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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把你的自以为是强加给别人。”宫翎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黄一轩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
齐王府里,叶清逸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好菜,翘首盼着齐王殿下回来。
往日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回来了,可今日还没回来,她叫来侍卫问情况。
侍卫说,“殿下走到南街的时候让我们自己先回来,说他自己还有事。”
“他有事?”叶清逸很是好奇,“他去了哪里,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侍卫摇头。
叶清逸心下觉得狐疑,便向侍卫打听齐王殿下今日练兵的情况。
当她听说北堂静也去了军营,还和齐王殿下一起驯服了一匹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着那一桌子精致的菜品,一下子没有了心情和胃口。
难道他去找北堂静?
难道他们整日在军营待在一起还不够?
叶清逸手中的丝帕被紧紧揪在一起。
看着王妃脸色如此难看,曾经在北堂府吃了瘪的玲珑忍不住说,“那北堂郡主还真够可以。
她刚刚招惹完黄公子,气得皇上都降旨取消了他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成为弃妇的她还不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又跑到军营去。
她想干什么?难不成太子妃当不成了,又瞄上我们家王爷?”
玲珑这么一说,梅儿也符合着说,“我看是这样,那北堂郡主看起来美丽端庄,一副聪慧可人的样子,谁知道骨子里竟然这么让人觉得不堪。”
“看来她前世就是魅狐托生。”玲珑愤愤地说。
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左一句右一句,叶清逸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
北堂静的军营生活过得潇洒肆意,整日和士兵们打成一片,训练的间隙,骑着马在郊外肆意驰骋,觉得无比的自由自在。
今日结束训练,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骑马回府,而是打马向西。
一条蜿蜒的小河从南向北,河水是那么清澈灵动,河对岸是一片开得正茂盛的野花,一朵一朵迎风摇曳着,美不胜收。
好在河水并不深,直到马膝盖处,北堂静打马塘过河,跳下马来去花丛中采野花。
那红的紫的黄的,一朵一朵如繁星点点,又美又香,北堂静欣喜地采了好大一捧,做成一个美丽的花环戴在头上,又采了不少,打算回家送给嫂嫂和母亲。
宫翎在河这边望着她,那一袭红裙在花丛中翻飞着,如同一只美丽的红蝶,美的那样娇艳夺目。
他竟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他从来就知道,北堂郡主天性活泼可爱,从小到大都如同一朵肆意盛开的花。
而现在的她,似乎更加惬意地怒放着,是那么无拘无束。
宫翎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一直在军营里四处征战,见惯了冰冷的铠甲和兵器,北堂静那份肆意自由火热的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一直像一道阳光,不经意间投射到他心里,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如此之美。
只是从前,因为她是皇兄的人,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移开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劝自己,她的美根本不属于自己,因此不能靠近她。
甚至在绝望之中,无奈听从了皇兄和父亲的意思,娶了叶清逸进门,目的就是为了了断这份心思。
可是现在,他突然感觉不同了,她不再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也不会和皇兄有关系。
所以他心中曾经压抑的东西,又在不知不觉中翻腾出来,真想立刻打马淌过河去。
正在采野花的北堂静感受到河对岸那束目光,抬起头时,正好和他的目光相对,心头顿时如同涌过一阵暖流。
他背对着夕阳骑着马站在那里,那灿烂的余辉给他周身投上了一片金色的轮廓,背着光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那样的眼神,却如同天上最亮的星。
北堂静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急促了,这几日在军营里,每每感受到这样的目光,她就觉得整个人笼罩在一团喜悦中,是那么美好。
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感觉一直都在。
即使穷其一生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但只要还有机会跟他这么四目相对,她就觉得已经是老天对她最大的眷恋。
她希望这种美好一直停留,直到天荒地老。
侍卫见齐王殿下骑马站在那里,犹豫着走过来说,“殿下,王妃昨日嘱咐过我,结束练兵之后,就护卫着殿下回府。”
宫翎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向来很反感被人提醒和约束。
微微思索了片刻,他还是控制住自己想淌过河去找北堂静的心思,调转马头骑马回府。
北堂静忽然感觉到那双目光的离开,慌忙抬头去寻找,发现他已经打马回去了,夕阳之下,只留下一个英俊飘逸的背影。
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北堂静心里掩饰不住失望。
她在心里轻声问,宫翎,你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你的王妃在等你吗?
她一定是为你做了可口的饭菜,温了清甜的美酒,站在府门口翘首期盼着你回去。
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看着手中那一大捧美丽的花,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离开了,她便无心继续采花,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打算在这里转悠一会儿就回府。
河那边的士兵们已经全部撤离了,四处安静的下来,只有归巢的鸟儿破洞的翅膀从头顶上飞过。
看着夕阳已经跳下了山那边,夜幕开始笼罩了下来,北堂静跳上马准备回去。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背后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似乎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急忙回头。
还来不及看清楚,她便被一只大手拽下马来,紧接着,一个大麻袋劈头盖脸向着她罩了下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知道自己被偷袭了,北堂静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质问。
对方并不说话,将她绑上双手牢牢地塞进麻袋里,捆上袋口,抬上了马背。
北堂静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可是拼命挣扎也挣扎不脱,只得被驮在马上颠簸着,不知道要被带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