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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一见美人并未将刚刚受的苦忘了,只不过气消了三分,他揉着手腕,眼神粘着江陵道:“姑娘的手劲莫不是太大了,可是欢喜大爷欢喜的紧?”
江陵见势一笑,挑了挑眉道:“柳公子这可误会小的了,春娘命小的来请您,奈何您家中那位太过骇人,小的这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柳岸想起春娘那勾魂不偿命的身段,嗯了一声,身子往后仰去,舒服的靠在树干上道:“那么现下你想带我去哪里?”
江陵微微俯身,笑的灿烂道:“自然是春江潮,您老常去的地方。”
柳岸并不喜旁人说他老,因此江陵这话一出口,他便不悦道:“老爷可不老,若有机会,定让你瞧瞧老爷的雄风!”
他的话中带了明显的淫-浪之意,语气暧昧,令人不觉得恶心反胃。江陵面上看来不动声色,实则她紧咬银牙,险些没控制住自己手心的柳叶刀。
柳岸在家中憋久了,早就想去春江潮逛一圈了,只是没想到春娘如此贴心,竟直接派人将自己接了去,看来若能娶的春娘做个小妾,怕也是不错的。
他想的十分美,因此脚下速度飞快,根本没注意这青州城平日里认识自己的人都似没看到自己一般。
江陵在柳岸身后步步紧跟,直觉令她感到不安,因为她没曾想柳岸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她,柳家家主不可能是如此容易相信他人之人。
因此,江陵并无一丝懈怠。
只不过事情顺利到她几乎无法想象,因着柳岸仿佛真的十分信任她,直接未与她打招呼便进了春江潮。
柳岸虽变了模样,可是怀中的银票却是实实在在的,一靠近花船,船上的龟奴们便赶来迎接,他直接甩了几张大票,直言要寻春娘。
龟奴们一看,又瞧了瞧此人的气度,虽面生,但总归是个不凡的主,亦不敢懈怠,忙跑进花船之中,将消息递给春娘。
此刻,江陵并未立在他的身后,而是藏到隐蔽之处,春江潮的人对她并不熟识,因此她一出现便露了馅,她的目的只是将柳岸送进春江潮,并无它意。
只不过此事太过顺利,顺利的不真实。
若不是她亲自将柳岸掳来,她都怀疑是柳岸与春娘联合起来引她上钩!
事实不允许现下的状况再发生什么变化,她不肖多想,掠上河边丛林里的树枝之上,时刻注视着花船里的变化,果真,柳岸进了里面不久,春江潮便乱了起来。
待柳岸挣扎着想要言语之时,他的嘴巴忽地大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江陵见事情按照她所料定的轨道进行,心中稍定,立即将怀中的玉笛放在唇边,缓缓吹出几个诡异的音符,这几个音符短暂急速,稍纵即逝。
不过远在青州城另一侧的叶君彦立即听到这声音,他面色略沉,对着伏在脚下的黑衣行者道:“去吧,不要留什么痕迹!”
黑衣行者低沉道了一声“是”,身子一腾,若燕子飞上空中,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这刻,叶君彦望着远处轻声笑了笑,指尖下意识的敲着手中的折扇,待敲到第三下,耳尖微动,听得林外有动静,他侧身一避,身子腾空跃上一侧的高树之上,约过了几息,树下窸窸窣窣聚集了一堆人。
叶君彦眉眼一挑,这些人偏偏还是些熟悉的面孔。他冷笑着摇了摇头,躺在树杈之上,听着这几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末了,为首的女子胸有成竹的喊着定会救出楚思远,叶君彦嗤了一声,讥讽意味十足。
树下的并非是些等闲之辈,几乎叶君彦出声的瞬间,下面的人便觉了出来,傅玉泽反应飞快,大喝一声迅速跃到树上,人还未到,剑锋已到。
凌厉的剑锋吹毛立断,“锵”的一声,本该削铁如泥,削肉见血的长剑此刻却砍了个空!
傅玉泽怔楞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杈,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要不然,这世上怎会有人有如此快的速度,不仅躲过了他的“蛇灵第一式”,竟还让他瞧都未瞧到身影!
邓灵菡刚刚也听到树上有人嗤笑,但是如今一看,树上并没有什么人,许是他们生了错觉,因此见傅玉泽发愣,她立即急切道:“玉泽师兄,可曾有人在此?”
傅玉泽虽直觉有人,但明显没有,他只得道:“不曾。”
只是真的不曾,还是武功低于旁人,怕是只能是后者。
可傅玉泽并不会承认,因为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输于他人,除非事实摆在眼前。
柳宁这边第一时间得到了春娘掳掠楚思远的消息,她细细琢磨当中的厉害之处,春娘连苍琅派的人都敢动,是否意味着她身后有着更大的势力撑腰?还是春娘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楚思远乃是苍琅派中人?
若是前者,她做事定要十分的三思;但若是后者,那么她的机会便来了!柳宁想要知道一件事,有千百种法子,她心中早已有了算计。
此刻,风暴中心的春江潮仿佛没预感到这处会有巨大的事情发生,夜色袭来,照样的灯光辉煌,花红柳绿,远远望去,只当是满城的繁华都装在了大清河上的春江潮十几条花船之中。
江陵易了许久的容,方从客栈出来,她着了一身黑衣,隐在夜色之中,飞快的掠到春江潮外大清河畔的树林之中。
树林外有一处公众之所,小棚夜烛,乃是春江潮龟奴时常聚集之地,他们常招呼客人空闲了便到那里坐坐赌上两把,虽说夜里春江潮最忙,但是偶尔送哪个客人回家,来回偷个空的。
今日麻子便摊上送个客人回家的档子,得了空去赌两把,结果运气差到极致,上个月的月俸几乎输了个底朝天。
最后他将桌上的牌九一推,整个人骤然起身,嘟囔埋怨道:“这他娘的什么玩意,老子不玩了!”
说罢,便往树林里走去,刚走到没人处,寻了棵树,昂着头要将自己裤子脱下来,谁知头上猛地一沉,仿佛有什么重物砸下,直接将他砸的头晕眼花,栽倒在地。
这当,四周刚好静寂无人,江陵从树上轻巧跃下,嫌恶的瞧了眼麻子,还是伸手将他拖到树林深处,盖了些落叶洒在他的身上,掩盖一番。
这些事做完,江陵灵动的双眸一闪,将自己身上的黑衣褪下,露出和麻子相同的灰衣款式,之后她又扯下脸上黑巾,唇角一歪。
活脱脱与刚刚的麻子气质一般无二。
江陵侧目瞧了眼地上被掩盖的真麻子,一甩腰间的带子,晃荡着身子往春江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