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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叶清逸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碰过她,她已经明白,不管她使出怎样的解数,他都无法爱上她。
她咬着唇低声啜泣了许久,抬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望着他,忽然便跪倒在他的脚下。
“宫翎,你知道我是怎样爱着你吗?自从那天看见你的第一眼,你的影子便像烙铁一般烫在我的心里。”
宫翎将目光落在窗棱上,“你这又是何必?
爱是不能勉强的,我曾经已经找你谈过这个问题,希望你放弃我另妥佳婿,可你执意不肯,仍让你父亲去向父皇请求。
当时你执意嫁给我,就应该想到我们之间可能会是这样的局面。”
叶清逸哭着点头,“我当然想到了,可是我仍想着,哪怕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我也要用我的真心来暖热。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却始终无法捂热你……”
宫翎看着她说,“我可以给你一纸休书,放你自由,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你只是我名义上的王妃,你还可以重新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叶清逸惊坐在地上,“你已经打算好了想休了我吗?你只想跟她双宿双栖是吗?”
“我不想白白耽误你的大好年华,希望你能及时醒悟止损。”
“不!”叶清逸哭着摇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如果你休了我,我只有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或者一束白绫结束了这爱而不得的生命。”
“你又何必这样?”宫翎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叶清逸哭得伤心不已,事到如今,她已经看到了宫翎的决心,看来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王爷,如果你不忍心让清逸了却了这条命,那你就永远不要再提休了我这样的话。”
对于她的坚持,宫翎已经想到了,轻叹了一口气说。
“我这样也是为了我们彼此都好,省得你将来依旧爱而不得空伤心。”
“我不怕,我只要能日日看到你。”叶清逸泪眼朦胧,“只要你不将我休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北堂静,跟她和睦相处。”
宫翎再次叹了口气,“既然你依旧这么坚持,那就随你吧,你永远是我的王妃,但也仅此而已。”
叶清逸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只能给他这个正妃的位置,至于他的人和心,她就别想了。
叶清逸咬着唇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明白了,我只求能日日看到你,不会再贪心有其他奢望。”
宫翎点点头站起身来,“回去歇着吧,别再多想了。”
叶清逸无声地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别院,长久地站在院中,脸上一片清冷,在心中无声地对自己说。
叶清逸,人生还很长,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拿出你从小不服输的性格来。
只要能留在这王府里,你就还有机会。
——
第二日,明媚的天空湛蓝如洗,北堂静站在院中看着,不由得心生喜悦,觉得日后的每一天她的人生都会如此晴朗。
南稥端着银耳莲子汤来了,笑着说,“有人要做王妃了,这满脸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北堂静回头笑着提醒她,“别瞎说,我将来只是他的侧妃,你刚才的话若传在王妃耳中,定会惹她不高兴的,以后一定要注意说话谨慎。”
“知道了。”南稥笑着答应,“快来喝点银耳莲子羹吧,能养颜补气血,等你将来嫁给齐王的时候,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新娘。”
这句话可是说在北堂静的心上,她笑着接过来开心地吃起来,“好甜好香啊,稥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南稥被小姐夸了,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平常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小姐心境不同而已,带着喜悦吃东西,觉得世间什么都是香甜的。”
北堂静点点头,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是啊,人生从此就要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将要掉进蜜罐里了。
回屋仔细地对镜梳妆了一番,她就跨上马准备去郊外练兵。
绿荷追出来喊她,“小姐,你就快要嫁给齐王殿下了,也不给自己放个假吗?”
南稥笑着说,“她心里惦记着秦王殿下,一颗心早都跑到郊外去了,哪能在府里待得住呢。”
绿荷笑着看着小姐骑马离开的背影,觉得她一脸喜悦的样子,真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北堂郡主已经赐婚给齐王殿下的消息,已经传遍军营,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咱们殿下和北堂郡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
“是啊,殿下的英武帅气举世无双,北堂郡主不仅貌美倾城,而且聪明绝世,他们能在一起,还真是神仙眷侣。”
宫翎看着他们只顾着议论着这件事,都无心训练了,故意收起嘴角的那一丝笑容,严肃地说,“谁再不好好训练,本王就要处罚了!”
士兵们吐了吐舌头,赶紧站好投入到训练之中。
练着练着,宫翎发现他们的头都扭向一侧,跟被定住了的石头人似的,他回头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一眼便看到骑马骑车而来的北堂静。
今日的她简直美极了,一袭深红色的纱裙在微风中翻飞着,像枝头那朵最美的石榴花。
乌黑的长发随着微风飞扬,轻盈灵动。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如同春日最娇艳的花,是那么生机勃勃。
“哇,郡主太美了!”
“咱们齐王殿下将来要娶的,可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宫翎也被她如此绝美的样子吸引,一时挪不开眼睛,也顾不上训士兵了,就那么看着她向着这边飞奔而来,眼里的温柔是那么浓烈。
北堂静跳下马来,向着他走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最亮的星。
宫翎笑着迎过去,“静儿,你来了”
他目光里的宠溺那么明显,完全不顾那么多将士们都看着,眼神只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也不想离开。
从前的他一直冷着脸躲她,那是因为那时候她还是准太子妃,他不想她被别人在背后诟病。
而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父皇已经下了旨,此刻她是他未过门的侧妃。
即使他再怎么看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