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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师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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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师父带着子轩开开心心地出门去,他们胸有成竹地说一定会把奖金带回来的。容班也十分相信他们,因为师父的医术真的非常厉害,在容班心里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师父,子轩师兄也是。
    那一天,师父和子轩一夜未归,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也没有……直到第五天,担心坏了的容班才看到醉醺醺的师父独自一人回来。师父喝着酒,他的表情很落寞,悲伤。
    师父走进房间,没注意到门槛,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容班吓坏了赶忙扑上去问:“师父?你没事吧师父?”
    师父坐起来,靠在门框边,继续哇啦哇啦地喝酒。容班猜测:难道是比拼输了?师父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的?再说,子轩师兄呢?
    容班摇着师父的胳膊说:“师父,子轩师兄去哪儿了?比拼怎么样了?”听到容班说的话,师父瞳孔猛地一收缩,一甩手就把容班推地老远,毫不手下留情。
    容班吃痛,便也只敢远远地看着自己师父,知趣地不再上前打扰。师父就这样,萎靡不振了将近一个星期,和容班一句话都不说。
    容班给师父送饭送水,师父一口不动,只知道喝酒。容班拉着师父不要喝,师父还打容班。最后,师父因为一直没吃什么东西饿晕了过去。
    容班吓坏了,他好不容易从师父身上摸出来一点碎银子,就去给师父又是买吃的又是买药。
    他正在给师父买粥喝时,偶然地听到旁边两个买菜大妈的交谈。
    “诶,听说前面那个茶馆里之前出事儿死过人了?”
    “是啊,”一个大妈假装压低声音说,“这不是弄什么医术比拼,听说得头奖的死在里面了。”
    “是啊,死了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真的是作孽。”
    “谁让他们敢和万毒谷的人抢呢,走了走了,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两个大妈转换话题开始聊别的东西,容班心里的预感十分差,他拿上粥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先让师父吃了再说。
    师父过了一会儿有了模糊的意识,容班迫不及待地问:”师父,万毒谷是什么?”
    “万毒谷……”师父用沙哑的声音重复念了这三个字,然后愤然抓起一旁的空酒杯,往对面墙上用力砸去。酒杯四分五裂,师父双手敷面,哭了起来。
    “师……师父……”容班一时乱了手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师父这样。他想要师父,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师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一定会让万毒谷那帮人,全部给子轩陪葬!”
    自那之后,师父就像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温柔亲和,偶尔有些神经大条的师父了。他开始看一些和毒药有关的书,神情严重,面容严肃,沉默寡言。
    他对容班也开始十分严格,按容班的话来说,师父想要把他培养成第二个子轩。师父没日没夜的研究跟毒有关的内容。过了一个月后,他早出晚归,每天都带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和仪器。
    师父开始变得不喜欢被打扰,他每天会定时定点抽查容班的医术学习情况,早晚各一次,几乎都是一些死记硬背的知识。若是容班回答的不好,就会被师父劈头盖脸的骂。
    其余时间,师父则一人呆在另一个房间里,不知道在倒腾些什么,有时他甚至好几天都可以不出房门。
    那段时间里,容班和师父的关系很差,师父只专心于自己的事,根本不理睬容班。容班很是想念以前,师父,师兄和自己其乐融融的日子。他现在还抱有一丝希望,师兄子轩他还没死。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师父带着一个行囊独自一人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几乎浑身是伤,刚走进门摇晃着就倒了下去。容班冲过去看师父的身子,上面有刀口子,有淤青,还有一些地方像是中毒造成的。
    容班,一个年仅十六岁的人,开始操持治疗师父的身体。首先,祛毒,容班对毒方面不是很了解,师父身上的毒他几乎都没见过。他抱希望于师父的房间,平常他都不让人进去。几次他偷偷摸摸地想要去看,都被师父抓个正着,然后训骂一通。
    容班推开门一看,惊讶地张大嘴巴。里面的四个柜子上,几乎堆满了上千瓶药,没个药瓶上还贴着名字:玉石散,百步笑,消香玉损丸……这些都是毒药啊!但是每一瓶毒药都对应了了一种解药在后面。地上还放着几本厚厚的书,容班翻凯来一看,这些都是师父的笔记,里面记载了每种毒药的药性,作用,配方各种。
    容班猜测,师父中的毒药就在其中,于是他赶忙过去检查师父的身体,查看他的症状,然后对照笔记开始一个个查。
    两个时辰内,容班提高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开始一个个对照,把所有有可能性的毒药以及解药都从柜子找出来。他找了几十种有可能性的药,又要在从中排除。容班觉得自己的脑袋疼,但是想到师父现在还危在旦夕,容班便又集中注意力起来。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名叫醉生梦死丹的毒药,食用者会陷入美好的回忆一睡不醒,同时伴随着抽搐,四肢发寒,体温逐渐下降等现象。
    他把解药药丸喂入师父的口中,催他服下,然后开始治疗一些外伤内伤的,几乎耗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总算是让师父脱离了危险。
    加上再有后续的调理,治愈,十日之后,师父才苏醒过来。他醒来后看到自己身边的容班,一时沉默,然后把他拥在怀里。
    “师父……”容班看到师父醒来,克制不住地流出泪水,反手抱住自己的师父。
    第二天,师父把一切都告诉了容班。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回忆道:“那次医术比拼大赛,来了许多京城有名的大夫,其中有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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