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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一个大的平板，李肖恩低头看着站在高处分区块观察人群的保卫队员的回复，视线一扫而过，而后抬头，指了指右手边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人。
“这位来宾，麻烦配合检查一下。”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
林然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巴黎的夜色依旧沉静，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他望着那座象征人类文明巅峰之一的建筑，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
“我们赢了吗？”凯特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确定。
林然没有回头，“至少……暂时是的。”
杰森靠在墙边，擦拭着手中的武器，尽管它在虚拟世界中毫无意义。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刚才的战斗记忆里，仿佛还能听到那些战友的呼喊。
“系统崩溃了，但‘涅?’的意志……”凯特琳低声说，“真的会被彻底抹除吗？”
林然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如果它只是程序，那我们就赢了。但如果它是一种信仰……那就意味着，总会有人愿意继承它的意志。”
凯特琳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也就是说，我们只是摧毁了一个节点，而不是整个网络。”
“没错。”林然点头，“就像斩断一条蛇的尾巴，但它还有头。”
莉莉站在角落，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她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然回过身来，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暗网中枢’被摧毁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接下来会有无数人来找我们麻烦。”
“包括帝国集团？”杰森问。
“当然。”林然冷笑，“你以为他们会坐视不理？他们的意识控制计划刚刚被打了个粉碎，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
凯特琳皱眉：“问题是，我们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掩护身份了。所有联络点都可能已经被渗透。”
“那就换一个方式。”林然走向工作台，打开一台老旧的终端机，“我有个老朋友，在日内瓦，是个情报贩子，叫维克多。他手上掌握着不少黑市资源，也许能帮我们搞到新的身份。”
“你确定可以信任他？”凯特琳问。
林然耸肩，“不能完全信任，但在这个圈子里，谁又能真正相信谁呢？”
杰森点头，“我同意。我们必须先离开法国，否则迟早会被找到。”
莉莉有些慌张，“可是……可是我们怎么去瑞士？现在所有的交通系统都被监控了！”
“那就走地下。”林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巴黎的地底可不止有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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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之路**
深夜的巴黎地下通道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三人一前一后穿行在狭窄的隧道中，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
“这条路通向哪里？”莉莉小声问。
“以前的冷战时期，法国政府修建了不少秘密通道。”林然解释道，“有些连接着军用设施，有些则通往外交使馆。只要我们能找到其中一个出口，就能避开边境检查。”
“听起来像是个好计划。”杰森说，“但问题是，你知道具体怎么走吗？”
林然苦笑，“地图早就丢了，但我记得大概方向。”
凯特琳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典型的黑客作风??只记得大致思路，细节全靠临场发挥。”
“别担心。”林然拍拍她的肩膀，“反正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不亏。”
“你说得太轻巧了。”凯特琳皱眉，“而且，我们还得考虑莉莉的安全。”
莉莉连忙摇头，“我不怕，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
林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听着，莉莉，你不是负担。你是我们唯一的人质交换筹码。”
莉莉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你的身份是真的，那你就是帝国集团高层的女儿。”林然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们能把你安全送到某个中立国，或许还能换取一些谈判条件。”
莉莉低下头，声音微弱，“可……我爸爸从来不管我。”
“但他会关心你的生死。”林然说，“只要你还活着，他就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
莉莉咬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一行人继续前行，穿过一道生锈的铁门，进入一段更狭窄的通道。这里的空气更加稀薄，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水珠。
“这地方快塌了。”杰森皱眉，“我们得快点。”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凯特琳立刻举起数据枪，警惕地看向黑暗深处。
林然做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靠墙隐蔽。
几秒钟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是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男人，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中握着一把高能脉冲步枪。
“联邦调查局。”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
林然心头一紧，但表面依旧镇定，“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们在‘暗网中枢’的行动触发了全球级别的安全警报。”男人缓缓走近，“你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你们低估了‘涅?’的残余力量。”
“所以你是……‘涅?’的人？”凯特琳冷冷问道。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林然瞳孔骤缩，“是你？”
“好久不见，林然。”男人微笑，“我是来带你们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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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与真相**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林然盯着对方的脸，语气冰冷。
“为什么？”男人反问，“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还是因为你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
林然的手指微微收紧，“你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个任务吗？”男人缓缓说道，“我们在旧金山追查‘幽影协议’的源头。当时你选择独自潜入核心数据库，而我负责在外围策应。”
林然沉默了片刻，点头，“我记得。”
“然后呢？”男人继续道，“你成功完成了任务，但我的名字却被从档案中抹去了。没有人知道我后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林然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在‘涅?’的幻境里待了很久。”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们让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谎言、没有欺骗的世界。在那里，所有人都共享意识，彼此之间不再有隔阂。”
“你被洗脑了。”凯特琳冷声道。
“不。”男人摇头，“我终于看清了真相。你们才是被困在旧秩序里的人。‘涅?’不是敌人，它是进化。”
林然缓缓抽出腰间的微型电磁手枪，“如果你真是艾伦，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是艾伦。”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现在的我，比过去更完整。”
“那就试试看吧。”林然扣动扳机。
枪声在密闭空间内炸响，艾伦迅速闪避，同时开火反击。
子弹擦过林然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林然！”莉莉惊叫。
“没事。”林然咬牙，“我们得走。”
凯特琳和杰森掩护林然撤退，三人沿着通道狂奔，身后不断传来艾伦的追击。
“他不会放过我们。”凯特琳喘息着说。
“我知道。”林然捂住伤口，“但他也不会杀我们。”
“为什么？”杰森问。
“因为他想让我们成为‘涅?’的一部分。”林然冷笑，“他要的是我们的心，而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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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维克多的情报屋**
经过整整三天的逃亡，林然等人终于抵达日内瓦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杰森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别被外表骗了。”林然敲了敲铁门，“维克多最喜欢玩这套。”
几秒后，门缝中探出一只机械眼睛，扫描了一番后，大门缓缓开启。
“欢迎来到地狱。”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维克多缓缓走出，身穿一件破旧的皮夹克，脸上布满疤痕，右眼是一颗红色的光学义眼。
“林然。”他咧嘴一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差点。”林然走进屋内，“我们需要帮助。”
维克多的目光落在莉莉身上，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帝国集团的千金小姐？看来你这次惹的麻烦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帮我伪造三组全新的身份。”林然直接切入主题，“越快越好。”
维克多耸肩，“没问题，但代价是什么？”
“‘涅?’的残存代码。”林然掏出一块存储芯片，“里面有一段完整的意识链路模型，足以让你卖个好价钱。”
维克多接过芯片，仔细端详，“有趣。不过，你们打算去哪儿？”
林然望向窗外的雪夜，“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维克多笑了，“那就祝你们好运。”
林然点点头，转身对凯特琳和杰森说：“准备出发吧。”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但他们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