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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之中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左不过就是一些石子,地面上还有许多的尘土。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洞,她坐在地上叹了口气,灭了火折子。
这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持久的生火,那点火折子还要供着她一晚上,不行的。
不对,那边有棵树,她一拍脑袋,怎么给忘了,要不是那棵树,自己可就掉下去了,她站起来搓了搓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朝着那棵树走过去。
大树啊大树,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我就折你一点树杈子生个火,应该不算过分吧。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她小心翼翼慢慢爬过去折了一点树枝然后跳下来,不要问她为什么不用轻功,她才练了多久,刚才杀人是图个爽快再加上那是平底,这里深不见底,下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下面是荆棘丛,这掉下去她必死无疑啊。
还是谨慎为好,耍帅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她刚才就直接死在人家剑下了,还跳下来做什么?
还不是想着或许能绝处逢生?
幸好最近几日没怎么下雨,树枝都还是比较干的,再加上悬崖之间正好形成较强的风流,因此这树枝算是比其他地方都要干燥的,江南这梅雨季节能几日没下雨,真是老天恩赐。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山洞,南宫语现在唯一后悔的应该就是跑下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其他的衣物,主要也没想着自己要掉下来。
现在自己身上这些衣服都已经残破,能遮盖住的地方不多,若是明早上可以找到马车的话也就算了,要是找不到,那她可就惨了。
她不一定识得回京都的路程,她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颈,扯出一根线,连带着扯出一个牌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姐姐给的玉牌还在。
她又伸手进怀里,看了看自己的荷包,碎银子也还在,待到明日进城找到殇夜宫的产业就可以换掉自己这一身衣服了。
她现在又庆幸自己喜欢把全部身家都放在身上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的话,除非遇见好人,不然谁原意白白帮助别人不要报酬?
亏得她把所有身家都放在身上,她把手上的银色护腕给取下来,松了松自己的手腕,看了眼袖子里的银票,还好还好,也还在。
话说,她现在这幅行径真的很像一个守财奴吧?
她坐近火边,幸亏这山洞没风吹进来,不然的话这一个晚上可是要难熬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去了,睡着的时候还不忘带好自己的护腕,将自己的玉牌和荷包好好的藏着。
南宫凝还没做完,就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多久,某人便醒了?
她是该说他浅眠还是警惕性太高?
“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有点饿了,你晚上也没用膳,所以就想着来做点。”
北宸珏阖上眸子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沙哑:
“怎么自己做?这几天吃的东西不和胃口?”
应当就是这个原因的,她吃得东西很讲究的,不像他,什么都可以吃。
她,素来不喜欢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就算是做鱼,也很少会放很多油,只是出门在外,就算居住的是他们的产业,但是每个地方的菜式总是不一样的。
不迎合当地人的口味在菜式上做出变化,那怎么能长久的生存下去,久而久之,或许连他们都忘了原先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她吃不习惯,也是理所应当。
“嗯,也想,炖一点汤,你最近,似乎很辛苦。”
“心疼我啊?”
她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北宸珏嘴角的弧度上扬,抱紧了她。
“在你身边我才睡得好一点。”
“你最近事情很多吗?”
“嗯,不过,很快就不会了,我们已经开始动手了,计划没变的话,很快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他想着不让她这么辛苦,没想到,还是让她辛苦了。
他都没注意,最近她似乎都清减了几分,本来就不胖,现在的腰身,他都怕力气稍微重点折了。
“我们慢点回去?”
现在不过才六月十几罢了,还有十几日,其实可以不必这样着急回去的。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钦天监和礼部他早就打了招呼,只要他们回去,就可以开始运转了。
“你不担心吗?”
他轻笑出声,南宫凝手上的动作没停,他也跟着她来回移动,就是不放开她。
“不担心。”
有小十和二哥在,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们俩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不至于办事不妥当,小十最近也长进了许多,不过他倒是来信说自己要去接小锦瑟。
两个人总算是重归于好了,免得他们还要为他们俩操心不已。
这些总是会影响自己的情绪的,人一旦有了情绪,可能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这是大忌。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鲜少见他夸一个吃的,她看着手里的东西,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在看着自己,连忙别过脸去看着自己的东西。
“药膳,我加了很多东西中和他们,别怕,不会苦的。”
“怎么我记得,明明是卿卿你更怕哭一点?”
是,是吗?
她怎么不记得。
不是他怕苦吗?还是这种药材的苦味。
“我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宸王府的时候,那时候你醉了酒,我给你带了醒酒汤,你的脸色,可真是难看。
现在想来,未免有些遗憾,没能,亲自喂你。”
遗憾?
她一愣,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脸一下就红了,她记得,那似乎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摘面具。
而且,某人那时候就喜欢耍流氓!
要不是他逼着她喝酒,她能倒了被他带回去吗?头昏昏沉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的。
“你睡着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的,我亲了你,你都没感觉。”
他,他,他那时候居然就?
他居然那时候就趁她醉酒偷亲她?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转过头去恼怒的瞪着他,却发现那人根本就没看她,半垂着眸子唇畔勾起笑意,看着她手里的药膳。
忽而又听得他低低的感叹一声:
“现在想来,真是遗憾,不过,酒对于你我来说,还真是个好东西。”
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便又听得这男人开口说道:
“记得那时候你第一次甘愿留在宸王府,也是因为我醉酒而且身上还有伤,凝儿,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这么高强的武功,怎么会每次去你那都受伤吗?或大,或小。”
他一双凤眸里含着狐狸得逞一般的笑意,南宫凝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忽而明白了些什么。
这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不露痕迹的让她看见他身上的伤,故意在过来的时候遇见刺客便让自己受点伤,博取同情,还在她面前装。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受伤了,说不准每次这男人都在得意的想自己的计策终于得逞了!
“想到了?”
看见南宫凝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尽是宠溺和温柔。
“你,你故意的,混蛋。”
“不这样,怎么能让你心疼我?不这样,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掉进我的圈套里,跟我在一起?嗯?”
她别过脸去,不想看他,低着头半垂着眸子切着自己手里的食材,就像那是他一样狠狠的切着。
“生气了?”
他直起身子低下头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看着小姑娘脸上愤懑不满的表情低低的轻笑出声。
“后悔,也没用了,你的庚帖早就在我这了,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跟着我这个混蛋一辈子。”
“哼。”
她轻哼一声,在他看来,这就是小姑娘家闹别扭了,像是娇嗔。
“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
北宸珏正把玩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一下愣住了,猛地转过头看了她许久,旋即笑了。
原来,她是生气,自己因为这个,受伤了,不是生气自己骗她。
“我知道。”
南宫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刚才所有的气似乎都跟搭在棉花上了一般一去不复返。
明知道他骗她,她怎么还是心疼他受伤?还是气他因为想要自己心疼他故意把自个儿弄伤?
“卿卿,我发誓,今后绝不再骗你。”
“不用你发誓。”
她嘟囔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把所有的东西下进早已咕嘟冒泡的粥里面,盖上了盖子。
北宸珏抱着她笑了,许久之后放开她,把自己的双手伸给她。
“我帮你。”
南宫凝把绑着自己发丝的两根发带扯下来,认真的把他的袖子绑起来,宽大的广袖就这样变成了窄窄的袖子。
北宸珏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袖子,眼角一直噙着笑意,他有护腕那些,随便一样东西就可以把袖子变成窄袖,但是,他就想要她的发带绑在自己的腕上。
“要怎么弄?”
“把那个切了,小心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