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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空光芒凭空闪过,不知为何,秦不良咽喉上忽然多出一截青锋,青锋刺穿了他的脖颈。
他吃惊的瞪着眼,喉头“咯吱咯吱”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锋剑一挑,吕川将他甩到严老四脚边,看也不看他。
老三赶紧过去搜解药,严老四却看傻了,呆呆站着,难以置信的望着吕川的背影。
只见吕川持着尚在滴血的青锋剑向着沙峐冷冷问道:“你说谁想造反?”
沙峐吞了口唾沫,举起了手里二百三十斤的大铜锤:“小子,你只有一个,我们这么多人。。。”
吕川没等他说下去,便一剑向他刺过去,这一剑去势极缓,只是剑锋由青色慢慢的转成了淡红。
小恶魔老头又呼喊起来:“杀了他,杀了他。。。这样的蝼蚁也敢来叫嚣!”
“嗨!”沙峐抡起大锤,猛的砸过来,看那架式,这一锤足以将吕川的脑袋砸个稀烂。
“不!”幺妹一声尖叫,向这边冲来,只跑出几步,便目瞪口呆的停住了。
因为她看到,庞大的铜锤停在离在吕川额头一尺的地方不动了,而三尺淡红的剑锋已经穿透了沙峐的身体,淡红渐渐消失,恢复了青锋的原本颜色。
“太慢了,”吕川伸出左手轻轻一推锤头,“轰隆”,锤掉下,人倒下,砸出一地飞尘。
“还有谁?”滴着血的青锋剑缓缓移动着。
人丛中一个穿皮袍的小瘦子尖着嗓子喊:“不用怕,他就一个,累死也杀不了我们这么多,大伙一起上啊!灭了陇刀寨,粮食、娘们都是我们的。。。”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吕川忽然飞纵而起,踩着人头,奔了过来。
小瘦子抡起手中流星锤迎了上去,却听“扑哧”一声,青锋剑已经刺入他的额头,锤链在青锋剑上缠了一圈,如同死蛇。
吕川慢慢拨出剑,近在咫尺盯着群匪,缓缓说道:“我是杀不了这么多人,但是哪个不服,我就先杀哪个。你们哪个不服?”
没有再敢站出来说不服的,虽然明知道,若是一拥而上,胜利必定是已方的,但这先动手的肯定是必死无疑,这已方的胜利可不等于是自己的胜利,再多的好处,自己的小命没了,又有什么用?
于是,面对近在眼前的吕川,没有一个敢动手,脚步一点点向后移动,终于有人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有了带头的,逃跑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群帮,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幺妹再次被惊呆,掩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老三则拍拍吕川的肩膀,感慨的道:“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这话虽感激,却是生份,吕川点点头,走回棺材自己的位置上,队伍继续前行,老四受伤不能再抬棺,便换了新人。
爬山时,阴起了天,下起了小雨,山路湿滑,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到山顶夕阳已经落山。
繁复的仪式令吕川感到有些不耐,能不参加的就尽量不参加,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也没有人来责备他。
找到两棵相距不远的松树,用剖开的松杆搭在中间,形成一座木桥,然后将棺材安放在悬空的木桥上,就这样任其风吹雨打,自然风化。
棺木安放好后,萨满将早已编好的花环、松枝铺在棺木上,然后点焰稻草人,高唱安魂曲,所有的人面向棺木,低着头,心中默念逝去之人的名字,送其最后一程。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山顶只有小雨淅沥、山风吹过和安魂曲的声音。
忽听“扑”的一声,众人都感有异,抬头望去,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刚刚安放好的棺木居然掉落下来。
“爹!”幺妹悲叫一声,便冲了出去。
吕川却比她更快,快的只看到一道影子,便已到了棺木下面,双手用力“嘿”的一声托住了棺木。
五六百斤重的棺木从四五丈高的高处坠落下来,力道何等巨大?
吕川却稳稳托住了,脚步没有一丝错动。
但,在他托住的那一瞬间,一道淡橙色的剑光陡然向着他腰间刺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清喝:“还我师兄妹的命来!”
陡然遇袭大出吕川意料之外,总算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残酷训练,在剑尖触到肌肉的刹那,腰部缩了一分,同时头部及高举的双手不动,拼命扭转腰部,就是这一分救了他的命。
剑擦着腰部而过,划开了一条长口子,却不致命。
吕川反应极为迅速,几乎是在扭腰的同时,双掌便一缩一抬,将棺木向前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