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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厂长，请坐。”林傲风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秦浩在林傲风旁边坐下，他的视野里是一幅蓝图。这幅图囊括了华星电子的各项产品，包括芯片、液晶显示屏、光刻机、数码相机……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华星电子的规矩，是“不涉及商业竞争”。他们从不干涉商家经营，除非对方犯了商业罪。
秦浩说：“我们可以提供原材料。”
林傲风问：“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秦浩答：“首批货款按原价付给你们，第二批货款按原价付给我们。”
林傲风略微沉吟，问他：“你觉得我们华星电子值吗？”
“当然。”秦浩笑了笑，说，“华星电子是民营企业中的佼佼者，在电子科技领域，华星电子是龙头。”
“既然这样，我可以考虑。”林傲风露出愉悦的笑容，“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取得圆满成功。”
“当然。”秦浩也笑了。
“秦厂长，请稍后，我们需要召开股东会议讨论此事。”
秦浩说：“好的，请转告林董。”
林傲风亲自送秦浩离开。
刘局说：“他倒挺镇定。”
林傲风勾了勾嘴角：“我看不透他。”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不必理会。”刘局说，“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赚钱，其余的无足轻重。”
“那就好。”林傲风若有所思。
“对了，”刘局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你和王氏集团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秦浩淡漠道，“我和他们并没有特殊关系。”
林傲风微微颔首：“这样最好。”
秦浩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林傲风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
秦浩走后，林傲风立刻联系了王总，表明想和华星集团合作的想法。
王总很激动，表示他会和秦浩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林傲风说：“王总，如果我们的合作达成，我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债务问题，你的资产会翻倍增加，甚至可以跻身富豪榜前列。”
王总欣喜万分：“谢谢！太谢谢你了，老林。”
林傲风微微眯起眼睛：“这些都是应该的。”
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
——
晚上，秦浩回家，刚洗完澡准备休息，手机响了。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到是刘局的号码，赶紧接了起来。
“喂，秦浩，你今天见过林傲风？”刘局语气急促地问，“他找你做什么？”
“呃……没做什么。他只是约我吃饭。”
刘局又问：“他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刘局欲言又止。
“刘局？”
“哦，没事了。”刘局说，“你早点睡吧。”
“好的，再见。”
秦浩挂断电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忽然掀起一条缝隙。秦浩猛地睁开双眸，盯住黑暗。
窗外漆黑一片，唯独那扇小玻璃窗映出月影。月光皎洁如水，落在窗棂间，洒下斑驳的树影。
一阵冷风吹来，窗户呼啦啦地晃动起来，窗帘飞舞。
秦浩慢慢起身，走到阳台边，推开窗户。他探出头去，却没有任何异状。
他皱眉想了一下，返回房间。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秦浩打来的。他接听：“怎么了？”
“林傲风找我聊了几句。”
秦浩一愣，随即恍然：“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嗯。”秦浩沉默一瞬，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暂时不会告诉他。”秦浩说，“他不是傻瓜，一旦他察觉我们的企划书有问题，恐怕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
秦浩说：“我建议你和他签订协议，把合作协议交给警方保存，等到时机成熟再公布。”
“好。”林傲风说，“我也担心夜长梦多。”
秦浩想了想，说：“如果你信任我，这份协议由我代签。”
“当然。”林傲风说。
“那好。”秦浩拿起笔，“我们现在就去警署签协议。”
林傲风笑了，说：“我也想试试你的字迹。”
秦浩没有拒绝。
“我们现在出发。”
半小时之后，两人来到市警局，见到了警局局长周海涛。
周海涛和蔼地招待他俩。他让秦浩坐下，然后问：“你们想怎么签这份协议？”
“我写一个协议草案，由我本人亲笔签字。”
“可以。”周海涛说，“如果你有什么顾忌尽管提出来。”
“我不希望泄密。”秦浩说，“而且，协议里面有很多内容是违反《刑法》的。”
“放心，只要你签下协议，这份协议将永远属于你一个人。”周海涛说，“不过，如果你被抓了，或者被捕，协议就失效。”
“没问题。”秦浩爽快答应。
“很好。”周海涛说，“我马上派人去拟订合作协议。”
秦浩点头。
不一会儿，合作协议草案拟定出来，周海涛把协议交给秦浩：“你签个字。”
秦浩拿起钢笔，在合同末尾签下自己的大名。
周海涛拿着合同，笑呵呵地拍拍秦浩的肩膀：“你真是年少有为啊！”
“谢谢夸奖。”秦浩说。
“哈哈哈……”周海涛大笑，“你的确比较年轻嘛！”
“那是因为周局您慧眼识珠。”秦浩客套地说。
两人互捧几句，周海涛离开了。
秦浩把协议收藏起来，然后躺在床上，脑袋里却一团乱。
林傲风找他谈什么呢？难道真是想和他合作生产电池？
可是，为什么呢？林傲风不像会和政府合作的人啊。
秦浩想了一整夜都没有头绪，但是，第二天早晨他仍然坚持去上班。
上午九点，一辆汽车停在他办公楼门口，林傲风下车，径直朝他走过来。
秦浩抬起头，看清楚来人，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林傲风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高档西装，神态优雅，举止矜贵。她微微弯腰，说：“昨天和秦先生见过面之后，我对充满期待。”他顿了顿，继续说，“不仅仅因为我很敬佩秦先生的才学，更因为我希望它能带给世界一场革命性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