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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竞争对手升级:京城来的“真大师”(第1/2页)
那天早上,林逸带着周文启和小木头在城东茶楼收集市井信息——这是每天的功课。茶楼里人声嘈杂,说书的在讲隋唐演义,跑堂的提着茶壶穿梭,茶客们三五一桌,聊什么的都有。
“……听说了吗?京城来了位大师!”邻桌一个绸缎商人压低声音说。
“什么大师?”
“看相算命的大师,姓莫,人称‘莫半仙’。听说在京城给达官贵人看相,准得很!连相府的老夫人都请他算过。”
“这么厉害?来咱们府城做什么?”
“说是云游四方,随缘点拨有缘人。”商人神秘兮兮地说,“昨儿在城南摆了摊,一天只看三人,要价十两银子一位!就这,还排不上队呢!”
周文启竖起耳朵听,小木头也停下了记录。林逸却只是慢悠悠地喝茶,仿佛没听见。
“老师,”周文启小声问,“您觉得这人……”
“看看再说。”林逸放下茶杯。
正说着,茶楼门口一阵骚动。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老者约莫六十岁,白发白须,面容清癯,穿着月白色的道袍,手持一柄拂尘,步履从容,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茶楼掌柜亲自迎上去:“莫大师,您来了!楼上雅间已备好!”
老者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上了楼。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左一右,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那就是莫半仙?”有人低声问。
“对!昨儿我在城南见过,就是他!”
茶楼里的议论声更大了。张半仙坐在另一桌——老爷子说“师徒一桌太挤”,自己单坐——此时也眯着眼看那老者上楼,嘴里嘟囔:“架势倒挺足……”
林逸启动系统扫描上楼的老者:
【莫半仙(自称):年龄60-65岁,步态稳健(常年练功),右手食指与中指有茧(常握笔或拂尘),眼神锐利但控制得当(擅长观察),上楼时余光扫视全场(警惕性或习惯)】
不是江湖骗子。这是林逸的第一判断。
“老师,咱们要会会他吗?”周文启问。
“不急。”林逸说,“他既然来了,自然会找上门。”
这话说得准。当天下午,就有人送信到客栈,说是“莫大师有请”。信写得很客气,说“闻林先生精通推演之术,愿与君一晤,切磋技艺”。
“来了。”张半仙放下茶杯,“林小子,这人是冲你来的。”
林逸看着信:“他知道我住哪儿,说明早就盯上咱们了。”
“去吗?”小木头问。
“去。”林逸起身,“不去反倒显得心虚。”
莫大师住在城南一处僻静的宅院,门口挂了个简单的牌子:“莫氏草堂”。开门的是个童子,十二三岁,眉清目秀,说话有板有眼:“林先生请进,家师在堂上等候。”
院子里种着几丛竹子,清雅幽静。正堂里,莫大师坐在主位,正在沏茶。见林逸进来,起身拱手:“林先生,久仰。”
“莫大师。”林逸还礼。
两人落座。童子上了茶,退到一旁。张半仙、周文启、小木头坐在下首。
莫大师打量林逸片刻,微微一笑:“林先生比老朽想的年轻。”
“大师也比学生想的……有气势。”林逸说。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藏机锋。
“听闻林先生在书院讲学,提出‘万物皆有数,万数皆可理’。”莫大师缓缓道,“此论甚妙。老朽钻研命理数十年,深以为然。”
“大师过奖。”
“不过,”莫大师话锋一转,“老朽有一事不解。林先生既说‘万数皆可理’,那命数是否也可理?”
来了。林逸心里警惕,面上平静:“命数亦在万物之中,自然可理。只是理法不同。”
“哦?愿闻其详。”
林逸斟酌着说:“农人观天象知晴雨,是理天时之数;医者望闻问切,是理人体之数;学生观察推理,是理人事之数。至于命数……”他顿了顿,“学生以为,命数是无数小数的总和,非一成不变。”
莫大师眼睛亮了亮:“林先生的意思是,命可改?”
“数可算,路可选。”林逸说,“知道明天会下雨,便可带伞;知道某条路危险,便可绕行。这便是理数之用。”
“妙!”莫大师抚掌,“林先生果然不凡。老朽行走江湖多年,所见算命者,多是照本宣科,或故弄玄虚。如先生这般,将命理归于常理者,少之又少。”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如此,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大师请讲。”
“老朽想与林先生切磋一二。”莫大师放下茶杯,“不为胜负,只为印证所学。”
林逸心里一紧。果然是要比试。
“如何切磋?”
“简单。”莫大师拍拍手,童子端上来三个木盒。盒子大小相同,黑漆漆的,密封严实。
“这三个盒中,各放一物。”莫大师说,“林先生与老朽,各凭本事,推断盒中何物。如何?”
堂内安静下来。周文启紧张地看着盒子,小木头已经掏出本子准备记录。张半仙眯着眼,像是在打盹,但耳朵竖着。
林逸看着三个木盒。盒子是普通的檀木盒,密封得很好,看不到里面。但盒盖上各有一个小孔,黄豆大小。
“可以看,可以听,可以闻,但不能打开。”莫大师补充,“林先生先请?”
“大师先请。”林逸说。
莫大师也不推辞,起身走到第一个盒子前。他先是仔细观察盒子外观,然后用手指轻叩盒壁,侧耳倾听。接着凑近小孔闻了闻,最后闭目沉思片刻。
“此盒中,”他睁开眼睛,“是一块玉佩。青白玉质,雕工精细,应是蟠龙纹。”
童子打开盒子——果然是一块蟠龙纹玉佩,与林逸在州府见过的那块很像。
堂内响起低低的惊叹声。周文启瞪大了眼睛。
莫大师走到第二个盒子前,如法炮制。这次他花的时间稍长,最后说:“此盒中是一把铜锁。旧锁,钥匙已失,锁芯有锈。”
打开,果然是一把旧铜锁。
第三个盒子,莫大师观察得更仔细。他叩听的时间很长,闻了又闻,还让童子把盒子拿到亮处,透过小孔往里看。
“这个……”他沉吟,“是一团丝线。五彩丝线,缠成团,中间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像是一枚铜钱?”
盒子打开,是一团五彩丝线,拆开后,里面真有一枚铜钱。
三中三。
莫大师面色如常,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看向林逸:“林先生,请。”
压力来到了林逸这边。张半仙睁开眼,周文启手心出汗,小木头笔都握不稳了。
林逸起身,走到第一个盒子前。他没像莫大师那样叩听闻看,而是先观察盒子的整体:材质、做工、新旧程度。
然后他启动系统扫描。但盒子密封,系统无法直接识别内部物品,只能提供外部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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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问童子:“这三个盒子,是大师准备的,还是别人准备的?”
童子看向莫大师。莫大师点头:“但说无妨。”
“是家师今早从库房取的。”童子说,“库房里有很多这样的盒子,家师随手拿了三个。”
“库房里还有什么?”
“这……”童子犹豫。
“无妨。”莫大师说,“库房里多是老朽收藏的古玩、器物,也有些杂物。”
林逸点点头,重新观察第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有细微的磨损痕迹,在盒盖边缘,很新。说明最近被频繁打开过。
盒底有极浅的压痕,圆形,直径与刚才那块玉佩相仿。
盒内……他凑近小孔闻了闻,有极淡的玉器特有的凉润气息,还混着一点檀香味——应该是长期放在檀木盒里沾染的。
“第一个盒子,”林逸开口,“确实是玉佩。但不止一块。”
莫大师眉毛微挑。
“盒底压痕显示,原本应该有两块玉佩叠放。但现在只有一块。”林逸继续说,“另一块……可能在库房里,也可能被拿走了。而且,这块玉佩在盒子里放了很久,至少三个月以上,因为檀香味已经浸入玉质了。”
童子打开盒子,取出玉佩。莫大师接过,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缓缓点头:“林先生说得对。这玉佩确实在盒中放了很久。至于另一块……”他看向童子。
童子低头:“另一块……昨天被我不小心摔碎了,收在库房角落里。”
堂内哗然。周文启差点叫出声。
第二个盒子。林逸观察得更仔细。这个盒子比较旧,边角有磕碰。盒盖上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是钥匙划的。
他凑近小孔闻了闻——有铜锈味,还有……油味?很淡的润滑油的味道。
“这个盒子里确实是铜锁。”林逸说,“但不是普通的旧锁。锁芯被修过,最近上过油。而且……”他顿了顿,“这把锁,原本应该是某个门或箱子上的,被拆下来了。拆的时候用了工具,盒盖上的划痕就是工具留下的。”
打开盒子,取出铜锁。莫大师检查锁芯,果然有新鲜油渍。他看向童子,童子小声说:“这锁是库房旧箱子的,昨天刚拆下来,我上了点油……”
第三个盒子,最复杂。林逸观察了很久。这个盒子最新,几乎没磨损。但盒盖上有一处颜色略深——像是被什么液体浸过,干了。
他闻了闻小孔,有丝线的味道,还有……墨香?很淡的墨香。
透过小孔往里看,只能看到五彩丝线。但丝线缠绕的方式……似乎有意为之,不是随便一团。
“这个盒子,”林逸缓缓说,“里面确实是丝线团和铜钱。但丝线是新的,最多放进去三天。而且,丝线缠绕的方式有规律——是某种结绳记事的打法。”
他看向莫大师:“大师,这丝线团,是您做的吧?用这种方式记录了什么信息?”
莫大师这次真的惊讶了。他盯着林逸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林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他让童子拆开丝线团。丝线拆开后,除了铜钱,还有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切磋”。
“这是老朽今早才放进去的。”莫大师承认,“丝线缠绕之法,是老朽自创的‘结缘记’,用来记录有缘人的信息。没想到林先生连这都能看出来。”
三场比试,表面看莫大师全中,林逸似乎输了。但实际上,林逸看出了更多细节,甚至猜到了莫大师的用意。
“老朽行走江湖四十年,”莫大师叹道,“见过能人异士无数。但如林先生这般,观察入微、推理缜密的,不超过三个。”
“大师过誉。”林逸说,“学生只是比较细心。”
“细心便是天赋。”莫大师重新坐下,“林先生,老朽实话实说。此次来府城,一半是云游,一半……是为你而来。”
林逸心里一紧:“为我?”
“是。”莫大师正色道,“你在州府破案、书院讲学、钱庄设计防诈模型……这些事,已经传到京城了。有人对你很感兴趣。”
“谁?”
“现在不能说。”莫大师摇头,“但老朽可以告诉你,你走的这条路,前有古人,后必有来者。只是这条路……不好走。”
张半仙终于开口了:“莫老弟,你这话里有话啊。”
莫大师看向张半仙,拱手:“张老哥,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张半仙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真是来切磋的。”莫大师笑了,“顺便……给林先生提个醒。你查的那些事,牵扯的人,比你想象的多。京城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林逸沉默片刻,问:“大师认识‘三爷’吗?”
莫大师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不认识。但听说过。”他顿了顿,“林先生,听老朽一句劝: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这话和之前的威胁信如出一辙。
“多谢大师提醒。”林逸起身,“今日切磋,学生受益匪浅。告辞。”
“且慢。”莫大师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递给林逸,“这是老朽的信物。日后若到京城,遇到麻烦,可持此牌到‘清心观’找我。”
林逸接过木牌。木牌很普通,上面刻着个“莫”字。
“大师为何帮我?”
“因为……”莫大师看着林逸,眼神复杂,“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很多年前,也像你这样,想用常理解释一切的人。”
“那人后来怎样了?”
莫大师沉默了很久,才说:“失踪了。”
从莫氏草堂出来,已是黄昏。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文启一路沉默,快到客栈时才问:“老师,莫大师是敌是友?”
“难说。”林逸把玩着那块木牌,“但至少,他提醒了我们。”
“提醒什么?”
“提醒我们,”张半仙接口,“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从州府到府城,从钱庄到书院,再到今天的莫大师……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
小木头小声说:“那……咱们还去京城吗?”
林逸看着手中的木牌,上面那个“莫”字在夕阳下泛着暗光。
京城,一定要去。
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里。
三爷、蟠龙纹玉器、传国玉玺、龙脉图……还有莫大师口中那个“失踪的人”。
但去之前,得做更多准备。
“先回客栈。”林逸收起木牌,“从明天起,咱们得加快进度了。”
“什么进度?”
“升级。”林逸说,“升级咱们的能力,升级咱们的团队,升级咱们的一切。”
因为前方的路,只会更险。
而他们,必须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