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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会做饭还要我学么?第二,我就算结婚也不会和一个女人的。第三,我倒要看看将来是谁有的受。最后纪棠溪又送他一个白眼,转身走出卧室。
纪棠溪家附近有一个大型的百货超市,他倒也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来买的通常都是零食之类,像今天这样直奔蔬菜区还是头一回。那人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纪棠溪看得出他是一个购物行家,选择的蔬菜和肉类都是眼光独到,最后两人各提着一个袋子走出超市。
回到家,萧清涵提着两个袋子直接进到厨房,系上为了这次下厨还特意买来的围裙,便开始忙碌起来。
纪棠溪却是优哉优哉地回到客厅看起了电视,又觉得客人在忙自己身为主人却不做事实在不太好,便象征性地也来到厨房。
到了门口,看到那人似乎正在淘米,他是背对着自己,只看到他修长的背影,却依然是令人心神激荡,尤其视线滑到他细瘦的腰,纪棠溪竟忍不住回味起将它圈在臂中的感觉。
定定神,纪棠溪走进厨房,干笑几声,“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那人看了他一眼,“你除了会洗菜之外,还会做什么?”纪棠溪汗颜,“没有了。”
那人没好气道:“那你帮我把菜和肉洗了,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哦,好啊。”纪棠溪说着便来到水池边。
“真没想到,”萧清涵将洗净的锅子放到炉灶上,“你不在家做饭厨具倒是还很齐全,原本我还想,要是你家连锅碗瓢盆都没有的话,我就干脆和你出去吃了。”
纪棠溪笑了,“说实话,这都是我妈妈来给我弄的,说这样比较有家的感觉,而且说不定哪天能用的上。”萧清涵点点头,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纪棠溪洗好全部的食材之后就离开厨房,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之后就忍不住在想,还真是很怀念曾经和他一起下厨的日子,当然,如果说他是主厨,自己就只是个打杂小弟,不过,那时和他一起在厨房,他做菜自己就在身边山夸海吹,现在想想还真是十分有趣。
特别是,当时的他,唇角一直含着笑意,眉眼间皆是无尽的宠溺。似乎关于他的每一点回忆都是这样,铭心刻骨、回味绵长,忆到最后又是深沈的伤痛与无奈。如果,这些记忆都可以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去珍惜呢?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萧清涵到客厅让纪棠溪出来吃饭。纪棠溪依言走出客厅,看到饭桌上已经摆上四菜一汤,走到近前看去,只见各个容器的菜肴均是颜色鲜亮、气味浓香,光是这两点就足够让人食指大动。萧清涵端上两晚米饭,“吃吧。”
两人一同坐在饭桌前,纪棠溪夹取红椒鸡丝中的一条红椒送入口中,一尝之下,味道十分得宜,忍不住称赞一声,“真好吃耶。”
萧清涵看他一眼,对他的称赞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萧清涵厨艺超群纪棠溪自是早已知晓,当初和他在一起时,一日三餐可是由他全权负责的,如今又一次品尝到他的作品,不得不说,心里当真是感慨万千。也忍不住在想,这一次过去,是否还会有下一次能够品尝到他的手艺呢?
“来,尝尝这个,”纪棠溪回过神来,见那人将一块孜然羊肉送到他碗中,微笑着看着他,“这个可是我最拿手的,我妈妈也是赞不绝口呢。”纪棠溪吃下那块羊肉,点点头,“嗯,阿姨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人算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萧清涵被他一句话弄的不知该做何反应,索性埋头吃饭。纪棠溪看他赌气的样子,忍着笑,也将一块蘑菇送到他碗中,“尝尝,这是我喜欢的,应该比较符合你的口味。”我做的会不符合我的口味么?萧清涵吃下那块蘑菇,看也不看对面那人一眼。一顿饭,纪棠溪吃的很开心,最后喝了那人的冬瓜排骨汤,更是锦上添花,饭后他主动提出收拾碗筷,那人看他一眼便回到了客厅。
等纪棠溪整理好厨房后,到客厅看到那人正站在窗边,这时天已经基本上黑了下来,屋内灯火通明,窗上灯影婆娑,那人的背影给人一种如画般的印象,在绮丽夜空的映衬下,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纪棠溪微笑,走到那个人身边,转头看着他,“你想不想去逛逛夜市?”
“逛夜市干吗?”那人看着他,笑笑,“不会又是去吃东西吧?我们可是刚刚吃过饭。”
纪棠溪不服气,“吃东西有什么不好呢?所谓‘民以食为天’嘛,还有啊,有好多好吃的是白天看不到,只有夜市才有的。我和你说啊,那边那条街上有一个小吃特别好吃,是……”
这种兴致勃勃的表情几乎是这人每次提到“吃”都会展露的招牌表情,萧清涵今天一天下来已经不记得看过几次,如今再次欣赏,听他介绍着各种美食,虽说都很引人入胜,却也让人忍不住想起他在吃天心凉粉和寿司时的“辉煌”壮举,真不知道这次陪他去吃什么小吃会不会又让他多整几次,自己实在是心有余悸。
“……好啦,我暂时想到的就这么多,当然还没到全部美食的十分之一呢。不过我想知道,你今晚应该回家去的吧,什么时候回去啊?是走回去还是打的还是什么?”走回去那今晚不必睡觉了,打的倒是不错,却没有必要,“我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就好了,”说着看向纪棠溪,“你真的要去夜市么?是的话我陪你去,然后让人在小区门口等我。”
纪棠溪回头看看挂钟,“现在是差不多七点了,你让他八点半过来吧。不过我可和你说,我即便是真打算带你去吃东西也要等到一个小时之后的,我的胃可不是无底洞,现在就是满汉全席摆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了。”
他的样子像是受了严重的污蔑。萧清涵笑了笑,“我知道了。那我现在打个电话,我们就出去。”
“好啊。”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民生和乐,时而让人感觉安逸宁静,时而又是热络喧嚣,当你有了某种心情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总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为你一语诠释。
而此时,这片区域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夜市了。这是一个让人很有感触的场景,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没有丝毫的花哨和做作,没有阳光下昭然若揭的假象,似乎可以放下白日里重重的枷锁,感受着心底那抹最纯粹的悠然。
“你平时会逛夜市么?”纪棠溪看向身边那人。
“通常不会,”萧清涵道,“晚上我更喜欢在家里看书。”纪棠溪笑笑,“那你最喜欢什么书呢?”
“史书,”萧清涵答道,“所谓‘读史可以知兴替’嘛,我爸爸从小就让我看史书。”纪棠溪点点,视线不经意地向右侧一转,表情立时变得惊喜,“ 看看,那个是小糖人!”
萧清涵听到他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臂向那个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快,萧清涵在他的牵引下也不得不加快步速,心里却始终透着不可思议,只是一个小糖人怎么就让这人兴奋成这样?很快来到那个摊档前,纪棠溪指着那几十个各式各样的糖人对萧清涵示意一下,“看。”萧清涵看过去,只见各式各样的糖人倒真是栩栩如生,想必一定深受小孩子的喜爱。
“大叔,”纪棠溪对摊档老板道,“我要两个。”说着他拿了两个最喜欢的糖人,将其中一个递给萧清涵。两人又走在路上,萧清涵看着手上的糖人,又看向纪棠溪,“这个是用来吃的?”
“对啊,你尝尝,很甜的。”萧清涵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上的糖人,为什么感觉自己和那个人待在一起时也变成了小孩子?还是在大街上吃糖人……
摇摇头,萧清涵还是将那个糖人送进口中。一尝之下,果然是一种十分甘甜的味道,不禁让人颇为赞赏。
“好吃么?”身边的纪棠溪看着他。
“不错。”萧清涵笑着对他点一下头。
“就是嘛。”纪棠溪显得很得意,好像他就是这个糖人的制造者。两人在夜市逛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又一同回到小区入口处,萧清涵家的司机说大约两分钟后就会过来。两人一起度过了一天,如今分别在即,纪棠溪心里自是浓浓的不舍,看着身边那个似乎在低头沈思的人,纪棠溪抿抿唇,却还是微微一笑,“你今天过得开心么?”
萧清涵看看他,又想起自己这一天的场景,不禁含笑看着他,幽幽一叹,“如果啊,你将天心凉粉和心田凉粉一起端到我面前,又没有请我吃芥末的话,我这一天一定是非常开心。”纪棠溪不高兴,转过头不再开口。
萧清涵却笑意加深,“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天还是非常愉快的,有时间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再出去玩,下次可以逛逛其他三区,我想啊,其实我们东区吃某些小吃也是蛮有讲究的,你说,我要不要也挑几样有意不告诉你呢?”
“你这人,”纪棠溪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整了你两次么,还要报复回来?”
“听听,”萧清涵像是长了见识,“这怎么整人的时候就那么理所当然,一次不够,还要两次。别人只是说了想法就被讲成小气了?世界还真是不公平,是不是?”说完还挑挑眉。
纪棠溪气不过又无法反驳,转头就走,却被人一把拉住,萧清涵的声音柔和不少,“好了,我开玩笑的,不必放在心上。”究竟是谁要更小气一些呢?怎么他萧清涵就这么倒霉,被人整了两次到最后还要看人脸色陪着笑脸保证不整回来,而且那人还未必会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