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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家事四五件，其实都扯淡
家，乱如猪，幸福哼哼咕，私公益害遮羞布，只因年长熟，温贴处，难消清风故。
（清官难断家务事，错了，是家务本无事，清官自找苦，不怕吵闹夫妻，只怕贫富妯娌。）
(5)象肉包子
“肉，肉包子，有，有……”
狗蛋毛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大家这才注意，眼前正是一个肉包子店。
肉包子和香味穿透历史，一直到今天，都那么诱人。
何况在那饥肠辘辘的时代。
这会儿，张瓢实在是抵不住这其中的诱惑，直接就去拿钱。
张母挡着张瓢要从马上拿银子的手，从身上掏了半天衣襟，摸出来四个通宝。
没想到四个通宝，买了八个大肉包，真正的大肉包。
张瓢吃二个，就属于努力吃下去的饱了，那种撑的饱，且不敢喝水，因为喝水了，那包子是肯定吃不下的。
张瓢自己也没想到，他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而且吃得如此拼命。
可能是由于这十几天的挨饿，让自己的身体深刻认识到了：肚里有粮，心里不慌。
张母只吃了一个，周本检吃一个。
张瓢并没有吃出来是什么肉，一问店家，才知道，是王恭厂灾时跑出来最后死的大象有二头，官家割了象牙，好的象肉就便宜了好的人家，差的象肉，比如外面的象皮不好吃，就卖给了这店家。
才有这快卖了半个月的肉包。
这才知道，肥肥肉最贵，得二个通宝一个肉包，羊肉和鸡肉一样都是二个通宝三个肉包，因为肥肥是吃粮食长大的，必须贵呀！
现在还真不错，标准的乡下集市似的市场，虽然不是人人红光满面，可少有满脸菜色之人，只是多见白头，偶有乞丐，鲜见流民，除了自己身边这几个小道士，好像还没有见到没有带补丁的衣服。
这三个小道士光鲜无比，整体气氛给张瓢一种安祥的感觉。
小红马很有意思，居然一直跟在张母后面，还不时，用脑袋蹭蹭张母，张瓢真想骂它一句，势力眼。
狗蛋毛，就跟在小红马后面，一直想摸可不敢摸的样子，因为不少人都在提醒他，小心那马踢他。
而周本检也是跟的紧，但张瓢明白，狗蛋毛是为马，而周本检是个小财迷。
周本检一直靠着周本玉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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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眼神那形势，肯定是想去摸那小红马身上的钱包。
周本玉和周本高，好像根本不关心那小马。
银子的最大单位就是两，没有一斤银子的说法，大家也没有什么十一钱银子的概念，也就是说，银子下的单位，两、钱、分、厘、毫、丝、微全部是十制；铜钱就是指铜钱通宝，有三种，有小钱、小-平（背星、通宝），折二，折三，据说当十，当百的，甚至当千，上年就不让用了。（注一）
要办银子换铜钱的事，张瓢还是很识相地换上李家的衣服，别说，真合身。
没想到跟张母到了一家换钱的，盛达钱庄。张瓢一看，乐了，因为这个小银锭上也写的是盛达，不至于还打折吧。
一进门，伙计立马上迎上来了。
“换钱吗？”
张瓢看也不看那伙计，向屋里左右慢慢的扫视了一遍。
“小爷，您来了，先坐。”
伙计说着，一边用搭巾开始掸凳子上的灰，一边连连往桌子边退。
“不用，说说昨个换法。”
张瓢问到。
那伙计就是一楞，这什么类型的少爷，还关心起这换多少的小事？这是不是有什么事？
伙计心里很明白，这少爷，看穿着、派头，家里一定不缺钱；后面跟的三小道士，那家里更不缺钱了；有老妈子还有一匹马，这绝对有钱的主。
他会关心换多少？看来是有事。
于是，似乎很是随便地说：
“少爷换钱干吗？”
张瓢心里一动，语气不对呀，说明这不该问，伙计问了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没事才怪。
于是看了他一眼，说：
“伙计关心的还不少。”
“哪里，哪里，主要看是换什么钱，有平钱、品钱还有外钱，用路不同，当然换的也不一样。”
“说说。”
张瓢转向，但是没有坐下。接着说,
“如果长辈问起来，也好有个说道。”
“那是，那是，你看，俺门市上有京钱，和外钱，外钱是出个远门什么的，可以用用，特别天高皇帝远的，这最划算，外钱在这。”
伙计说着，指着旁边的的一个大木斗里。
张瓢上去看了看，各种大小，各种颜色有很多种，
“少爷，这有纪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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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的，有户、工、高、浙、福、云、密、镇、府、院、新啥都有，这是论斤换，可以理解为把钱当铜卖，一两折银，换六斤六两铜钱。”
“不行，我不出远门。”
张瓢配合地摇摇头……
“那就换京钱，京钱在里，看不到，不过京钱有平钱和小品钱。”
“小品钱？”
张瓢觉得这名字也忒有意思的吧。
“就是屁钱。”
伙计笑着说。
“都是如何换的。”
张瓢又问，
“一折两银换1000枚平钱；1420个皮钱。”
伙计顿了一下，张瓢没有接，这位肯定还有话。
伙计接着说，
“换钱火耗两成。”
“两，两成？”
张瓢很是惊诧，这比刷信用卡套现还黑呀！
聪明的现代人，用那时可以活命的粮食与现在吃不完的粮食比价，而不用现在嗜命的房子和过去的房子比，是真的不明白。
这时，一个平民一年的生活只要一两半银子就够了。所以戚继光的士兵军饷一日只有三分银子,一月不足一两；
五十二两，那个时代至少可以买三条人命，现在五十万能买一条吗？
这样比可能更合适些。别人就是来借，也是借点“铜钱”，没有人开口就借点银子的“银两”，不再赘述。
张瓢当时就感觉到，这时的一两银子，至少相当于现在的2600元，甚至更多，（为了便于理解，一钱银子（一两十钱），260块吧，也可以理解为一个通宝大于2010年前的二块陆毛钱！）
“少爷，高吗？”
伙计不解地问，
这不是问题吧，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谁是这种表情。
伙计已经开始怀疑，少爷是不是听错了。
“高，实在是高，四五层楼……”
张瓢忽然发现，自己这不是说走嘴了吗。于是转过话说：
“这换法，就是高，高的让人换不起呀！”
“少爷这两成火耗在京师已经是低的了。”
后面一个声音传过来。
张瓢就是一楞，这哪里是做生意的语气，很有官威的意思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