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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坤泰的帮主下,三人分工协作,去泰国警局偷颂帕案的资料。
唐仁负责伪装成清洁工,吸引警方注意力,调虎离山;秦风负责趁乱进入警局,浑水摸鱼,查看颂帕工坊附近的监控视频;白苏负责在警局下面接应,随时准备开足马力,带着同伙跑路。
一番拳来脚往,龙争虎斗,终于成功脱逃。
几人来到颂帕生前经常去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店员妩媚妖娆,妖里妖气,说话时眼神一直往秦风身上瞥。
秦风默默牵起白苏的手。
没能撩到秦风,店员感觉很遗憾:“原来是个有主的。”他看了一眼白苏的脸,表情有些龟裂,扭着挺翘的屁股离开了。
秦风:“这家咖啡馆距离颂帕工作的地方那么远,他为什么要坚持来这里喝咖啡呢?”
唐仁:“咖啡好喝?”
白苏往玻璃窗外看去,“有一句谚语,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你永远不可能理解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一走他走过的路。——或许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答案就会自己冒出来了。”
一杯咖啡还未见底,外面的街道上,快速掠过一道黑色人影。
秦风偶然瞥见了,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没想到在哪里见过。
颂帕家里有很多照片,从角度和画面情绪度来判断,明显是偷拍,而画面的主人都是一个穿着校服,还未成年的女孩子。
女孩叫思诺,丹的同学。
丹是颂帕的儿子,一年前失踪了。
唐仁骂道:“这么多偷拍照片,颂帕是变态吗?”
白苏却沉吟道:“我觉得,事情跟我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秦风:“怎、怎么说?”
白苏直直望进秦风的眼睛,那双眼乌黑清澈,充斥着光和温暖,深邃宽广一如大海,让人捉摸不透。
“偷窥狂拍出的照片,我见过很多。秦风,你知道,一个带着欲念与痴狂的人,他的镜头是不一样的。但是在颂帕的镜头里,我感受不到爱意。也许他对思诺并没有非分之想。”
“你……”秦风被白苏话中深意给震撼到了,有些担忧地握着白苏手腕,“你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白苏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有远景有近景,但画面内容无一不是白苏,奔跑着的,惊慌失措的,恬淡微笑的,满身狼狈的……
乌黑浓密的发,精致立体的脸,修长白嫩的手,笔挺纤细的腿……
白苏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镜头下定格,留下美好的痕迹。任谁都看得出来,照片里浓郁到让人窒息的爱恋与占有欲,让人不禁喟叹,照片的拍摄者在摁下快门时,究竟怀着怎样炽热可怕的心情……
秦风越翻越快,一张张看过,攥着照片的手死死收紧,已经有青筋暴出,“这些照片哪来的?”
白苏垂着头,表情懊丧:“刚才上厕所时,一个小男孩塞给我的。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也有一批同类型的照片,被我撕碎扔掉了。”
唐仁已经忍不住连连爆出口了:“靠,这也太变态了吧,小舅子你别怕,我一定把你把那个躲在暗处的死变态抓出来啊!”
“敌暗我明,怎么抓?”秦风口气里夹杂着些怒意,“寄给白苏的照片,基本上囊括了我们这两天的所有行程,然而,这一路上我们却一无所觉。如、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暴露,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是谁在跟踪他们?
又是谁拍下针对白苏的偷窥照,还费尽周折,不辞辛苦地送到白苏手里,那个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是挑衅吧,赤|裸|裸的挑衅。
亦或者……是情绪的发泄,是愤怒者的无声咆哮。
秦风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那是他们面对追杀,慌不择路地在小巷子奔跑时,白苏被竹竿绊倒,自己眼疾手快地扶他一把,在惯性的作用下,白苏摔进了他的怀里,从正面看起来就像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照片上,属于秦风的那只手被美工刀狠狠划过,纵横交错,凌乱不堪,足有几十上百条,可见幕后那人一定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若是那些刻痕没有落在照片上,而是落在秦风本人身上,只怕他早就遍体鳞伤,不成人形了。
白苏不想再看到这些照片,每每看到它们,都在提醒着白苏,有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丢掉吧。”
三人起身离开咖啡馆,秦风将照片包好,走到垃圾箱旁边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扔进去,而是选择塞进了自己口袋。
某间不起眼的民居内,一双阴鸷恐怖的眼睛,正透过高倍率的远程望远镜,静静注视着一切。
良久,男人勾了勾唇角,笑意凉薄而冷淡,“这份礼物,但愿还能讨你的喜欢……”
思诺是一个普通而单纯的小女孩,腼腆可爱,面对生人时有些羞涩,却也有自己的聪明狡黠之处——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面对秦风几人的询问,思诺表现得也很配合。
秦风:“你跟丹是同学?”
思诺:“嗯,丹一年前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趁着秦风问话,白苏暗暗观察思诺家里的布局与摆设,他留意到房间里的东西大多比较粗糙廉价,尤其是一些男士用品,或多或少都有些污渍油墨,但属于女孩思诺的物品却精致的多,价格上也昂贵的多。
最耐人寻味的是,墙上的一张照片,一个表情阴郁,衣着粗犷的男人,与思诺的合照。
……
从思诺家告辞离开时,女孩突然叫住了白苏。
隔着黝黑的铁栅栏,她的笑温和而内敛,从门缝里露出小半张脸,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快要忍受不了了吧。”
白苏:“什么?”
“被黑暗觊觎着的阳光,终有堕入深渊,光辉不再的一天。你说,到那个时候,恶魔会觉得庆幸,还是……无趣?”
……
三人接到消息,阿香被托尼绑架了。
一听这话,唐仁立刻急得心如火烧,比白苏这个亲弟弟跑得都快。等来到阿香的出租楼时,托尼正拿木仓对着阿香的脑袋,阿香五花大绑,被塞着嘴,牢牢控制在椅子上。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马上告诉我黄金在哪里,否则我一木仓打爆她的脑袋,懂不懂啊?!”托尼咬着牙,狠狠威胁道。
白苏举起双手安抚:“你别急,我们马上想,别伤害我姐姐!”他对秦风使了个眼色,表面异常害怕的催促道:“快点想想,黄金到底藏哪里了?”
秦风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啊……”
白苏:“你说话结巴,那唱歌,唱着唱着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唱歌是吧,那就快点唱啊!”托尼被逼到绝境,这些黄金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要死死抓住,他神色癫狂,情绪激荡,说着说着就将木仓移到了秦风面前。
秦风与白苏合作默契,一个拎起凳子将托尼手里的木仓打歪,一个扑过去救阿香,唐仁趁机使出他的独门绝技南派莫家拳,以及……撩阴腿。
一片混乱之中,托尼将木仓抢回手中,反手就要射击唐仁。
别看阿香平常一副泼辣刁蛮,龟毛难伺候的模样,关键时刻却非常重情重义,她怕唐仁受伤,扑过去替唐仁挡木仓。
然而,白苏就这一个亲姐姐,哪里忍心看阿香吃苦,自己反身抱住阿香。
眼前扳机就要被扣动,千钧一发之际,托尼忽然面部中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苏清楚地看到,托尼的后脑勺出现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洞。
那是子弹留下的痕迹。
死里逃生的阿香与唐仁抱头痛哭,白苏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他站在走廊里,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极目看去。
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对面宽阔的楼顶平台上,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正端着远程狙击木仓。
大概是透过瞄准镜看到了白苏,那身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浅浅一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极为满意。
他退后三步,右手抚胸,弯腰鞠躬,认认真真行了一个谢幕礼,充满绅士风度,像是在最高规格的剧院内,刚刚进行完了一场尽善尽美的表演,彰显出矜持与骄傲。
距离太远,白苏没办法看到对方的模样,自然也听不到,那宛若大提琴低吟一般的音调,缓缓道:“欢迎观看我的表演,Myprince。”
我的小王子。
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站在白苏身后。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却将少年人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锐气表露无遗。直觉告诉秦风,对面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与那个偷拍白苏藏头露尾的人是同一个。
不管你是谁。
你管你在哪。
我一定,一定会抓到你……
“啊,怎么又有碍眼而不自知的家伙,妄图抢占他的注意力。”
“绝对不行哦。”
“毕竟,那可是我最最心爱的——玩具。”
“珍藏于金色笼子里的鸟雀,怎么能肆无忌惮地选择远离呢,简直,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