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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睡阳台，考虑过我的感情吗？你媳妇天天给我甩脸子，你考虑过我的感情吗？你儿子对我爱搭不理你考虑过我的感情吗？我在你家活的小心翼翼，你看在眼里，你考虑过我的感情吗？我们的母子之情都要靠我谨小慎微的维护的话，没有就没有吧”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刘大姐也不让自己在委屈了。
曹军被说的脸通红。
“好，你在我家这么受气，那你赶紧走，你以后别想让我们管你”儿媳妇转身回屋，门摔的砰砰响，一点不提钱的事。
“小军，你们是现在给我，还是明天我去你们单位要”刘大姐看着儿子。
曹军也看着刘大姐“妈，您真的要这样？”
刘大姐“我拿我自己的钱，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是觉得我的就应该给你，要就是我的不对？”
“我没有那意思，您一个人拿这么多钱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一个人出去好几天，放心我一个人睡阳台，别对我的钱那么大的占有欲，你不把钱给我，我肯定要闹的，到时候你脸上也不好看，对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每个月你给我二十块钱的养老钱吧，以后钱要是工资涨了，再涨。”
母子俩互相对视着，曹军看出了母亲眼睛里的决绝，今天做的确实有点过了，有点伤妈的心了。
这钱他不敢不给，他真怕刘大姐找到单位，那他脸就丢大了，以后别想往上升了。
“妈，钱我给您，您也不用搬出去，我们还一起住着”
“你家阳台我住不惯，房子我租好了，拿了钱我就走”刘大姐去阳台收拾自己的东西。
看自己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白菜萝卜上，有的衣服跟墙冻在了一起，成了冰坨子，刘大姐深呼一口气，强忍着眼泪，把衣服收拾了收拾，用床单一包，背在自己身上。
曹军拿着存折，递给刘大姐“妈，这存折上是七千块钱”
“还有七百二”
曹军……
又回屋了一趟，屋里摔摔打打的，夫妻俩争吵着，刘大姐全当听不见。
曹军又拿出八百块钱“妈，给你”
刘大姐数了数“当你给我四个月的养老钱了，存折的密码多少，我不想明天再去你单位跑一趟”
曹军……她妈真要动存折上的钱？
刘大姐知道了密码，把钥匙给了儿子，背着大包袱转身就走。
“妈，我送你啊，你现在住哪啊”曹军在后面问着。
刘大姐头都没回，自己下了楼，曹军看着刘大姐的背影，也没追下楼。
“你妈这样，等不能动那天，别想指望我”儿媳妇从屋里出来，气的满脸通红。
曹军叹了口气“非得闹成这样你满意了？我妈搭钱出力的，你就不能给她个好脸色。”
“我让她搭钱出力了，家里多个人，一点都不方便，她年纪也不大，非得住一起干什么，出去住大家都自在，不好吗？”她就想过自己的日子，有什么错。
“你拿妈钱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她碍事”曹军也有点生气了，邻居住的都是单位的，房子一点不隔音，明天说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呢。
“我拿钱是给我自己花啊，她有工资就够了，反正以后都是给你的，我拿了怎么了？”儿媳妇的声音大了起来。
曹军怕邻居笑话“行了，妈拿着就拿着吧，她也不会乱花，过几天我再去哄哄她，分开也好。”
儿媳妇转身进屋“赶紧把钱拿回来”
刘大姐背着大包袱走出家属院，往公交车站走，北风烟雪往脖颈子里灌，刘大姐眼泪冻成了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