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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栀栀这次发现的藏宝地在一个废弃的高中里面,离家不远,在毛纺厂的后面,姚栀栀平时不往那边去,不太熟悉。
祁长霄有点哭笑不得:“你真的想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生活总是要来点惊喜的嘛,万一能发现什么好东西呢?
祁长霄看看时间:“那等晚上吧,等会儿要上班了。”
“行,那就晚上。“到时候放开了挖,反正天冷,夜里也没什么人出去。
拿起围巾,祁长霄问了问:“这次是几个?”
“三个。都是稀有的,应该不用上交。”姚栀栀哈欠连天,都怪窦珍儿,大中午过来,害她没睡好。
祁长霄有点好奇:“那个冯厂长看上她什么了?年轻?漂亮?”
“估计是的吧。铁匠婆说的媒,应该还行吧。”姚栀栀精力有限,很多事情也只是顺势而为,不想刨根问底。
祁长霄推出自行车,准备上班。
姚栀栀上了车,毛阿姨在胡同口等着。
姚栀栀赶紧跳下来,跟她去路边说话。
毛阿姨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小姚啊,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姚栀栀以为毛阿姨又要给谁保媒,找她打听情况呢。
毛阿姨小声道:“我听人说,窦珍儿好像跟她公公有点首尾,这事你知道吧?”
姚栀栀头疼了,干嘛找她打听这个。
让她怎么回呢?毕竟珍儿已经跟冯厂长坦白了,冯厂长都不计较,他们外人也不好掺和吧。
不过毛阿姨平时也没少帮忙,还是说实话吧。
便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毛阿姨,谁跟你说的?这个时候来说,是不是不想让他们成?”
“听别人说的,叶家人买通了她的小叔子,小叔子说了实话。”毛阿姨真不知道这事,还挺意外的。
姚栀栀觉得这个小叔子可能是不想让珍儿改嫁,一辈子困在薛家。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一是不用他照顾大哥家的孩子了,二嘛,也许他对窦珍儿别有用心。
姚栀栀总觉得这事要糟,只得跟毛阿姨说道:“这事咱们不要声张,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倒也是,毛阿姨心里有数的,不想为难姚栀栀,又闲聊了两句,便走了。
今天周娟倒是来上班了,姚栀栀看了眼,没理她,这蠢货正在对工资条发脾气呢。
年前最后一次发工资,扣了她十块钱。
出版社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每个月有特殊情况的话,请一次假是不扣钱的。
周娟被扣十块,完全是因为她动不动就不来啊,甚至还有不请假直接玩失踪的,不扣她扣谁。
姚栀栀也不怕她告黑状,进了办公室,就跟周英打了个电话,先下手为强。
“周阿姨,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姚栀栀客客气气的。
周英没有多想,以为她要找自己帮忙呢,笑道:“都是自己人,尽管开口好了。’
姚栀栀笑道:“是这样的,令爱这个月经常不来上班,我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周阿姨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她有天都没请假,吓死我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周阿姨交代对吧?我就给许老师打了电话,结果许老师也不知情。我在
想,是不是令爱不忍心让大家担心她,所以才不肯声张呢?我们毕竟是外人,她不好意思开口也是正常的,周阿姨是亲妈,可以问问她到底怎么了。也免得大家担心。
周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真是被她惯坏了。以前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赶紧跟姚栀栀说好话:“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问问她,免得大家牵肠挂肚的。
“那就好,不过周阿姨,她这样自由呢,我就不太好做了,我扣她一点工资,给大家一个说法,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该扣多少扣多少,不够我来补。”
“那倒不用,谢谢周阿姨谅解。”挂了电话,姚栀栀便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下班吃了饭,把两个孩子留在姥爷舅舅那里,两口子便挖宝去了。
姚卫华不放心,让皎皎跟着,照应一二。
姚栀栀第一次到这边来,挺好奇的,到处打量着。
“你在这里上过学吗?”她很好奇,他比她大四岁,停办的时候应该正好在上高中吧?
祁长霄摇头:“身体不好,没上。”
“考上了吗?”姚栀栀恍然,就他当初那个病歪歪的样子,上学确实有点吓人的。
祁长霄点头:“考了,总分第二。”
“第一是谁啊?”姚栀栀有点好奇,“张旺?”
“不是他,他不爱学习,就爱玩儿。”祁长霄有阵子没见到那个学霸了,还挺遗憾的,委婉道,“胡同里不是还有两家没有住人吗?其中一家就是那个第一名的家,他们全家都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吧,那涉及敏感话题了,不说了。
姚栀栀推开学校大门,门锁都锈完了,一碰就断了。
两人进去,找了一圈,最后在操场边的小树林里,挖出来一个大木头箱子。
箱子里套箱子,最后翻出来三样宝贝。
分别是青花瓷瓶一对,琉璃花樽一对,成对的,算一个。
最后一个有点别致,是一个蜜黄色的手串儿。
都是1912年埋下的,无主之宝。
姚栀栀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不会分辨材质,只得看了眼系统:“猫眼石,一共十二颗,因为有一颗有瑕疵,所以整体定位为稀有,而不是极品。我感觉把它拆开镶嵌到别的首饰上的话,会很值钱。”
“确实挺好看的。你会儿,我来把土填进去。”祈长霄连中药都停了,是彻底好了,干活儿带着风,特别喜欢这种一身热汗酣畅淋漓的感觉。
姚栀栀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转身一起填土。
祁长霄无奈,吐槽道:“怎么,想跟我证明你的实力?”
“那不然呢?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像开屏孔雀一样的显摆吧?”姚栀栀笑着捏了把他的耳垂,真软,真好捏!
捏不够!赶紧填完回去冲个澡睡觉。
也不知道澡堂关门了没有。
还好,两人动作快,赶在澡堂快关门的时候进去了。
要了一个单间,两人一起洗。
因为两人是最后一对客人,那澡堂大妈有点不耐烦,在门外催他们快点儿。
姚栀栀倒是想快呢,可是身上黏了个人,怎么快?
看他那轻手轻脚的样子,搞得像什么偷偷摸摸的坏东西。
姚栀栀受不了他,合法夫妻,偷感别这么重,那大妈催就催呗,又不是没给钱。澡堂子也不是她家开的,是西郊煤矿那边开的。全城一共五家,国营单位,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就这么,姚栀栀理直气壮地跟男人胡闹了一次。
出来的时候,大妈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
姚栀栀塞了两块大白兔给她,立马眉开眼笑。
啧,人性。
去七条胡同接了小月亮,姚栀栀军大衣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回到家正准备睡觉,宁峥嵘过来借军大衣。
祁长霄开门送了出去:“爸,这么晚了是要上哪儿去吗?”
宁峥嵘叹气:“城西派出所那边,有两家人在闹事,警力不够,请求这边去支援一下,我怕你妈着凉,让她披上军大衣。”
“什么事啊,大过年的也要闹?”长霄匪夷所思,这种情况还真的不多见。
宁峥嵘也无奈:“说是那个火电厂厂长新谈了一个寡妇,就是上次来派出所的那个。结果她小叔子不想让她改嫁,找叶家的人出卖了她,说她跟......这不,闹起来了。”
“这事冯厂长不是知道了吗?”祁长霄有点无语,人家自己乐意,叶家人闹什么啊。
宁峥嵘也不理解啊,叮嘱道:“行了,你快去睡觉吧,我陪你妈过去看看。”
“路上小心啊爸。”祁长霄有点心疼,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为了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吹冷风。
想想就气人。
回到屋里,跟姚栀栀说了声,姚栀栀赶紧起床:“走,看看去。”
“你不怕冷啊?”祁长霄哭笑不得,他老婆真是吃瓜乐子人。
姚栀栀摇头,不过她不想再让孩子折腾一趟了,干脆去七条胡同把三哥叫了过来。
叮嘱道:“要是太晚了,我俩就不回来了,找个招待所住下就是,正好会会叶家的人,我至今不知道叶心眉是怎么跟胡必珩搭上线的。”
姚卫华也不清楚这事,赶紧让她带上皎皎,多个帮手,他心里踏实。
姚栀栀家里离得远,骑的又是自行车。到了地方一问,已经快吵完了。
姚栀栀老远看到婆婆正在帮忙维持秩序,这叶家是个大家族,人多势众,冯家呢,人丁单薄,但是冯厂长人缘好,厂里的职工都愿意出来帮他说话。
所以这一闹就是两三百人的大场面,难怪连城北派出所的都来了。
姚栀栀跟祁长霄没有上前,转身去身后的招待所要了个房间,到窗户口看着。
那城西派出所被挤得满满当当。
叶家的话事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这会儿正站在院子中央,激情演讲。
简而言之一句话,窦珍儿配不上冯厂长,要是珍儿都行,凭什么叶心眉不行?
叶心眉再不好,能有珍儿德行不轨?
那冯厂长又不好说自己是贪图窦珍儿年轻貌美,总之这事一抖出来,两个人就不可能了。
只得黑着脸,揪着前大舅哥的衣领子,让他滚蛋。
大舅哥嚷道:“要我滚,可以,不准跟这种女人搅和在一起!”
冯厂长只想尽快平息事态,安心地过个好年。
便应道:“是我没有了解清楚,放心吧,我不是乱来的人,你们回吧,大过年的,民警们跟着吹冷风,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那你取消婚礼!”叶家不依不饶。
冯厂长叹气:“已经取消了,回吧,啊。”
叶家这才咽了口气,嘀嘀咕咕地散去了。
路过珍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吐口唾沫。
姚栀栀正叹气,祁长霄小声道:“回吧,别管了,这事管不好的,回头里外不是人。”
姚栀栀听劝,退了房,也走了。
隔了两天,听毛阿姨说珍儿走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小叔子的算盘算是落空了,孩子也没带走。
大年三十,火车上,一个女人面如死灰地坐着,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帆布包,帆布包里是介绍信,钱票以及一封工作推荐信。
她就这样狼狈地走了,她不会放过叶家的,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