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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宫翎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北堂静幸福地笑了。
她觉得这样的时光太美,真想让这样的感觉保持一辈子。
见湖面上有些微风,雨后的阳光里有些凉意,宫翎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为北堂静披在肩上,望着他的目光里,始终都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看着宫翎一直这么望着她,北堂静俏皮地撩起湖水撒向他,咯咯地笑着。
“调皮。”宫翎眼里满是宠溺。
北堂静动作幅度稍大了一点,身子一闪,宫翎连忙一把扶住她,“小心点,别再像小时候那样掉进湖里了。”
北堂静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坐直身体。
看着清凌凌的湖水,想起小时候掉进湖里的那次经历,她抬头问宫翎,“那一年,把我从湖里救出来的人是你,对吗?”
宫翎不再否认,轻轻点点头,“是我,从那天起,我就被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吸引了。
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模样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里,从来都是那般鲜活。”
望着他阳光下俊逸的脸庞,北堂静心里满满都是爱恋。
“宫翎,你为何早不跟我说?若我知道那年那个人是你,我岂会……”
想起前世,她因为恩情而嫁给宫御风,不想一步走错,造成了刻骨铭心的恨,而且还辜负和错过了这么深爱她的男人,她心里的难受又翻腾起来。
好在今世有改错的机会,命运进行了一次重新的安排,她终于摆脱了宫御风,要跟这个一直深爱着他的男人厮守终生了。
看着北堂静声音里带了哽咽,宫翎连忙轻声哄着她,“静儿,都是我不好,当年我不够勇敢,被太子抢先说了,只好闭嘴,结果让你一直把他当做恩人。
我后来一直未曾提起此事,是以为你爱上了太子,是真心想做他的太子妃的,所以宁愿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我一直想要看到的,都是你幸福的笑脸。哪怕你嫁给他,只要他对你好,我也甘心了,我只要远远凝望着你就好。”
北堂静眼里泛起了一层雾水,“你怎么这么傻?因为你的不说,我们差点永远都没有机会在一起。”
宫翎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用我的一生一世来好好爱你。”
北堂静破涕为笑,“一言为定,可不许再诓我了。”
宫翎点头,“永远不会。”
此刻湖面上还有另外好几艘游船,船里有歌声传来,宫翎为了让北堂静高兴起来,笑着说,“静儿,你小时候很爱唱歌,能不能为我唱一曲?”
北堂静点点头,坐在船头清唱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她的声音清澈灵动,如同泉水流过石间,那余音袅袅传过水面,仿佛连鱼儿都被吸引了,停在那里仔细听着。
另一艘华丽的船上,宫翎正在和赵公子喝酒,忽然听到那柔美婉转的声音,瞬间便被吸引了,觉得很是熟悉,便走出船头看了过来。
“咦,这不是齐王殿下和北堂郡主吗。”赵公子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此刻的宫翎和北堂静彼此凝望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那一条船上,宫御风正站在那里看着。
今日的北堂静美得让人窒息,一袭红裙映得面若桃花,清澈如水的眼眸比那湖水还要明亮。
她正凝望着站在一边的宫翎,一双美丽的眼中满是深情。
而此时的宫翎,也正用含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连赵公子都瞧出来了,忍不住小声说,“看来齐王殿下跟北堂郡主深情款款呀。”
宫御风眉头深深地凝结起来,以前,北堂静可是他的人,而此时,却成了齐王未过门的侧福晋。
他心头的一股不舒服顿时涌了出来,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应该过着每日一泪洗面,懊悔不已的日子才对。
却不曾想,北堂静完全变了一种样子,那一脸幸福的模样,仿佛这才是她期盼已久的幸福。
想起之前北堂静一次次拒绝他的邀请,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而现在却跟齐王在一起,还是如此幸福的模样,宫御风心中实在是恼火。
宫翎之前口口声声说,北堂静是他不要的女人,他勉为其难才接收,可此刻他满眼的爱恋,却让他一下子便看出来,原来他一直深爱着北堂静。
那样的眼神,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宫御风心头的不舒服在翻腾着,冷哼着转头进了船舱,举起酒杯一仰头灌了下去。
赵公子揣摩着太子的心思,也坐在一旁叹着气说,“我也为太子殿下可惜。
北堂郡主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美得那么倾国倾城,而且又是那么聪明绝世,幽州城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
如此美好的小姐,差点就成了殿下的太子妃,谁知转眼之间即将成为齐王的侧妃,也难怪太子天下看着堵心,换了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太子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被赵公子这么一说,更是恼火,一抬手便摔了手中的酒杯,有一种不甘从心头冒了出来。
——
冷清了许多时日的北堂府近来很是热闹。
北堂卿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她就快要大婚了,他恨不得将府上所有的东西都作为陪嫁,让女儿一同带去齐王府。
北堂夫人已和儿媳将所有陪嫁的首饰准备齐备,装了整整好几大箱。
看着母亲和嫂嫂给自己准备了那么多嫁妆,北堂静十分过意不去。
“母亲,嫂嫂,你们俩这是打算将咱们北堂府所有的珍贵首饰全部搬空了,全送到齐王府吗?”
秦雪瑶笑着说,“女儿家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况且你是我们北堂家的千金小姐,我们一定要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所以你的嫁妆必须是最好的。”
北堂静摇头,“我知道母亲和嫂嫂疼我,恨不得把什么贵重的东西都让我作为嫁妆带走。
父亲和哥哥为了我,已经牺牲得太多,我这一生都无以为报,怎么忍心把我们北堂府搬空?所以这些嫁妆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