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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小时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两人终于明白闹了一个大乌龙。
“我本来是让你去实验室做技术的，人家应该是把你当成混资历的人了。”唐老复杂的说。
陈正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笑了笑问：“那现在合同也签了，我就继续推销？”
“推销是没问题，但是他们这东西有点问题。”唐老仔细翻了翻产品介绍，一拍桌说：“这东西不行，朋友圈都不能信这个。”
唐老给公司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对陈正说：“跟公司说了，你负责把这个项目改进，顺便推销出去。”
陈正不可置信的看了唐老一眼，自己就去实习三个月，这么大的工作量是认真的吗？
唐老清了清嗓子：“其实不瞒你说，这个小公司是我儿子开了给我开心的，谁知道没怎么管过，他们有点要做微商的架势。”
“你要是把这个仪器改进推销出去，这个公司就拿去给你玩儿，反正我年纪大了，也管不过来。”唐老想了想说。
陈正木然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唐老还颇为自得，觉得还能锻炼陈正的交际能力。
再次回到公司，那老头的眼神就变了，连忙给陈正安排了住宿，又签了新的合同。
老头还给了陈正一个负责人的牌子，里面有门禁卡的芯片。
第二天一早，陈正就出发去了实验室，刷门禁进去之后，就听见一声山呼海啸的：“负责人好！”
陈正被吓得一蹦，后退两步就看见两排穿的一模一样的研究员正眼里放光看着自己。
“这是个什么场面，下马威？”陈正在脑里疯狂吐槽。
太昊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老头跟在陈正身后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说：“今天早读的内容是羊皮卷第九章。”
陈正听了一耳朵，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这是个传销公司。
“各位，听我说几句。”陈正不惯着这些臭毛病，上去就说更改之前的所有规定，老头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默默地同意了。
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陈正又去工厂看了看，还算合格。
午饭时间，老头端着饭盆到了陈正面前问：“中午咱看点什么书？”
陈正纳闷，问：“您老人家咋这么多花样？”
老头不解的说：“你知道阳光工程吗，我这都是跟人家学的。”
陈正听了有些头疼，说：“咱们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中午正常休息就行。”
如此半个月下来，陈正终于改变了公司的传销模式。
“那个仪器现在怎么样了？”陈正翻了翻项目报告问道。
老头面色复杂：“应该能达到你的要求了。”
陈正点点头，生物碱有上千种，经过陈正的改进，这个仪器已经能够检测出含量过高黄蔴碱，或许对于制药厂，更适合边检所用。
这老头是有真材实料的，也不知为何中了传销的毒，令人唏嘘。
经过一系列的检测和手续，仪器检测合格之后，陈正拿着仪器到了制药厂。
“这个东西比普通用的更加小巧，而且精准度更高，应该能推销出去。”陈正坐在前台等待。
过了一会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来到陈正面前。
“跟我过来吧。”少妇轻蔑一笑，陈正扫了她胸前的牌子一眼，是行政秘书。
坐电梯到了十七楼，陈正走进了办公室里，秘书推门进去，陈正跟着走进办公室，坐着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陈正来之前做过功课，这老头叫章成德，是这个制药公司的董事长。
那行政秘书娇笑一声，附身对老头小声说着什么，突然秘书脚一歪，就要倒在老头怀里。
陈正偏过头，心中咆哮，但与预想中的不同，老头眉头一皱，把秘书推开了。
“都说让你别穿这么高的鞋，公司又没有这个规定，崴了脚就休息两天吧。”章成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事也做不好，还得我自己来。”
秘书面如土色，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迁怒似的瞪了陈正一眼。
这时候章成德抬头问：“你是来推销的？”
陈正点点头走过去，见老头胳膊上别着一块黑袖章。
“这个……挺好的，但是现在我们公司不需要。”章成德冷淡的说道。
陈正也知道着玩意儿的适用范围不广，但为了把东西推销出去，还是滔滔不绝的讲。
“章总，您的亲戚来了。”行政秘书推门进来，为难的说道。
章成德脸一下子黑了，大声道：“我都说了不见，让他滚！”
秘书唯唯诺诺的走了，陈正有些尴尬，就听章成德说：“小伙子，你继续说。”
陈正点了点头，这老头脾气怪好，换了别人不见得能听自己说这么多。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人一大脚踹开，陈正吓得一蹦，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我说我姐都死了半个月了，我们忙里忙外的操持，你连点感谢都没有？”男人双手一拍办公桌，大声说道。
章成德又惊又气，脸都涨得跟紫茄子一样，喘了半天气突然一口没喘上来，捂着脖子瘫在办公椅上。
那中年男人半信半疑：“别跟老子装蒜，到底拿不拿钱！”
陈正皱眉，把中年男人推开过去给章成德把了把脉，哮喘发作。
摸遍了章成德全身，也没有找到哮喘喷雾，再叫救护车来也晚了，陈正一咬牙，拿出一旁推销用的感冒药，打开胶囊后把粉末塞到了章成德嘴里。
这种感冒药里有黄蔴碱成分，应该能缓解一下。
过了一会儿，章成德清醒过来，哆哆嗦嗦从抽屉里掏出一瓶喷雾冲着鼻子喷了喷说：“多谢你了小伙子。”
拿中年男人见章成德恢复，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叫嚣道：“我就问你给不给钱吧！”
在陈正看来跟老好人似的章成德突然愤怒得一拍桌：“你做梦！我就算把钱给这个小伙子都不给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