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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扬起脸,用倨傲的眼神望向霍婉婷,语气中满是轻蔑,“呵——我原本是想借你的手除掉那个丑女的,可惜她暂时命不该绝,竟然被一条狗给救了,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不过没关系,我要收拾她,以后多的是机会!但是你也真是太没用了,都让你直接除掉她了,你竟然只敢用开水去泼她?”
“你……是你知道了我的计划,然后又买通了那个丫鬟,让她故意烫到了沈子汐的丫鬟?你想利用我杀掉沈子汐?顺便毁了我,实现你一箭双雕的目的?可是为什么?“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霍婉婷震惊不解地问。
柳依依那双丹凤眼中,露出了一抹阴鸷,“因为你生了张会勾引人的脸,而那个丑女的脑子又太聪明,在这个帅府里,最容不得你们这两种女人,你明白了吗?”
“那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霆炎哥吗?”霍婉婷看着柳依依那阴森恐怖的嘴脸,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憷。
“呵呵呵……我只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的霆炎哥了……”
“你——你想干什么?”
“送你上路——”
南院内的紫藤树下,江霆炎带着几名匠人按照青柠的要求为她在树下架起了秋千。
“大少爷,你打算怎么处置霍婉婷呀?”青柠托腮坐在正厅门边的椅子上问。
“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些疑点待查,等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江霆炎站在门外回头望着她温柔地回应道。
“疑点?”青柠有些不解。
“没错,她既然都敢承认自己用开水泼你了,为什么说起冰窖的事,她又矢口否认?还有,那个丫鬟说霍婉婷派人将她的钱又抢了回去,还要杀她灭口,你不觉得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吗?并且,她才来帅府没多久,是如何顺利地买通那么多下人的呢?”江霆炎眯眸分析着,他怀疑这事情定有蹊跷。
“那你为什么还要关她去牢房呢?”青柠问。
“因为她虽然没有直接对你造成伤害,但她有加害你的心,试想在这种天气,要是她成功地把一盆滚烫的开水泼到了你的身上,会发生多么严重的后果?可见她其心之歹毒,单凭这一点,她就可以死一千次了。而我只是暂且将她收押,所以已经是很仁慈了。”
“大少爷,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江霆炎才把话说完,青柠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她举眸望着他俊朗的轮廓,眸中弯起了一抹深情的浅笑。
“我看你……”江霆炎正要回应她……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阿奈忽然飞奔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江霆炎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奈问。
“霍……霍小姐……她出事了……现在快不行了……”
“什么?”江霆炎和青柠不约而同地惊声问道。
地牢里——
一行人赶到时,见霍婉婷正倒在草堆上……青柠立刻过去探了探她的颈动脉,发现她还有微弱的脉搏,只是牢房实在太暗,她立刻让江霆炎派人将她抬到了牢门外的天井下。
青柠见她呼吸困难,瞳孔散大,唇角还有清涎外溢,那样子就像是被毒蛇咬了。见此情景,她立刻在她的四肢上检查起来,果然在她右腿接近脚踝处发现了两个出血口已经伴有明显的红肿。
“她这是被毒蛇咬了……”青柠急忙对江霆炎说。
“毒蛇?那还能救吗?”
“看她的情况咬她的应该是剧毒蛇,她已经出现呼吸衰竭的症状,如果找不到那条咬她的蛇,又没有抗蛇毒血清,生存的机会非常渺茫,总之我先给她清洁伤口吧!”青柠说完正准备转身,却忽然被霍婉婷用尽全力一把拉住了……
“你——”青柠一怔。
只见霍婉婷双眼紧闭,唇角抽搐了好一阵才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小……心……”
“你说什么?”青柠弯下腰正要侧耳细听,以为她会说出那条毒蛇的特征,却发现她已经松开了手……
青柠的心猛地一紧,预感不妙的她立刻检查了一下她的颈动脉和呼吸心跳。结果却如她所料的那样,她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她死了……我们来得太迟了……”青柠转身望向江霆炎的那一瞬间,眼眶莫名湿润了。
作为一名医生每次碰到自己救不了的病人,那种强烈的自责和愧疚感都会让她非常难受。
江霆炎眯眸望着那个刚才还活生生的女人,一转眼竟然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的心情陡然之间变得沉重而复杂起来。
下午,霍尚文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帅府,却见霍婉婷已经被白布遮盖了。这父女俩一别近月,再相见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场面。
“婉婷啊!我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爹上次见你你还好好的,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霍尚文看了眼霍婉婷那惨白的脸上凝固着痛苦的表情,他忍不住泪如泉涌。
“尚文老弟,节哀吧!令嫒是被毒蛇咬伤不治的!”江震林端坐在沙发上淡淡地安慰了一句。
“震林兄,小女是在哪里被蛇咬伤的啊?莫非她去了什么荒山野岭?”霍尚文此刻只想知道霍婉婷的死因,哪怕说话顶撞到江震林这个一方首府,他也无所畏惧。
“这个……”江震林倒是理解他失去独女的心情,也没有与他计较,只是要他如何开口说出霍婉婷生前正在监牢服刑呢?
“她是在地牢中被咬伤的!”江霆炎知道父亲为难,干脆地接过话头直言不讳地回答。
“什么?地牢?婉婷她是犯了什么王法吗?”霍尚文震惊错愕地望着江霆炎质问道。
“没错——她在帅府中,一直处心积虑的为非作歹,我已经给过她多次机会了,她都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次甚至要置人于死地,所以我才将她暂时收监,哪知她竟然在牢中遭遇了意外!”江霆炎一本正经地如实相告道。
“这……少将军的意思是我家婉婷她做了许多恶事?那霍某人斗胆一问,她害了谁?既然她像将军说的那样,屡教不改,那为何不给霍某送回府去,而是让她独自枉死牢中呢?”
“听霍老弟这话,是我们都督府有意要加害你的女儿了吗?”一旁的江震林听到霍尚文的话,这无疑是得寸进尺地挑战他的威严。
江震林的强势,令霍尚文陡然明白,商不与官斗。争辩不仅还不了霍婉婷的清白,还很可能被江家的势力打压,与其这样去以卵击石,还不如忍一时等待时机。
“霍某人不敢,既然婉婷命殒已然成为事实,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请江帅容我带她回去吧!”
霍尚文出了帅府大门后,举头望着霍婉婷的灵车暗暗发誓,“既然他江家夺走了我唯一的女儿,那我也要让他的独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