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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队”的战马问题,是方楠很头痛的一件事,“剑锋队”家丁身高都在一米九上下,平均体重超过了两百五十斤,这样的体重加上盔甲武器,和马甲,使战马的负重达了三百五十多斤,冲锋时再强壮的战马,也无法坚持长久。
“剑锋队”的重骑兵角色现在很鸡肋,但方楠缺少快速突破的战术部队,也只好暂时先凑合了。
方楠看到“剑锋队”时,表情也很无奈,战马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如果没有的办法,他只能取消“重骑兵”这个战术兵种了。
满珠习礼轻易的摆脱了杨国柱的追击,但也无法驱赶圈回来的战马一同撤退,在哀怨和惋惜中,看到明军收笼战马,渐渐的退回关内。
满珠习礼这次出来带领的部众,半数是他在与林丹汗作战时俘虏来的壮丁,此战死伤虽多,他也不会心疼,他更在乎战马是的损失,事以至此,满珠习礼只好向分水岭方面逃去。
方楠率领队伍并没有拼命追击,看到满珠习礼以经逃远,他马上返回将战马收笼,撤进关内。
两千匹战马陆续的被赶入大安口,杨国柱在关口旁看到如流的马群,一对卧蚕眉都笑成了月牙眉,他不住的哈哈大笑兴奋拍着方楠的肩膀:这次能缴获这么多马匹,实属意外,小兄弟出力最多,由小兄弟来分配吧!
方楠连忙推辞,请杨肇基来作主分配这些马匹。
杨肇基并没有推辞,指向被分成几群的战马说道:其实这群战马中,能称得上战马的只有1000匹,剩余马匹,马龄过大的有600匹,另外400匹马都是体质上乘的挽马和驮马,另外还有两百匹伤马。
杨肇基看向方楠轻轻一笑:方公子出力最多应该分走五百匹战马,剩下的战马我与杨指挥每人分两百匹,其它的马匹一半用来上缴朝廷报功,一半卖掉,我们几个人平分,这样可好?
方楠连忙拒绝:我来这里不过是锦上添花,我只要400匹战马,其他的马匹我就不要啦!两位老哥也不要推辞。
杨肇基和杨国柱看到方楠态度坚决,也没有再推辞,简单的分了马匹。
方楠回到营地,马上找来段荣了解昨晚战斗的伤亡情况。
段荣早以统计完毕,将数据写在纸上,交给了方楠。
“火铳队和长矛队是最晚进入战斗的,战斗伊始,火铳手都是在七十步外射击,所火铳队并无一阵亡,只有几十人受到轻微的箭伤,长矛队有十几名家丁被尸体绊倒,扭伤了腿脚,另外有几人在混战中被密集的羽箭射中要害阵亡了”。
“剑锋队”在昨晚的冲锋中,轻伤十几人,重伤一人,在上午与蒙古骑兵的对战中,重伤三人,其中一人会残疾。
方楠拿着伤亡统计,心中还是有点肉疼,虽然伤亡非常少,但方楠的家丁都是百里挑一,有的是千里挑一,并且经过实战和坚苦的训练,每个人都是他的“心头肉。”
这样的伤亡数字,在别人的眼里等同于没有伤亡,但段荣清楚方楠在这些家丁身上,投入了多少的精力。
张桥以经按照方楠的布置,使用马车将伤员拉回柳河村治疗,并且回去之后,马上帮助张大山加快燧发火铳的试制。
“营帐内”方楠与段荣在一起总结昨晚的战斗,段荣喝了一大口茶水,用袖襟擦抹了两下嘴吧:这次战斗损失很小,是因为在战斗开始时,杨肇基和杨国柱的部队顶在前面。
而天亮之后,满珠习礼的部队在连续奔袭后,打了一夜偷袭,所以人困马乏,最后被我们占了便宜,而且在关门外的战斗,满珠习礼已经萌生退意。
所以“抢马之战”打得并不算激烈,另外也在于方楠家丁大部分穿着铁甲,防护力大副提升,才会损失这么小,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满珠习礼已经跑了,现在大安口看似已经安全,但没有人敢掉以轻心,杨肇基不断地派出夜不收,在大安口关前百余里内进行巡视,正蓝旗的莽古而泰仍然在喜峰口外游曳,并没有撤退的迹向,说明这次战役还并未结束,
关口上的硝烟还未散尽,战火似乎随时都可以再次燃起,大批的夜不收往返于关门内外,在不断的传回消息。
方楠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马上离开大安口返回柳河村,而是在大安口暂时住扎下来。
刚过中午,在关内的官道上,一支部队向大安口开来,这支部队军容整齐,行进有序,二百名骑兵簇拥着一名武官在部队最前方行进,4000步兵,50辆偏箱车,和十辆装载小形佛郎机的马车,在后缓缓的跟随。
在相距大安口两里时,部队行进的速度放缓,队列变得更加整齐结成一个个方阵。
“每个方阵的前方”有一名军官,和一个手执三角旗的旗手,两名刀盾手。
步卒的每个方阵都是一百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六个手执刀盾的方阵,然后是十八个长矛方阵,紧随其后,方阵中每名长矛手都是竖持长矛,向前行进。
方楠穿越到明末,首次看到军队这种珠连而进,起伏如山,如林而进的壮观景像。
“方楠心中感叹”虽然乱世以近,但明朝仍然拥有大量训练有素的军队。
在长矛方阵之后,是十个身背火铳腰挎雁翎刀的火铳方阵,每个火铳方阵之后是一个20人的小型方阵,在这个小方阵中,士卒抬着四门虎蹲炮紧随在火铳手方阵之后,大队最后是“五十辆偏厢车””十门六斤中型佛朗机炮队和几十辆辎重大车。
部队延绵五里,旌旗招展,迈着整齐的步伐,展示出这是一支,“装备优良”“训练有素”的军队。
“部队前方”为首的是一名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武将,颌下三捋短须随风轻轻拂动。
从面上看,武将有30余岁,头戴雁翅盔,身穿山文甲,胯下一匹枣红马。
杨肇基笑吟吟地指向那名武将,自豪的对方楠说道:这是我不成器的外甥“唐宗全”也是孙太傅的弟子,现在是定边卫指挥使,率领的是蓟镇唯一的一只野战机动步兵,曾与秦良玉将军和祖大寿一起收复的遵化。
他们使用的火铳虽不如鲁密铳优良,但也无炸膛之优,这支铳炮营战力也不在孙元化的火器营之下。
方楠也见过唐宗全两次,一次是酒楼,一次是内府库。
在内府库的门口,方楠得知与唐宗全在一起的中年文士是卢象升时,便想结识二人,但方楠的身份使他们对他敬而远之,因此双方才交臂失之。
唐宗全跳下马走到杨肇基身前,深施一礼口中说道:舅父可好?杨肇基一脸的溺爱扶起唐宗全连口说道:好!好!好!转身向唐宗全介绍杨国柱和方楠。
唐宗全与杨国柱相识,双方都是一抱拳。
“杨大哥多日未见雄风不减啊”!
杨国柱一脸苦笑:士兵折损一半,哪还有什么雄风,若不是有方兄弟相助,我和你舅父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唐宗全面容一正,转向方楠抱拳说道:在京城时,早以见识过方公子家丁勇悍,可是无缘相识,今日能携手卫边真是幸会!幸会!
方楠也是一抱拳:“唐兄”军阵雄武,方楠拍马不及!
方楠推捧了一下唐宗全,但心并没有相信将唐宗全的客气话。
方楠看出唐宗全身上有书卷之气,明显是半路从军,只用几年功夫便跃升为一卫的指挥使。
“由此可见”唐宗全不但有能力,而且还是一个很自信的人。
唐宗全见方楠身上没有纨绔之气又客气了几句。
第二天下午吴彪率领的两队夜不收赶着两百匹战马回来,吴彪向方楠讲述在满珠习礼兵败之后,他们便远远的跟随,昨天晚上满珠习礼营地的岗哨,因为连续作战奔袭,极度疲惫,所以都睡着了。
吴彪趁机放火,顺便杀了几十人,满珠习礼惊慌失措,带领几百人丢下了二百匹战马连夜苍惶逃跑。
方楠听完吴彪的讲述,让他和家丁们休息两天,然后出关向喜峰口方向侦查,吴彪这两天也没怎么睡觉,告别方楠,匆匆的回帐休息。
方楠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大安口又休整了几天,每天早上方楠的家丁和唐宗全的定边军都是同一个时间早起训练,大川带领家丁队光着膀子,只穿一件所有明军都未见过的迷彩短裤,围绕营房喊着号子晨跑。
定边军则是进行队列训练,不少附近早起的百姓也不去地里干活,围在营地外看热闹。
定边军每天上午进行阵列训练,细致程度要胜过家丁队伍不少。
定边军的兵种多,在阵列训练中,虎蹲炮与七斤佛郎机也加入方阵进攻和防御,而且虎蹲炮与火铳手围绕长矛方阵进行的阵列变化,差点让方楠惊掉一对眼球,以为唐宗全也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