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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尽快回到s市，伊瑾瑜坐进了飞机副驾驶的位置。
“坐好了，”季姜戈弯下身，认真地为她系安全带，“别乱动。”
看着男人手上非常娴熟的动作，女孩心里头的紧张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季姜戈拧好锁扣后，抬起头，直直地与她对视，那浅色的眼眸荡着一丝光晕。
“放心，”他抚着她的脸颊，眼底深情一片，说，“大不了就一起死。”
那笑容温润无害，却让伊瑾瑜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有点失神。
一会儿，她听他接着说：“只是这一次，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向往和爱慕，愈渐浓烈和炙热。
里头有着伊瑾瑜看不懂的情绪，那流转着的迷离光华，忧郁并伤痛。
她忽然想到升降台出事的那天，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执着地看着她。
他还说亲眼看见心爱的人死掉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他不想要承受两次！
或许……难道，我长得像他认识，或者是喜欢的某个人吗？伊瑾瑜心想。
再回神的时候，季姜戈已经坐进主驾驶机舱，开始为自己绑安全带。
他快速做好一系列的检查程序后，叫伊瑾瑜戴上她面前的耳机。
女孩闻言，听话地带上了耳机，之后又是一系列调控检测。
等一切完毕后，季姜戈才开口问：“准备好了吗？”
“嗯。”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朝他点点头。
随着旋翼开始慢慢旋转，直升机内的噪声逐渐变大。
伊瑾瑜依稀听到他在呼叫塔台：“已准备完毕，目的地香港，请示起飞。”
得到塔台回复，同意起飞，旋翼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巨大轰鸣声中，直升机缓缓离开希雅顿顶层。
在伊瑾瑜的眼前，高楼的影子和霓虹灯开始慢慢模糊，逐渐缩小成了远方的一个圆点。
短暂悬停后，身子突然被巨大的惯性甩得往后一顿，吓得她惊声尖叫。
刺耳的尖叫声，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呼吸困难。
“小猫儿，你恐高？”季姜戈几分担心地问道。
“有、有……有点儿。”她的脸已经被吓得不正常地发白。
一边操纵着飞机，他一边告诉她说：“害怕的话别往下看，往前看就好。”
“好。”随着飞机速度越来越稳定，伊瑾瑜终于稍微地缓过神来。
“现在是s市的方向？”女孩问完，得到男人的点头回应。
他专注地驾驶着直升机，认真的态度非常迷人。
伊瑾瑜觉得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像是迷。
迷一样的身世，迷一样的背景。
这些日子，他从来没有提过他的过去。
季姜戈究竟是谁呢？他经历过一些什么事？
混血的孤儿？逃难的难民？总觉得是悲惨的过去。
可就是这样的季姜戈，却要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优秀。
厌女症几乎不是天生的，天知道他童年都经历过一些什么？
伊瑾瑜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侧头看向她。
女孩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眼神动容，那神态和表情就像是在……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疑惑地皱了皱眉，笑着问道，“是在想些什么吗？”
“啊？没啊，”忙回神，她尴尬地笑了，敷衍道，“觉得你好厉害，竟会开飞机。”
“是吗？”季姜戈的笑很淡，显得几分高深莫测，就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好吧，我其实在想，”她犹豫了一会儿，“你年纪轻轻，怎么什么都会。”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说：“成功的背后肯定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付出吧？”
“还没有成功，”他的声音清冷，“离我的目标还有很漫长的路。”
“目标？”她试探着问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目标吗？”
眼底染上抹冷鸷，他并不隐瞒：“看着玉丰集团破产、倒闭。”
只这么一句，让伊瑾瑜的双眸不自觉地缩了缩，满眼的诧异和惊愕。
一直以来，她以为nove和玉丰集团较劲，完全是商业上的礼尚往来。
作为珠宝界三足鼎立的一家，玉丰集团的根基最浅，要取代也比较容易些。
只要是想后来居上的新兴企业，恐怕都会把目标瞄准玉丰，这一点无可厚非。
可是，季姜戈他刚才说，他的目标是让玉丰集团破产，这明显就是私人的情绪。
“姜戈，你和丰家难道是认识的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
“好了，”他强行打断了她的话，“待会到了s市，你还得找人，现在先睡一会儿吧。”
也就是不愿意说了？伊瑾瑜理解每个人都有秘密和隐私，没有再追问，听话地闭上眼睛。
醒来时，透过直升机舷窗往外看，天空依稀闪烁的星光和过往船只的航行灯光交织在一起。
再一眨眼的功夫，伊瑾瑜的眼前很快迎来了迷人的繁华夜景，直升机已经飞到了s市的上空。
看了看时间，不到凌晨十二点，在市区中心，这个点，精彩奢靡的夜生活不过才刚开始不久。
直升机缓缓停在了季姜戈位于s市的酒店公寓顶层，他为她解开安全带，握住她的手走下飞机。
顶楼的风很大，他护着她回到下层温暖的公寓内，问她会不会口渴，想不想先喝一点什么。
摇了摇头，她说她想先去颜之与的事务所看一看，如果没有人，便去拳击酒吧问老板。
“拳击酒吧？”季姜戈眉头一锁，“那些混社会的人，你觉得问得出什么来吗？”
“问不出也要问，我想那个老板一定知道颜之与的一些事，说不定能帮忙找到他。”
见季姜戈眼底深沉一片，伊瑾瑜咬了咬下唇，说：“你也累了吧？要不我一个人去。”
“你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了？就好像要把我推开似的。”季姜戈努力忍着情绪，走近她。
见女孩神情纠结而复杂，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道：“我陪你一起。”
无论任何事，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一定会陪着她，他恳求：“请你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