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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静年一愣，“什么？”
“齐老说的，有点麻烦。”施心柔也没想到会这样，小脸皱了起来，“说是……万一手术失败，会不如之前。”
顾静年抿了抿嘴唇。
施心柔看的出来，他是担心。
顾静年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让自己失败。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的。”
施心柔诧异的看着他，“什么？”
“褚宁泽，你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要有机会，他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顾静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下午去医院一趟，你去吗？”
施心柔想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眼睛还看的不是很清楚，出去可能会给顾静年添麻烦。
想了想，她还是摇了摇头，“不去了，你去就好。”
顾静年点点头，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接着就出门去了。
施心柔看他走的又快又急，心里忍不住的担心。
但是她心里也相信顾静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有些心焦的坐在客厅，施心柔心里惴惴的。
她正坐在床头想七想八，手机响起来，她也没顾上看屏幕，直接就接了。
“喂？”
“你在哪里？”
施心柔一愣，“爸？”
“这么久不回家，你是不是玩疯了！”
施伟华声音里的不悦，清清楚楚的透露出来。
施心柔拧着眉，“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怎么，我还没资格给你打电话了？”施伟华话说的不好听，声音里却没有多少怒火。
这话说的，像是在跟施心柔开玩笑似的。
那声音，让施心柔下意识觉得对方似乎在算计自己。
她拧了拧眉，“爸，你……有事吗？”
“嗯，你现在跟什么人搞在一起？”
施心柔咬咬嘴唇，“什么叫跟什么人搞在一起？爸，你这话说的可不好听。”
“呵，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施伟华轻笑了一声，“我听说，前几天你跟顾静年在医院？”
施心柔一愣，脸色难看起来。
谁说的？
周岩池？
还是什么别的人？
施伟华给自己打电话来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还是……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小柔，别装了。我是你爸，这种是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跟顾静年搭上了？关系如何？去医院做什么去了？”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施伟华的语气轻快又雀跃，像是听到了什么绝顶的好消息！
他这么一瞎猜，施心柔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
如果施伟华调查过自己的事情，他就该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事了，说不定还真实了解她跟顾静年的关系。
毕竟之前搞那么大，沛哥又是施以玫搞来的……
但是现在施伟华这么说，这说明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
施心柔调整了一下语气，“爸，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如果能有好处，为什么不能是那种人？小柔，爸从小就教你，做事得有分寸，咱们不做吃亏的事。但是，能占便宜的时候，也不能放任机会流失，是不是？”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不管你跟顾静年是什么关系，发展到什么情况。但是既然他能陪着你，向来就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点头之交。”
“你呢，是我的女儿，自然得为我着想，是不是？咱们家现在过得难，这样吧，我听说顾静年前段时间开发了一个新的项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让我参与进去。”
“什么？！”
施心柔愣了一下。
“你那么吃惊做什么？”施伟华声音里带了点不悦，“之前让你牵头的事情，别忘了还在继续着呢！那点屁大的工程，不仅没给家里赚多少钱，前段时间复盘，还亏了！”
“你要是想赚嫁妆，就得好好的帮爸爸找出路，知不知道！”
施心柔都要气笑了。
他一意孤行，非得搞什么自己都不懂的新媒体。
现在赔了，说是自己没签好线？
施心柔没忍住，气笑了。
听到施心柔的笑声，施伟华的脸色非常难看，“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不是，爸，我没想笑，真的。”施心柔伸手掐掐自己的脸，“刚才突然想起一点事情来，没忍住。”
施伟华脸上都是狐疑，“什么事？”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爸，小玫是不是跟岩池要订婚了？”
施伟华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个，“怎么？不是早就订婚了？”
“呵呵，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订婚了？”
施心柔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还这么低调！
施伟华没想到施心柔说这个，咳嗽一声，“他们两个之前出了那么多事，订婚当然要低调。不叫你是为了你着想，你来了，到时候多尴尬？”
“没事，我不怕。以后他们要是结婚生子，爸你记得，一定得告诉我才行。”
“行了行了，知道了。好好的你提这个做什么？跟咱俩说的事情有关系？”
“当然有啊，既然爸你想跟顾静年合作，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知道，顾静年这个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送你钱吧？”
“怎么，我女儿都给他睡了，难道还不能要点好处？！”
“呵，首先，你女儿没睡他。再来，就算睡了，被顾静年睡过的女人千千万，难道每个都得给点工程，给点股份？”
“爸，我知道你是爱我看重我，才这么说的。但是外人却不会这么觉得，在外人，哪怕是在顾静年眼里，我不过就是你捡回家的野丫头而已。”
施伟华在那边呼哧呼哧喘了几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了。
听他没立刻回话，施心柔无声笑笑。
过了好一会儿，才咳嗽一声，“我们谈正事？”
“嗯。”
这时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不情不愿了。
“既然要合作，爸，还是需要一些钱的。我可以拿到折扣和合作机会，但是本钱……”
施伟华沉吟一声，“要多少？”
“这得看你的小女婿能给多少了。”施心柔轻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狠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