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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小溪决定实施自己刚刚想到的那个计划之前,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皇上必须拥有提前的知名权利。
并且这件事情真正算起来的话,绝对是属于皇上的私人家事。想到这些,董小溪就不免有些惆怅,皇帝一连的如果先后受到了那么多的打击的话,会不会情绪太过于激动,而导致病情的恶化?
一想到这些,董小溪就不免再次忧愁起来。
于是乎,她趁着无人的时候,再次前去了皇上的寝室,并且为皇帝施针。
“小溪?”皇帝有些意外,平常这个时间董小溪应该不会冒险进来见自己才对,而且,今日的调理不早就已经结束了吗?
那这个针的作用是什么?难不成小溪自己想出了什么新的对自己有利的调理方法?
皇上完全没有往坏的方面去想,很安静地待在龙床上等待董小溪为自己施完针。他的面色很平缓,习惯性地忽略了针扎进来和抽出去的疼痛感。
“皇上恕罪,冒犯了。”将后续的处理工作做完后,董小溪对着皇上稍一行礼,额头上不禁渗出些许汗液,“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经董小溪那么一问,皇上努力地感知了一下身体所有的感受,发现除了有些麻麻的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明显的状况:“朕只觉得身子有些发麻罢了,其余的……并无大碍。”
他说完后还眨了眨眼,似乎是在疑惑董小溪究竟给自己打了什么针。
听闻皇上诚实的转告,董小溪点了点头。只是望着皇上莫不可测的双眸,她倒是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比较好。
她刚刚给皇上打的是自制的镇定剂,为防止皇上听闻自己的话后情绪太激动,而后病情恶化。她一切都想的很全,甚至在进入皇上寝殿的时候都在练习自己的开场白。
只是等她将一切准备工作做齐,一切就绪后,望着皇上有些疲惫的脸色,她却有些不忍心开口了。
“小溪,将你想说的一切都告知朕吧。”瞧见了董小溪欲言又止的模样,皇上一眼便猜测出了她想说的这件事绝对与自己有着重大的关系。
正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语气如此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得到皇上的激励,董小溪她这才深呼吸一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皇上……”
“其实这件事是有关于皇后的,太子他……并不是您的亲生皇儿。”
董小溪直接了当地将整件事情的中心点说出后,立即停顿了下来。她不敢直视皇上的脸色,就像犯错的人是自己那般。她抬眸,迅速地瞥了皇上一眼,发觉他的脸色平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后,这才安心地缓缓将剩下的事情道了出来。
其中包括很多很多,比如说太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皇后当年又做了什么不义的事情,总之,太后告诉自己的,她全都说了出去,绝对没有半分遗漏。
董小溪觉得,如若不是气氛过于紧张,她甚至都可以直接在这里模仿之前太子说话的语气亦或者是动作,毕竟她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她硬生生压着心中那股悲哀的感觉,尽可能使得演讲流畅地可以让所有人丢听清楚。
董小溪边说还边观察皇上的脸色,生怕他只是在隐忍,生怕他突然在听到某个点后突然暴怒起来亦或者悲伤起来,情绪难以得到控制。
只是自始至终,皇帝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好似董小溪说的事情与他完全无关那般。
等她说完之后,见皇帝的情绪如此稳定,这才勉强安心下来。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董小溪彻底放弃了警惕,如若皇上面上露出了任何一刻的痛苦或者是不舒服,她就可以立即检查皇上又出了什么毛病。
但也不知道到底是镇定剂起了作用,还是皇上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早已经对这些习以为常了,多说无益。
皇上从刚刚起就一直很安静地聆听着董小溪的叙述。
不知为什么,当董小溪说出赵宣寒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皇儿时,他其实一点都并不没有感到意外,好似老早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一般。
自己心中也没有出现原本自己会考虑到的沮丧或者愤怒,皇上他的心中现如今只剩下满满的解脱与安心。
皇上望着面前董小溪那深邃而又纯黑的眼眸中,透露出的快要从眉眼里满溢出来的真挚神情。
说实话,董小溪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即便算不上倾国倾城,也可以定义一个小家碧玉。
董小溪不像是那种京城之中的舞姬一样,通过浓妆淡抹来包装自己,她也一点不像是那种城府小姐僵硬的脸蛋一般。
她的美,耐看,更像是岁月静好,一阵为风吹来时带来的清香。
一瞬间的事情,但那种香味却会一直萦绕在鼻尖,直到脑海里只剩下那阵清风。
董小溪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为任何人所动摇,也没有沾染上任何世俗迷离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
皇上从内而发地好像是在赞叹那般,呼出了一口长气。他由衷地从心深处觉得,赵宣凌的眼光确实不错,看董小溪现如今的模样就知道了。
“小溪,谢谢你今日告知朕这些。”
皇上在龙床上叹了口气,心里微微掂量一番,没有仔细思考过后,决定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实情全部告知董小溪:“其实朕很早之前就有过做这方面的猜测,很多次,数不尽数地想过,就是类似于太子真的是朕的皇儿嘛之类的事情。”
皇上垂下头,有些无奈:“但是朕当初愧疚啊,朕心中对朕的小皇叔以及皇后分别有深深的愧疚感,这也是为什么赵宣寒能坐上太子之位的缘由。”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愧疚感,使得朕每一次出现那种念头后,又很快消散掉了,于是乎,也正因为是这样,朕没有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