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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娟郁闷了,一个个的,干嘛都盯着她呀?至于吗?问他们红包金额也不肯说,那肯定是怕被她比下去呗,她又没说错什么。
干脆不理,起身也去茶水间接水吃东西了。
茶水间的小蒋看到她,立马走开了,可别把火烧到她身上,她可不想惹事。
小蒋这么急着躲开,周娟更气了,磨蹭了一会儿回到工位,发现吴伟已经在赶明天的工作了。
忍不住故意把自己的那摞往他那边推一推,吴伟只当没看见,还特地往张大同那边稍稍,离她远点。
校对组稿子多,用的是两张桌子拼起来的大工作台,上面盖了板子,免得稿子从夹缝里掉下去。
所以他们三个人可以坐一边,也可以分开坐两边,都行。
吴伟不想帮周娟做事了,干脆拉着张大同坐到了对面,在再两边中间摞起厚厚的“城墙”,眼不见为净。
周娟气死了,故意拿出自己的红包,数钱,恶心他们。
一边数,一边点:“哎呦,七块多呢,下次努努力,争取弄个十块二十的。”
吴伟忽然跟张大同对视一眼,笑了。
他们两个下班后私底下对过红包的金额,他中间离开过几个月,杂志销量也没能帮太多忙,只争取了一万多册,红包一共是十块六毛四。
张大同在校对组的时间最长,承担的工作量也最多,杂志销量拉了三万多册,红包是三十一块四毛四。
都比张娟多啊!尤其是张大同的,多多了好吗!
两人怀疑每个人的基础红包金额是不一样的,谁工作认真时间长,谁的基础金额就多。
要不然,周娟怎么比他们少这么多。
两人拿出纸笔算了算了,瞬间一目了然??
基础金额,确实分档次了。
周娟的是五块,应该是最低的,因为她工作不认真,总是推给同事做。
另外两块多是按杂志销量来的,因为已经给过提成了,所以这次的比例不高,单纯就是添个彩头。
而中档的就是吴伟这样的,工作积极,认真负责,但是离开过一段时间,所以是十块。
高档的应该是张大同,三十块!吴伟不在的时候,小赵也是偷工减料的专家,跟周娟一个德性,那段时间的工作都是张大同承担的,所以他的最高。
至于十块到三十块中间有没有其他的档位,目前不清楚。
总之,这事足够他们背地里笑话周娟了。
但他们不想激化矛盾,没吭声。
其他人听到周娟炫耀,也都算了笔账,意识到自己的基础红包远高于周娟,乐得闷声发大财。
至于丁灿和赵麦苗,那是因为刚入职,还得看长远的表现,所以暂时定的最低档。
两个人没什么不平衡的,她们住的还是姚主编的房子呢,好好努力就是了,才不会想东想西呢。
于是整个编辑部,又都勤奋忙碌了起来,只有周娟在得意,偏偏也只有她,是除了两个新人之外,基础金额最低的,她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呢。
大家默契地都保持了沉默,不告诉她。
结果下班的时候,小宋着急回去陪人相亲,把红包落抽屉里了,周娟磨蹭到最后一个走,赶紧去翻了翻。
翻到红包后打开一看,傻眼了。
这是为什么呀,比她多了好多啊!明明小宋在杂志销量伤没比她多多少啊。
气得她立马把红包塞了回去,嘟着嘴吧,准备回家。
一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大友,吓了一跳。她知道他是省里的,不敢造次,硬着头皮笑了笑:“谢大爷,你还没走啊?”
“怕你又忘了锁门。”谢大友的脸色非常严肃,他以前在省里就爱训人,现在看到这个周娟心思不正,少不得犯瘾,立马劈头盖脸的把周娟数落了一顿。
周娟又不敢顶嘴,回头这人找他的老战友编排她妈妈两句就完了,只得压抑着火气听完。
没想到这谢老头这么过分,训她就算了,还让她写检讨书。
她不干,梗着脖子不肯答应,谢大友立马把她拽了出来,锁了门,给她妈妈打电话告状去了。
周娟生无可恋地抓起话筒,又挨了亲妈一顿臭骂,眼泪汪汪的,把话筒一摔,哭着跑了出去。
大冬天的,也没有骑车,平时都是许伟送她过来,今天许伟嫌她小肚鸡肠,没来,只好自己坐公交回去。
到了家里也不说话,进了房间趴床上就哭。
喊她吃饭,还是不理人,继续哭。
最后一大家子只能先吃了,把她的那份留下,等她想吃的时候热热。
许母劝了劝许伟:“儿啊,你得说说她,大过年的整天哭,像什么样子。”
“说了妈,听不进去,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太娇气了。”许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出版社自打姚栀栀接手,进步显著,他粗略算了笔账,按照周娟每个月汇报的战况,今年一年出版社光靠那一本杂志,已经创收十来万了,这可是出版社往年收
入的好几倍呢!
老社长估计都高兴坏了吧,没少被领导表扬吧!难怪年节礼这么大方。
就这,周娟还闹,何必呢?大家一起努力,挣更多的钱不好吗?
再说了,红包本来就是添个彩头的意思,大头都在皮鞋,丝巾,香粉和烤鸭上了。
怎么就拎不清呢?不懂。可能是丈母娘把这个女儿惯坏了。
吃完饭,他想推开房间门,又反锁了,只得找来工具,直接把锁拆了。
拆了再装回去,泡个脚,开了电热毯,睡觉。
上了一天班了,浑身乏力。毕竟每到期末学校事儿就多,他还得带学生,还得帮常冬青跟进附近农田里的科研项目,累死了,没有心情照顾周娟的小情绪。
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周娟等了半天没等到安慰,委屈坏了,小声啜泣成了嚎啕大哭,把许伟吵醒了。
迷迷瞪瞪坐起来,他抓了把头发:“又怎么了?”
周娟背过身去,气鼓鼓的:“小宋红包比我多!谢大友还训我,我妈也批评我,你也不理我!你们全都这样对我,还不准我哭吗。”
就这?许伟服了:“你要是看到我写错一个实验数据是怎么被老常骂的,你就不会哭了。”
“那能一样吗?我又没有写错数据。”周娟不服气。
许伟被她气笑了:“那你动不动请假,动不动偷工减料,让人吴伟张大同帮你做事,怎么就不一样了?也对,是不一样。我那是不小心,不算主观故意,你就是故意的。别人比你多,那不是应该的吗?”
周娟没想到他一点都不向着自己,哭得更伤心了。
许伟困死了,还要听她嚎,干脆去招待所凑合一晚上。
第二天,周娟顶着红肿的眼睛,不想去上班,也不请假,直接去了医院,买眼药水。
正好遇到曹广元来给孩子吃糖丸,便把气撒到了他身上:“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
曹广元简直莫名其妙:“我没惹你吧?”
“你怎么没惹我了?明知道我没有孩子,还特地带你孩子来显摆。”周娟气了一晚上,现在就是个炸药桶。
曹广元惹不起,赶紧抱着小女儿往后面打预防针的地方走去。
今天姚樱樱感冒了不舒服,他特地请假过来的,可没空跟周娟吵。
吃了糖丸出来,两人在医院门口又遇上了,曹广元不想多事,扭头就走,周娟却冷笑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买紫河车啊?“
“啊?”曹广元停下脚步,在路边回头看着她。
周娟上前几步,掀开包被,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羡慕死了。
哪怕是女儿也比生不出来好啊。
可笑曹广元还在买紫河车盼儿子呢!要是知道他老婆上环了,不得大闹一场?
但她也不想引火烧身,便隐晦地暗示道:“我看你还是别买了,让给我吧,你买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了?你什么意思啊你?”曹广元恼了,这什么人啊,是想说他命里无子,别折腾了是吗?
凭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气头上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她推开,赶紧带孩子回去了。
周娟笑着在他身后喊道:“你现在想不明白没关系,过阵子你就知道了,我可是好意啊!”
曹广元扭头,骂道:“神经病吧你!”
周娟看他这么生气,心情大好:“我是不是神经病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的钱包吧。这么贵的中药,可别白瞎了。”
曹广元受不了了,又吵不过,再也没有回头,赶紧上了公交,回家。
回到家里看到姚樱樱还是卧床不起,大女儿一个人在外间玩,吓得他赶紧把小女儿放摇篮里,叮嘱大的看着点。
去了房间,一摸额头,才发现姚樱樱发烧了。
想送她去医院,可他没有三头六臂啊,两个孩子怎么办?
不去吧,又怕她有个好歹,孩子没了妈多可怜。
只得去找邻居过来帮忙,可是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呢,最后只有热心的毛阿姨来了。
“你快去吧,孩子我带我家去,午饭也不用你管了,你照顾好樱子就行了。”毛阿姨一手一个孩子,准备回胡同那边去。
曹广元感激不已,赶紧背着姚樱樱,往公交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