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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未的诚心剖白对褚漾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女人选择性忽略了她原本的意图,只是淡淡微笑着，下巴在姜未发顶亲昵地蹭了蹭：“未未乖。”
姜未咬了咬下唇,闷闷地贴在褚漾怀里,背上温度越来越高，水雾蒸腾，逐渐充盈整个浴室，一片白茫茫之中,什么也看不清。
甚至一张嘴,就是满满的雾气,像是吞了一朵小小的云，过分潮湿得难受,以至于姜未轻咳了起来。
褚漾体贴地顺着她的背：“呛到了？”
姜未艰难地点点头,提醒她：“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雾气太重,遮天蔽日间，就连头顶的灯光也看不见,放眼可见皆是奶白色的水汽，恍如掉到了天宫仙境一般。
这下别说是有些近视的褚漾了,就连姜未,也全然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水雾缭绕间，褚漾低低地笑出声来，蛊惑一般将唇瓣擦过姜未的耳边：“喘不过气的话,我帮你？”
姜未不用想，就知道所谓的“帮”是什么意思。
肯定不是打开换气扇的意思,而是……人工换气。
她藏在褚漾的长发间,头发长度不够，只堪堪遮住她大半张脸，樱红满是水珠的双唇暴露在外,一张一合间，粉嫩的舌尖无处遁形：“真的不用了。”
“好吧。”褚漾从头顶发出一声细细的喟叹，让姜未莫名生出几分心虚来。
好像不给亲……就欠了她的。
又或者说，她们之间动不动就亲，好像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姜未闭上眼，长睫轻轻颤动，她感受着后背滚烫的水流和若有若无的抚摸，心想自己一定是洗澡洗太久缺氧了。
以至于头晕眼花，神志不清。
褚漾却不觉得。
她爱极了姜未此刻的模样，娇软不胜，几乎随时要从她怀中跌下去，嗓音带着微微的呜咽，极力想要逃离，却又十分诚实地和她紧紧相拥。
仿佛是她一个人的小东西，无论怎么也跑不了。
哪怕身上衣服湿了，黏糊糊的十分难受，褚漾却心满意足，为姜未和她主动的亲密无间。
哪怕被冷水浇一次头，也心满意足了。
热气氤氲间，两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在不断上升，褚漾看不清，但能感觉到姜未的背都给烫红了，指尖轻抚过，被炙得一跳，热得难耐，察觉到姜未想要挣脱的意思，她又装作无知无觉般给搂紧了些。
随后把温度调成了淅淅沥沥的温水，花洒换成水雾模式，清爽温和的水雾敷在脸上身上，霎时间如同汩汩溪流，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似乎更有理由相拥了，姜未却不安分，狡黠地用力抱了一下褚漾，松开手就想转身逃走。
也不顾浴巾还没找到了。
褚漾唤她：“回来。”
姜未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驻足，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狡黠地眨眨眼：“我先去穿衣服啦。”
褚漾平静补充：“卧室窗帘没拉。”
姜未：“……”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不是有什么智能拉窗帘吗？”
漫天白雾中，褚漾失了神，定定地看着不远处千娇百媚的女人，看她影影绰绰的身量，看她清澈天真的目光，更是久久地盯着她娇嫩的红唇，思考还有多少能继续亲到的可能性。
但她从来没有打算瞒过她。
只不过在最开始的时候，用了一点小小的心机，在姜未微醺的时候，去质问她介不介意。
然后趁机地在人家睡梦中吻了她，占了大大的便宜。
尽管一切都是半推半就，但褚漾不得不承认，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比如，在浴室这种场合，雪肤透着红的女人倚在门边，无邪地问起她理亏的事情。
这时候就不太好回答了。
因为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把姜未禁锢到自己怀里。
再任由她处置。
见褚漾一直盯着自己，姜未气恼地偏过头，用长发遮住锁骨下方，催她：“快点啊。”
褚漾沉吟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平静解释：“曾经是想装这么智能的窗帘的，可惜后来太贵了，没装。”
她坦坦荡荡：“所以，暂时由我来担任这个ai。”
姜未愣神间，褚漾的目光炙热得快要将她穿透：“未未，只是专属于你，为你服务的人工智能。”
这句话太像情话，似烈酒般浓重，姜未一时间目眩神摇，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重点，难以置信地睁圆了双眼：“你的意思是……”
褚漾在她错愕的目光里点了点头：“没错，我用监控窥伺了你，但只有这一次。”
褚漾冷静地补充：“而且，那时候你也穿着衣服。”
不像现在，委实不是一个生气和讲道理的好场合。
姜未刚委屈地蹦出半句：“你怎么能……”
就被褚漾给打断：“在我回来那天凌晨，我就告诉了你，你当时喝了点酒，跟我说没关系。”
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不愧是褚大记者，善于抓重点，一下子就把姜未堵得说不出话来。
发梢还淅淅沥沥往下滴着水，姜未随意抓了一把拧出水来，手指微微用了力，指甲好像掐在褚漾身上一样解气。
她警惕地抬眼：“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褚漾在姜未质疑的目光中，缓缓道出事实：“那天晚上，你非要压着我，然后非要缠着我接吻。”
她的话音带着些委屈：“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多想。”
雾气蒙蒙间，褚漾的发尾渗着水，身高腿长地立在那儿，衣衫尽湿，莫名多了些被欺负的可怜样儿。
仿佛她才是忍辱负重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