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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懵懂的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抬手便将破刀抽出,乌砂脖颈一横,整个人直愣愣的往后躺去,抽搐两下便没了气息。
乌砂并非没有时间反应,但是那赤金刀一出,整个刀势迫的他浑身一凛,迟了半刻,仅这半刻,便令他命丧黄泉。
清华河夜间幽静,周围并无什么人烟,但是此时,仍是有零零散散的几人瞧见这边的惨杀之案,尖叫着跑开。
不过江陵似乎并未看在眼里,她慢慢蹲了下去,拾起乌砂手边染了血的玉笛,抿唇一笑,指尖一动,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口气,玉笛便发出极为清脆的笛声。
这笛声环绕清华河良久不绝,就在众人沉浸在美妙的乐声中时,玉笛“咔”的一声被折断,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七绝杀接连“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为首的大绝杀环视一圈自己身侧的兄弟,几乎几人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绝杀七道:“大哥,那女人怕是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她竟然能够反噬!那我们今后的日子······”绝杀三闭上双眼,似乎对之后的境地不敢想。
大绝杀眼中惊惧一闪,“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帮她制住体内的蛊虫?可恶!”
十二绝杀阵并非如表面的那般简单,自古以来江湖中传言入过绝杀阵从未有人出来过,但是不过是因着乌砂当时名震江湖,与十二绝杀交过手,曾陷入绝杀阵中,后来出来道与十二绝杀打成平手,至此,隐退江湖。
自那时,十二绝杀方才声名鹊起。只不过,自始至终,除却江陵的一行人,只有乌砂一人进过绝杀阵。也只有这一人知晓绝杀阵的秘密,隐藏在强劲罡阵下的巫蛊之术。
当年他就曾中了巫蛊,但仍与十二绝杀打成平手,不过成炼为了保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十二绝杀,与乌砂达成协议。
乌砂得解药,十二绝杀得名声;如此,方才罢了。乌砂刚好有隐退江湖之意,应下条件,便归隐山林。因此,这一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晓。
可是如今,唯一一个进过绝杀阵,且险些丧命绝杀阵的江陵本应该被巫蛊缠身,嗜血成性,可是现在却竟然活生生的反噬,伤了他们几个主宿的身子。
她到底是什么人!
绝杀四看向绝杀大道:“大哥,那我们如今怎么办?”
其余几个兄弟虽未说话,不过仍将目光落在绝杀大的身上,绝杀大沉声道:“我们皆是主宿,但是如今的副宿反客为主,能利用笛声控制我们,但如今直接破坏玉笛令我们元气大伤,说明这女子并不知这玉笛的作用。如今,我们既已如此,唯有杀她饮其血,方才能令我们恢复主宿身份。”
“此人身侧怕是能人环绕,我们怎么才能接近她,饮其血呢?”绝杀七觉得这个发自颇难,因为那日能闯进绝杀阵救得那个女子之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另外能舍命救那女子,想必是放在心尖尖上的,若他们动她,怕是难如登天。
绝杀大冷哼一声道:“那须得看看是谁将这玉笛给那女子的了。”
江陵从清华河回来的时候,卞安城的守卫正巧赶到,带头的是褚子房,此人一见地上那人,又瞧了瞧满身煞气的江陵,心下不觉得有些怂。
他见过江陵,也知晓江陵是如今江湖之中人人想要的角色,手握赤金刀,可是如今她的破刀染血,眼眸猩红,唇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褚子房便不敢动了,他走上前去,看着江陵,折扇习惯性一打,刚一打开,发觉自个有些轻佻,又干笑一声一折一折的合上,口中道:“江姑娘,你是与这人什么仇,什么怨。”
江陵看向褚子房,唇角带着笑,瞧着有些莫名诡异,“你知晓我是江陵,为何不抢我手中的赤金刀?”
褚子房一听,这滴个乖乖,他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这怎个好意思······”
江陵上前一步,逼近褚子房,倒将褚子房逼退一步,直接将他骇的双腿打颤,口中不自觉道:“江···江姑娘,在···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有人报···报了清华河出了命案,我···我这才来的······”
江陵淡淡嗯了一声,眸中的血色退下去几分,尔后侧开半步,瞧着褚子房道:“此人引我来此,欲行不轨,杀之。”
寥寥几语,坦诚利落。
褚子房嗯嗯听着,挪动步子,上前走了几步,低下头一瞧,这才发现死的人竟是乌砂,“毒手”乌砂。
他幼时曾跟着父亲见过乌砂一面,不过那一面他便将当时纵横江湖的“毒手”瞧个清楚,如今再见,他仍是第一时间认出此人。
褚子放房看了看地上的乌砂,又看了看泰然处之的江陵,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是个多魔鬼的存在,她竟然轻易间杀了乌砂,就是因为她手中那把赤金刀吗?
平平无奇,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不得不说,褚子房动心了,江湖之中,从来没有人会对至宝不动心的,但是褚子房动心的那当,他一抬眼,碰见江陵的目光,整个人浑身一冷。
她的目光十分的冷,冷如冰霜。
几乎立即熄灭了褚子房心中那冉冉而升的小火苗,他没那个胆子,他知晓江陵的背后是谁,神冥宫竟敢闯绝杀阵救她,就说明江陵在神冥宫是个极为重要的存在。
如今在卞安城中神冥宫的势力不知凡几,他根本不敢轻易动手;若一动手,成功则会承受神冥宫的怒火;不成功,褚子房瞟了眼江陵,并不觉得自己有成功的把握。
转念一想,他立即大声道:“此人就是十年前纵横江湖,烧杀抢掠的‘毒手’”乌砂,此人死有余辜,这位姑娘乃是除恶扬善,并未违反卞安城的城规,大家各自散了吧。
此话说罢,人群中三三两两的夹杂着江湖人皆惊诧的“哦”了一声,这女子什么来头,竟然杀了乌砂。刚刚有瞧见的说是这女子抬手间便杀了乌砂,难道是······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中原江湖从未听说过有这般霸道的女子,除了一人,近日名扬江湖的赤金刀主人——江陵。
这江湖中能保命者,要么有眼色,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轻举妄动者,譬如褚子房;要么背后有着莫大的势力支撑,旁人若敢杀他须得掂量掂量者,譬如成炼之流;要么就是自身拥有极强的实力,杀人不眨眼,片叶不沾身者,譬如君无寐;
可江湖中,还有一流,武功不成,势力不成,聪慧不成,愣头青一般的往前冲,譬如,如今立在江陵周围的江湖散派高手。
褚子房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走了出来,“如此强悍的女子,眨眼前便杀了乌砂,请问可是赤金刀江陵?!”
江陵瞧着自己手中的刀,忽地觉得,体内有一股澎湃的力量想要汹涌而出,她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自己曾去云山见陈远道的场景。
似乎他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为何会令自己如此难受的想要······饮血!
在火车上,往深圳赶,晃得好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