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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溪点点头说:“太子殿下倒是个格外公正的人,我几次有难,他都来支援我。太子殿下对我照顾有加,这次升官也是拜他所赐。”
“或许,太子殿下和你之间的矛盾都只是因为误解呢?”董小溪觉得,赵宣凌和赵宣寒之间,只是兄弟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或许只要说通了,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赵宣凌汗颜,他知道董小溪是个女子,更何况还是乡间来的,男人之间的争斗或许她不懂,但是现在董小溪对赵宣寒的印象那叫一个好,如此下去到时候董小溪恐怕连自己是怎么一落千丈的都不知道!
“小溪,你可知伪君子一说?”赵宣凌试图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警告董小溪,有人说存天理,灭人欲,但是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却是荒纵无度,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是最难被发现的,也是最可耻的。”
“嗯,是啊。”董小溪表示赞同,赵宣凌松了一口气,认为董小溪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客气谁知董小溪之后又说了好多太子的好话,比如说他是怎么帮自己说话,怎么帮自己解围,那些好言好语让赵宣凌为之咋舌。
赵宣凌没想到太子竟然在董小溪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他究竟图什么?赵宣凌深思,打算回去和罗启明好好再商量商量。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带你见一个人。”
赵宣凌笑得极其神秘,董小溪好奇地问:“是谁是谁?”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赵宣凌起身,董小溪也起身,说:“那我们走吧。”
赵宣凌打量了一下董小溪的装扮,首先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太医相赵宣凌就第一个否决了。
“回去换一身素净的衣裳,再好好梳妆一番,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
“还要梳妆,就这样去不行吗?”董小溪转了个圈,她早就习惯了这个太医扮相,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赵宣凌摆摆手。董小溪只得回去,换上一件淡蓝色云纹纱裙,简单的盘了一个发髻,未施任何粉脂,反而显得清新脱俗许多。
赵宣凌带着董小溪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慈宁宫。再董小溪的印象用,慈宁宫多半是……
董小溪惶恐地问道:“王爷……我们今天还不会是要去见太后吧?”
“嗯,是啊。”赵宣凌点点头。
董小溪身体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一震,突然意外地紧张起来。董小溪之前和太后算是有些交集,太后曾在她的养生馆里买过养颜膏,只是当初太后拜托自己制药的事却被自己拒绝了,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记恨在心?
“其实,是太后她点名要见你的,所以这才带你来了。”赵宣凌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太后是找赵宣凌说的这件事而不是皇上,肯定没有什么恶意,所以赵宣凌也放心地带董小溪来了。
“到了太后面前,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包括礼节方面……”赵宣凌说了好一堆注意事项,董小溪都很认真地听着。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出来迎接赵宣凌说:“王爷,太后传你进去。”
“我们走吧。”赵宣凌走在前头,董小溪跟在后头,两人进了慈宁宫。
房内燃着荃芜香。那是一种西域的贡品,其香味很是浓郁,甚至能够渗入土石之中。更有人评价这种香,说它香如枣核,食之不饥,可见其名贵。
董小溪低着头,看着地上铺着的地毯花纹有点类似现在的波斯地毯,踩上去质感也很厚实,极其柔软。
“孙儿拜见皇祖母!”
“微臣太医董小溪拜见太后。”这地毯连跪下去都感觉不疼。
“都起来吧。”太后的声音如中阮般低沉,底气却是浑厚,如同一个沉淀许久了许多年的珠宝,优雅而有气质。
董小溪起身,看着太后。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一湘褐色霏缎长袍,上面用五色丝线绣着繁复的祥云花案。她的皮肤与身段都保养地极好,葱指上戴着鸽红血宝石戒指,还有一个翡翠拇指戒。头上更是银钗金钗的各种样式都有,风吹动发簪珠链铃铃响动的声音很是悦耳。
太后先和赵宣凌唠嗑了两句他的日常生活,转而对董小溪说:“你就是那个溪川养生馆的掌柜吧。”
太后喝的茶都是极香的,那香味和屋内燃的荃芜香相融合,又变成了另一种味道,很是神奇。
“是的,太后。”董小溪表面镇定心里却是怕极了,这太后该不会真的记仇之前自己不帮她制药的事吧。
“之前哀家从你那儿买的那些养颜膏很是受用,哀家也曾寻你制药,奈何未成。”这太后果然开始说以前的事,恐怕是要和自己算账,“如今你进了这宫中,哀家极少出宫去,也是前几日才听到这个消息,没想到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正五品官。”
太后淡定地喝着茶,说:“董小溪,你一个女子为何不在家中学习女红,女节,到了适合年龄出来嫁人,相夫教子,却是学医然后开起了店,如今还成了太医。”
又是这个老套的问题,董小溪曾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回答别人的这些质疑,有直接怼回去的,也有编理由表示自己生活所迫,也有如实说的。对于回应太后,董小溪选择使用最后一种。
“回太后,微臣本是出生在一个农家,生母去世,继母又很是恶毒,父亲常年不在家,从小开始微臣就和微臣的弟弟做农活,缺连饭都吃不饱。而后直到有一次弟弟高烧之后无人医治,微臣才发现,若是再这般逆来顺受下去只怕是前途再无光明。”
“或许是上天眷顾微臣,微臣偷偷带弟弟逃跑寻医时偶遇师父,师父不仅救好了弟弟还教了我许多医术,有一段时间,微臣几乎每日都会上山跟随师父学习医术。”
这段董小溪还只能靠编,总不能和太后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