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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至阳闻言，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季司深闭上眼睛，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变得清明。
“走吧，去买早餐，我突然想到一家挺不错的早餐店，一个钟车程可以来回。”
顾至阳凝眉，买早餐就买早餐，还要他陪不成。
再说，那么远。
“好啊，那你快去。”
季司深凝着他，“一起。”
额~~~
两个大男人一起去买早餐，还特么在这么阳光明媚的清晨，搞不好会被人理解出个什么别样的心思来。
“不，不了……吧。我这还得补觉呢！”
“你爷爷我一晚上没睡觉，都没有二话，你丫，睡到现在还补什么觉？”
季司深起身，长臂一伸，直接揪着顾至阳的脖颈。
顾至阳即便人高马大，但也只是个医生，季司深就不同了，常年锻炼，就算已经下海。
但，底子也不是盖的。
顾至阳就像被拧小鸡一样，哦，不大鸟吧。
感觉很滑稽。
“不是，你还是祸害别人吧，要不，给千川打个电话？”
顾至阳提议道。
季司深冷眸看着他，“怎么？不就是买个早餐，那么多推辞！人家千川这个时间肯定在造下一代呢，不能打扰。”
哦，这会儿，倒会给百里千川说话了。
“那我呢！”
季司深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想到了他的‘追女人之旅’。
大掌一放。
顾至阳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
“底盘不稳，缺锻炼，怎么追女人，怎么生孩子！”
还没站稳，便听到来着季司深的总结。
他好想仰天长啸，关追女人什么事？关生孩子什么事？他是医生，他懂！
“一大早的，你是想折磨死我。”
顾至阳心里委屈死了。
季司深抿唇，轻瞥了他一眼，声音变软下来。
“也没有，就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顾至阳无语，“拜托，你很闲，我可不闲。”
季司深坐回他的位置，翘起二郎腿。
顾至阳看着架势，是请不走了。
只闻他淡漠的问道，“所以，你回来做什么？”
“不是说了，医院有点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顾至阳走到沙发边，对着沙发踢了一脚，接着便躺上去，假寐。
“你一个人回来的？”
顾至阳闻言，眼睛又睁开。
“当然……不是啦。”
顾至阳想到林瑶瑶，脸色突然和润了起来，“那个和瑶瑶一起回来。“
“嗯？”
季司深有点模糊，林瑶瑶不是还有一年多的学业吗？
“那个，我们试着在交往。”
说起感情，顾至阳也像个愣头青，不说没什么经验，在季司深这种孩子都打酱油的男人，而且这么了解他的人面前，还是有点腼腆。
“试着？她都放弃学业跟你回来了！”
季司深对着顾至阳比了个打来脑袋的手势。
顾至阳眼睛一眯，看着都疼。
“哇靠，季司深，你这种盖棺定论的聊天方式是谁教你的，她什么时候放弃学业了。“
“那她不是还有一年多？”
“是！她放假不行啊。”
“那你怎么不说。“季司深沉着脸，还让他误会。
“那你也没问啊。”
“你还顶嘴。“季司深一个笔桶直接扔了过去。
“哇靠，季司深，你还真的把我当成你儿子来教训啊。”顾至阳说着，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奇怪。
“我儿子比你乖多了。”
季司深瞪他，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你刚刚说试着交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没把人家追到手？床照可是都爆出来了。”
“拜托，我也想快啊。”
一聊起林瑶瑶，顾至阳倒是来了精神，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走到季司深旁边，倚着办公桌站立着。
“不过，和瑶瑶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和她的外貌完全不相符合。”
季司深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手里捏着顾至阳桌面上的钢笔旋转着。
“怎么说？”
其实他对林瑶瑶的了解，深思起来，还真的也不多。
顾至阳双手握成拳状，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你想快点生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司深睨着他，怎么感觉他看上林瑶瑶就是因为那档事的感觉。
“顾至阳，我可警告你，别以为林瑶瑶无依无靠，季家就是她坚强的后盾，你可别欺负他。”
莫名，顾至阳意会到了另一个意思。
生孩在的那种欺负。
“拜托，大哥，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孩子都满地打酱油了，我想找个女孩子赶紧结婚生孩子，都被你给威胁，你说，你……”
“生孩子怎么不欺负！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形容你了。”
季司深摸了摸自己的眉尾，还真有点无言以对。
“行吧，你悠着点就是了。”
顾至阳一愕，盯着季司深看。
季司深眯眸。
顾至阳耸拉下肩膀，他们这是在聊什么天啊，这八百米加急的马儿都跑得比他们慢了。
“不过，也要瑶瑶批准才行。”季司深真的将林瑶瑶当妹妹来对待了。
顾至阳闻言，抚额。
季司深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俩人浪费了很多时间。
去那家一个小时来回的早餐店买早餐有点晚。
“男人真是误事。”季司深盯着顾至阳。
顾至阳心里冤屈，他又没让他跟他聊天，这锅背得可真真怨。
没等他在心里为自己申完冤，衣领又被季司深给拽住。
直接往门外走。
顾至阳被拽着，只能倒着走。
他还真是无语。
“喂喂喂，你先放手，我一个堂堂南城医院院长医生，被你这么拽着，丢脸，快，快，放手，别让人家小护士姑娘看了笑话了。”
季司深侧眸，睨了他一眼。
“都是有女人的人了，还怕在人家小护士姑娘面前丢脸？你是想一脚踏两只船，还是怎么着。”
“拜托，我冤呐。”
顾至阳现在终于能体会到百里千川十年如一日的苦了。
那些被季司深使唤的日子啊，一把心酸，一把泪。
病房里。
霍晖年其实已经醒了很久了。
麻醉药一过，跟着身上的疼痛感袭来，可以说，他是被疼醒的。
只是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总感觉有一双带着责备的眼睛盯着他看，让他忏愧得想逃避。
而他也这么做了，他没敢睁眼。
当听到季司深的声音，他说饿了吗？要出去买早餐。
他就确定，那双眼睛是黎月。
但，他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
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