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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在当时被小厮说动了,但是真的见宋掌柜过来之时,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他做的这件事儿被叶楚楚知晓了,怕是他和楚楚之间的关系便再也不能修复了。
小厮见六爷发呆轻声的喊他:“六爷,六爷?人给您带来了。”
六爷回过神儿来,“哦,拿什么,坐吧。”
宋掌柜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坐,知道六爷将他喊过来,必然没有什么好事儿,“不知道六爷您找我过来,是为了何事?”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便不在出尔反尔了,六爷定了定神色,看向身边的小厮,“你告诉他、”
小厮躬身上前,“是这样的宋掌柜,有件事儿,要劳烦你去县衙走一趟。”小厮将贿赂县丞将慕容酒楼定罪之事告知宋掌柜,宋掌柜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冲着六爷行礼:“六爷,您放心吧,此事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儿的。”
他跟六爷不一样,他就是瞧芙蓉酒楼不顺眼,就是想要搞垮他们,所以叶楚楚如何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但是对六爷就不一样了,他对叶楚楚的情谊,恐怕整个镇上都知晓,所以六爷找上门来的时候,宋掌柜并不原意跟他合作,在这个过程中,还要时刻注意叶楚楚,那他还如何行使,不过碍于六爷的势力,他不得不屈服。
今儿将他喊过来,还以为又有其他的事儿,没想到这次他们两个竟然想到一处去了。
“行了,既然知道了,你便去探探口风。回来之后,你派人过来说一声便是。”小厮也颇有些看不上这个宋掌柜。
若不是当初六爷发现这个宋掌柜对楚楚姑娘包藏祸心,也不至于被他说服,跟他混在一起。
宋掌柜离开之后,六爷对身边的小厮道:“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厮张了张嘴,还是下去了。
夏侯宇派张大和王二去县衙里打探消息,才知道原来县丞已经被人给收买了,此人还是真实宋掌柜。
叶楚楚怒:“咱们跟那个宋掌柜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咱们。”她酒楼经营的好,是她的本事,不能因为这个就嫉妒她吧,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楚楚,你也别生气,咱们为了这种人不值得。”刘芙蓉轻声安抚她。依照她看,就是因为楚楚太过于优秀了,才会有这些糟心事儿,瞧瞧镇上有多少人盼着她们芙蓉酒楼关门的呢。
“现在县丞已经被收买了,那到时候咱们的罪名是逃脱不了的了,现在想想要怎么办?”慕容秀觉得事情很是棘手,若是这个县丞是个公正的,没想到也是个贪财的。
“这... ...”几个女人家犯了难。这个该如何呢?
夏侯宇冷哼一声,“无妨,既然县丞被收买了,咱们就找知府,若是知府不成,再一级一级的向上找便是,总会有咱们说理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县丞都敢如此徇私枉法,现在的朝廷要混乱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皇兄有没有心思管理朝政。
“这样真的妥当吗。”叶楚楚有些担心,他们现在的身份没有一个能暴露的,若是被那些官员知晓,王爷窝藏在这儿,会不会为了奖金去告发他们。
“无妨。”
夏侯宇自有他的套路,见他说的笃定,叶楚楚也放下心来,“那咱们是不是要多收集些证据才是、”
“我已经让张大和王二偷偷得将尸体运送了出来,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他听说御史大夫要派人过来,这个来的正是时候,要闹就要将事情给闹大了,还要闹到明面上,看哪个县丞要如何栽赃。
两天后,县丞收到御史大夫明日来访的消息,生怕中间出披露,不敢在县衙里再公审,只想平平安安的将顾大人给送走。
却没有想到第二日一早,顾大人直接找上了县衙,追问芙蓉酒楼的命案,县丞王大人吓得一个哆嗦,他前两日刚刚收了宋掌柜的银子,今儿御史大夫便找上门来,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可能啊,这件事儿只有他和宋掌柜两人知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想到这儿,王大人觉得安心了一些。
王大人将御史大夫顾大人请到了主位上翻着案卷,自己站在一旁,不住的擦额头上的汗。顾大人笑,“王大人很紧张吗?本官只是过来例行视察,听说王大人是个大孝子。”
王大人赔笑:“哪里,哪里,不过是略尽孝心罢了。”
顾大人闭口不言,突然又抬起头来,指着手上的案卷:“王大人,这个案子已经拖了有几日了,为何还不审理?不如今日就趁着本官在这儿,王大人将此案给了解了吧,也让本官见识一下王大人是如何断案的。”
王大人很是为难,“这,这,顾大人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哪儿能劳烦您呢、”
顾大人摆手:“哎,无妨,正巧让本官瞧瞧王大人是如何断案的。”昨天晚上他便收到人举报,说这个王大人私下收受贿赂,而且真凭实据。这才一早便赶了过来。
“这个,好。那还请大人稍等。”王大人在捕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派人将叶楚楚和夏侯宇传唤了上来。
王大人指着叶楚楚朝顾大人说道:“大人,这个就是芙蓉酒楼的掌柜,据有人说,人就是在她的酒楼里死的,之前没有关他们进劳,如今证据确凿,本想着等大人您巡查完之后在结案,既然大人您来了,便由您来结案吧。”
顾大人冷眼瞧这王大人,“哦?你说证据确凿,那证据呢?”
王大人朝着外头拍了拍手,召唤一个年轻的男子进来,“这个便是目击证人,当天他也在芙蓉酒楼里吃饭,就是瞧见那死者吃过他们酒楼的饭菜才没了的。”
顾大人等着王大人继续拿出有利额证据,后者却在这个时候闭口不言,顾大人皱眉:“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确凿?那为何目击者无碍?”
“这个,或许是,芙蓉酒楼的掌柜与死者有个人恩怨吧。”王大人被追问,眼神儿又些慌乱。
“一派胡言!将人带上来。”顾大人朝着外头喊道,很快有捕头将一个老妇给带了上来,来人正是死者的老母,王大人见到此人很是纳闷,“不知这位是?”
“王大人,你说马上要结案,却不知此人是谁,既然这样,我便让你再认识一下其他的人。”顾大人拍拍手,宋掌柜被带了上来。顾大人凉凉道:“王大人,这个人你认识吧、”
王大人看到宋掌柜之后,两腿儿发软,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儿来。他也是在前两天才认识的宋掌柜,他送的银子还在他卧房里,没有动呢。
宋掌柜见到那老太太,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早就将她送到乡下了吗,为何这会儿出现在这儿。
顾大人笑道:“看来几位都认识,这些不用我介绍了吧、”
“大人,属下并不认识那个宋掌柜。”王大人狡辩道。
顾大人将要狡辩的王大人笑着制止:“哎,先别忙着拒绝,先听听大家是如何说的,你在辩解不迟、”顾大人指着不远处的座位,王大人根本不敢坐,豆大的汗低落,眼神儿凌乱。
“宋掌柜,你方才说你人是这个老太太,那你跟大家说说吧,她是何人?”顾大人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宋掌柜却心里发凉。“大人,小民不认识这个妇人。刚才是胡说的、”
“哦。胡说的?那老人家你可认识这个宋掌柜?”顾大人笑看老夫人,问她。
老妇人瞧着年过五十,耳不聋眼不花,低眉顺眼道:“民妇认识,这个是镇上的宋掌柜,半个月前去也过我家,给了我儿子一大笔银子。”
“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给你银子?”顾大人接着问道。
“你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了,你再好好瞧瞧,那个人可是我?”宋掌柜慌张道。
老夫人认真的打量他:“没错,就是宋掌柜,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晚上过来的,我和儿子刚巧吃完饭,宋掌柜的就来了。我在屋子里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我儿子回来之后,便揣了一兜子银子,老妇当时很害怕,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银子,现在想来是我那儿子傻啊。”
说着老妇哭了起来。等她哭够了,顾大人才接着问:“如何?”
“我那儿子是个孝顺的,我这些年大病小病不断,不知道这个宋掌柜是如何跟我儿子说的,竟然让他做了这种傻事!之后我儿子死了,我才在他 房里发现了这个东西。”老妇人捏着一包药粉,呈了上去,令仵作瞧过之后,确实与死者中的毒一模一样。
顾大人斜睨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可曾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王大人额头冒汗:“这,这个下官不曾问道,今儿多了亏了大人,若不是您,怕是要冤枉好人了。”
“你确实应该感谢我,不然那个好人都要被你冤枉了!”顾大人疾言厉色,啪的拍了惊堂木,随后有人带着一个托盘儿上来,放到公堂上,顾大人将布揭开,上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王大人,这个东西是在你卧室找到的,你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