
我保证在未来的5天时间,每天都写一份你的减刑材料塞进去,确保你减刑。”
蒋念说完,莎拉犹豫了一下,然后经过理解的思想斗争之后,点了点头。
.
天亮,狱警来提人。
蒋念、莎拉一并去了审讯室。
“薇娜被扎成脑瘫,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已经申请保外就医了。”
蒋念胸口猛缩,并非恐惧自己即将面临的刑罚,因为莎拉已经答应帮她担下。
而且突然看清薇娜并非什么女同性恋,她在逼一个人出手,将她打伤打残,她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即便在病好之后也可以回家服刑。
因为监狱可不是个养老的地方,它负责改造健全人,而不是残疾人的收容所。
薇娜如果跟人对打,她也面临加刑,但如果是侵犯,这种色情擦边球的东西,只会被狱警津津乐道。
蒋念是她一开始就选中的目标,因为她的亚洲女人,力气小,兔子急了咬人的时候不会将她置于死地,还能成功帮助她出狱。
胡思乱想中,狱警叫了两次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到。
狱警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蒋念,人是不是你扎成脑瘫的?”
莎拉在狱警对蒋念十分不满的时候,幸灾乐祸的站了出来。
“警官,就是她扎伤薇娜的,还阻止我按报警器。
在禁闭室里,她还威胁着让我替她顶罪,其实鹰尾也是她杀的。”
蒋念的世界天旋地转,扭过头看着她,是她那张小丑一般得意忘形的脸。
下一秒,蒋念已经选择不再自作聪明了。
“警官,薇娜是我打伤的,鹰尾的死与我无关。
而我打伤薇娜是出于正当防卫,是她先动的手,我申请法医鉴伤。”
法医能够从蒋念和薇娜的伤口处,鉴定出来谁先动的手。
虽然蒋念没有受那么重的伤,但从她身上或轻或重的抓痕,也能分辨得出。
提审的警官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法医是你们家雇的,像你这么闲,想请就请?
作案工具,你藏了多久,又打磨了多久?”
“警官,我只是出于正当防卫,混乱之中不知道抓到了什么,我没有藏任何东西。”蒋念努力替自己辩白。
“你防卫什么?防卫她摸你?”男警官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对于人会感兴趣于畜牲之间的交配和倾轧,蒋念颇感意外,但此刻却不能以这个缘由结案。
“她打了我,坐在我身上,掐我的脖子。”
既然法医不会来验伤,就是凭她一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