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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新项目疯狂的女生
六月的最后一天，彭磊正站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俯瞰着楼下繁忙的街道。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彭磊转身，看到鲍晶晶和陈止希推门而入。鲍晶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文件袋。
「师兄！」
鲍晶晶清脆地喊了一声，这个称呼让彭磊嘴角不自觉笑了笑。他确实比鲍晶晶高几届，还是同专业的师兄妹。
「剧本写好了！」鲍晶晶快步走到彭磊面前，双手递上文件袋，「《失恋33天》，按照我们上次讨论的方向完成的初稿。」
彭磊接过文件袋，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厚度。他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则回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取出剧本开始翻阅。
陈止希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彭磊的表情变化。作为彭磊亲自培养的制片人，她早已学会从决策者的微表情中读取信息。鲍晶晶则紧张地绞着手指，时不时瞥一眼彭磊的反应。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彭磊阅读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但每翻几页就会在某处稍作停顿。他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专注，最后甚至流露出一丝惊讶。
「有意思...」彭磊喃喃自语，翻到某一页时突然轻笑出声，「'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这句台词绝了。」
鲍晶晶眼睛一亮，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
彭磊继续翻阅，记忆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前世」那个他曾经看过电影版《失恋33
天》的世界。
眼前的剧本与记忆中的电影相差无几，但细节处更加丰满，台词也更犀利。他不得不承认，鲍晶晶确实是个天才编剧。
合上剧本，彭磊抬头看向两位女士：「整体非常出色，角色塑造鲜活，台词幽默中带着深刻，结构也很完整。」
他看到鲍晶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有几处可能需要调整。」
他翻开做了标记的几页：「主小贱这个角色在第三幕的转变有些突兀，需要更多铺垫；黄小仙和前男友分手的场景可以再尖锐一些；结尾处...」
彭磊突然停住，因为他注意到陈止希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他问道。
陈止希摇摇头：「老板，没什麽；只是...你指出的这些问题，恰好也是我和晶晶讨论时觉得可能需要修改的地方。你的眼光太准了。」
彭磊心中一动，这当然不是他眼光准，而是因为他「记得」最终成片的效果。
他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郭凡发了条信息：「我叫郭凡过来一起聊聊。上次和晶晶一起来的那个赵丽颖，签约公司来麽？」
「没有，我们和华谊接触后；不知道华谊开了什麽条件，她又续约了。」陈止希立即接话。
「行吧，公司也不准备开艺人部。」彭磊轻轻的摇头笑了笑。
十分钟后，郭凡推门而入。这位公司的签约导演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略显凌乱，显然刚从剪辑室出来。彭磊为他们互相介绍后，将剧本递给了郭凡。
「你先看看这个，师妹的剧本写好了，准备立项。」彭磊说。
郭凡接过剧本，直接坐在了彭磊对面的椅子上开始阅读。与彭磊的快速浏览不同，郭凡读得很慢，时不时还往回翻几页对照。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静。
鲍晶晶悄悄凑到陈止希耳边：「郭导演看起来好严肃啊...」
陈止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耐心；其实她也在观察郭凡，作为制片人，判断导演与剧本的契合度是她的职责。
半小时后，郭凡终于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这个本子太棒了！都市爱情喜剧，但又不落俗套，对现代年轻人情感状态的刻画入木三分。」
他转向鲍晶晶，「师妹，能写出这样的剧本，您一定有过刻骨铭心的失恋经历吧？」
鲍晶晶的脸刷地红了：「叫我晶晶就好...其实，大部分是经历和想像。」
彭磊适时介入：「怎麽样，有兴趣执导吗？」
郭凡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这种质量的剧本可遇不可求。而且...」
他翻到剧本中间一页，「王小贱这个角色太有意思了，表面毒舌内心温暖，这种反差感演好了会非常出彩。」
彭磊满意地笑了：「那好，这个项目今天就正式立项。郭凡你执导，止希制片，晶晶编剧。预算方面...」他看向陈止希。
陈止希立刻接话：「我已经做了初步估算，以小成本都市爱情片的规格，大约需要1000万左右。考虑到剧本质量和我们团队的配置，回本压力不大。」
「演员方面有想法吗？」彭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
郭凡和鲍晶晶立刻凑近了距离，两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郭凡抓起一支笔，在便签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名字，边写边兴奋地说：「最近《蜗居》
热播，文章的表现力有目共睹，而且他那种略带痞气又真诚的特质...」
「对对对！」鲍晶晶迫不及待地打断，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我写王小贱这个角色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文章在《奋斗》里演向南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什麽，转向陈止希，「陈姐，我记得公司资料库里有文章的联络方式？」
陈止希早已拿出平板电脑，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演艺部整理的演员资料库。
「有的，他目前签约在鑫宝源，去年片酬报价是80万。」她微微蹙眉，「不过《蜗居》爆红后可能会涨...」
彭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先接触看看，片酬可以适当浮动。」
「女主角方面...」郭凡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突然眼睛一亮，「舒畅怎麽样？
''
他转向彭磊，「演技好，又是艺菲闺蜜，肥水不流外人田。」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几声轻笑，连一向严肃的陈止希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鲍晶晶听后眼前一亮，猛地拍了下手掌，「太合适了！她在《魔幻手机》里演傻妞时那种浑然天真的感觉，完全就是我笔下的黄小仙那种都市里摸爬滚打却保持纯真的劲儿。」
陈止希已经在平板上调出舒畅的资料：「最近刚拍完《宫锁珠帘》，档期正好空着。」
她快速计算着，「片酬比文章低一些，70万左右。」
彭磊的目光扫过三人，注意到郭凡和鲍晶晶眼中期待的光芒。
「可以接触看看，」他最终点头，「先让经纪部门发剧本过去，约个见面时间；我晚上回去和艺菲提提。」
接下来的讨论越来越热烈。郭凡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拍摄想法；鲍晶晶不时插话，解释某个角色设定的初衷；陈止希则一边记录一边实时查询各种数据。
「取景地我建议主要在BJ，」郭凡指着笔记本上画的小地图，「CBD的写字楼，后海的小酒吧，还有五道口那种大学生聚集地...」
「对对，就是那种现代与传统碰撞的感觉！」鲍晶晶激动地补充，「黄小仙的生活轨迹就应该穿梭在这些地方。」
陈止希已经调出了几个备选场地的照片：「这几个地方拍摄许可比较容易申请，费用也在预算内。」
彭磊静静听着，偶尔点头或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他注意到讨论进行到四十分钟时，鲍晶晶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甚至敢和郭凡争论某个场景的处理方式。
当时钟指向五点半，窗外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橙红色，彭磊轻轻咳嗽一声，将讨论拉回正轨：「关于剧本修改...」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彭磊翻开剧本到第三幕的位置，指尖点在一段对话上：「晶晶，你和郭凡再详细打磨一下这里的转折。王小贱从毒舌到暖男的转变需要更自然的过渡，现在的处理有些依赖观众对角色的事先好感。」
鲍晶晶咬着下唇凑过来看，她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可以在前面几场戏里埋些伏笔，比如他虽然嘴毒但会默默关心同事...」
「或者加个小细节，」郭凡插话道，「比如他总在办公室备着创可贴，虽然每次给人时都要损两句。」
「这个好！」鲍晶晶眼睛一亮，立刻在剧本边缘记下这个点子，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郭凡趁热打铁：「结尾处我有个新想法...」他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要不要保持一点开放性？不一定非要用拥抱接吻来明示他们在一起了，可以留白，让观众自己想像。」
鲍晶晶的笔尖突然停住了，眉头皱成一个小疙瘩：「但观众会不会觉得被糊弄了？爱情喜剧不就是图个圆满结局吗？」
「两种处理各有利弊，」彭磊适时介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你们可以各写一版，下周带过来我们一起讨论。」
他看向陈止希，「其他方面还有什麽问题吗？」
陈止希看了看腕表，「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利落地合上平板，「具体的工作安排我会整理成邮件发给大家。郭导，晶晶，制片部明天上午九点有空会议室，你们可以用作剧本讨论。」
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彭磊突然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鲍晶晶：「晶晶。」
「剧本写得很好，」彭磊嘴角微微上扬，「继续保持这种风格。」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鲍晶晶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谢谢师兄！」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她几乎是蹦跳着离开了办公室，脚步声在走廊上欢快地回响。
郭凡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写了这麽成熟的剧本，行为还像个大学生。」但他的语气里满是欣赏。
陈止希最后检查了一遍记录，向彭磊点头示意后也离开了。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渐暗的天色和远处城市的喧嚣。
傍晚七点，彭磊推开四合院古朴的朱漆大门，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绕过影壁，眼前的景象让彭磊停下脚步。
刘艺菲正蹲在石榴树下的青石板上，一袭简单的白色雪纺连衣裙，赤着脚，长发随意地挽在耳后。她手里拿着一根狗咬胶，正逗弄着他们养的金毛犬「馒头」。
「左边，右边一哎呀笨馒头，又猜错啦！」刘艺菲晃动着零食，声音里带着孩子般的雀跃。
馒头急得原地转圈，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起几片落叶，最后乾脆直接扑到主人怀里撒娇。
彭磊轻咳一声：「某位大明星的偶像包袱呢？被馒头吃啦？」
刘艺菲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
「回来啦！」她站起身，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小跑过来，馒头也欢快地跟在后面。
彭磊伸手接住扑来的爱犬，揉了揉它松软的毛发，然后变魔术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路过那家你喜欢的点心铺，买了山楂锅盔。」
「哇！」刘艺菲眼睛一亮，接过纸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今天怎麽这麽好？」
她咬了一小口，酸甜的山楂馅立刻让眼睛幸福地眯起来。
「贿赂你啊。」彭磊神秘地眨眨眼，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往正房走，「公司今天立项了个新项目，郭凡执导。」
刘艺菲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含着半块点心，含糊不清地问：「什麽题材？」
「都市爱情喜剧，《失恋33天》。」彭磊把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转身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不过女主角已经有人选了。」
「谁啊？」刘艺菲好奇地凑近，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过来。
彭磊故意停顿了一下，转身往厨房走去：「舒畅。」
刘艺菲突然卡住，瞪大眼睛，「畅畅？」
她小跑着追进厨房，「真的吗？剧本怎麽样？角色适合她吗？」
彭磊从冰箱取出矿泉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剧本不错，鲍晶晶写的。不过...」他故意拖长音调，「我还没同意。」
「为什麽？」刘艺菲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手中的点心袋都被捏皱了。馒头感受到气氛变化，不安地在两人脚边转来转去。
彭磊耸耸肩，打开冰箱查看晚餐食材：「档期啊，片酬啊，各种考虑...」
「彭！磊！」刘艺菲连名带姓地叫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畅畅演技那麽好，戏里多灵啊！而且她工作态度认真，从不耍大牌...」
她掰着手指数起来，脸颊因为激动微微发红。
彭磊强忍着笑意，继续逗她：「但是这次的角色需要有点傻白甜的气质...」
「谁说的！畅畅戏路可宽了！」刘艺菲急得直跺脚，「那部《花开有声》，她演的单亲妈妈多感人！还有...」
看着她认真为闺蜜辩解的样子，彭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伸手把刘艺菲拉进怀里：「逗你的啦，今天已经决定用她了。」
刘艺菲愣了两秒，随即气得捶他胸口：「讨厌！吓死我了！」
她挣脱出来，气鼓鼓地打开橱柜拿出围裙，「亏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从妈妈那里带来的糖醋排骨。」
彭磊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生气了？」
「哼！」刘艺菲故意扭过头，但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除非你告诉我全部细节。」
「好好好。」彭磊接过她手中的围裙帮她系上，顺便在颈后偷了个吻，「剧本是鲍晶晶写的，讲一个女孩失恋33天里的故事。舒畅演女主角黄小仙，文章可能演男主角...」
刘艺菲边听边从冰箱取出食材，动作利落地开始准备晚餐。馒头趴在厨房门口，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
「真的特别适合畅畅，」彭磊洗了手过来帮忙切菜，「那种又倔强又脆弱的感觉，她肯定能演活。」
刘艺菲把青菜倒进锅里，油花啪作响：「她最近正好有空档，昨天还跟我说想尝试现代戏呢。」
她突然转身，沾着生抽的勺子指向彭磊，「不过你要是敢欺负我闺蜜...」
「哪敢啊，」彭磊做投降状，「刘大小姐的朋友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
「对了，」刘艺菲突然想起什麽，「要不要叫畅畅来家里吃饭？你们可以直接聊聊剧本。」
彭磊挑眉：「这麽快就安排工作啦？」
「才不是！」刘艺菲脸一红，「我是想...既然要合作，提前熟悉一下比较好嘛...」
看着女朋友慌乱解释的样子，彭磊忍俊不禁：「好，你安排。」
他接过锅铲，「我来炒菜，你给舒畅打电话吧。」
刘艺菲欢快地跑出厨房，不一会儿就听到她在院子里兴奋的通话声：「畅畅！有个好消息...对对，就是明天晚上...记得带你家小白来，馒头想它啦...」
彭磊摇头轻笑，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青菜。厨房的窗户开着，晚风送来阵阵花香。馒头不知何时溜了进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裤腿。
「别急，」彭磊夹了块肉丢给它，「有你的一份。」
夜幕渐渐降临，四合院的灯笼亮起温暖的光。
刘艺菲打完电话回来，从后面抱住彭磊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畅畅高兴坏了，说终于能和你这个传说中的'姐夫'合作了。」
彭磊关火，转身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你这个'传说中的未婚妻'满意了吗？」
刘艺菲皱皱鼻子，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勉强及格吧！」
两人相视而笑，馒头在旁边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提醒他们别忘了自己的晚餐。
晚餐后，他们并肩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刘艺菲靠在彭磊肩头，赤脚踩在馒头柔软的肚皮上，仰头望着四合院上方那一方星空。
「其实，」彭磊轻抚她的长发，「我本来就想找舒畅的。鲍晶晶当时给我看的时候，黄小仙的形象就有她的影子。不过这个是郭凡提的，你给舒畅提一嘴。」
刘艺菲惊讶地抬头：「真的？那你还故意...」
「就想看看你着急的样子。」彭磊坏笑，迅速躲开她挥来的拳头，「不过你为朋友据理力争的模样，很可爱。」
刘艺菲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起来。
她伸手捏了捏彭磊的脸：「下次再这样，就罚你给馒头洗澡！」
「汪汪！」馒头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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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他们并肩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刘艺菲靠在彭磊肩头，赤脚踩在馒头柔软的肚皮上，仰头望着四合院上方那一方星空。
「其实，」彭磊轻抚她的长发，「我本来就想找舒畅的。鲍晶晶当时给我看的时候，黄小仙的形象就有她的影子。不过这个是郭凡提的，你给舒畅提一嘴。」
刘艺菲惊讶地抬头：「真的？那你还故意...」
「就想看看你着急的样子。」彭磊坏笑，迅速躲开她挥来的拳头，「不过你为朋友据理力争的模样，很可爱。」
刘艺菲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起来。
她伸手捏了捏彭磊的脸：「下次再这样，就罚你给馒头洗澡！」
「汪汪！」馒头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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