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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心下一软，开门的时候撞见那局促不安站着的月牙儿，他的眼眶一瞬间润了。
像是最亮的那颗星，照进他的心房。
“月牙儿？”
“我……只是路过。”月牙儿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迅速转身，想要逃离。
可是男人已经到了跟前：“你，是来看我的吧？我，如今这副模样，怕是。”
“我是不小心路过的，倒也很开心可以再见你。”月牙儿笑笑，“你比从前更瘦了。”
她要走。
江肆却是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狠狠地攥着，生怕再丢失一样。
泪水从他的脸颊流淌下来，让他浑身都在颤栗，这段时间的信仰早已经崩塌。
他本就不是入佛门之人，也不必再伪装什么了。
“我想你，佛门净地都消除不了我对你的思念，月牙儿，我要向佛说一声对不起，他度不了我。”
江肆大胆的很，这般说着，倒是把月牙儿吓着了。
她忙伸手，一把堵住了江肆的嘴，摇头。
“你别说这些话，是要遭报应的。”
“我不管，这段时间我想的很清楚，往后余生没有你，我的生活将一片混沌。”江肆仓促的很，“留下来吧，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结婚，我保证，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娶任何人，如果母亲不答应，我这辈子不娶。”
月牙儿内心深处，被慢慢抚平，在程容容那边所受到的委屈，在江肆的身上完全得到了慰藉。
她不该再作了啊。
“可我这样，你母亲不会答应的。”
突然想起什么，月牙儿根本不想江肆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之前她拒绝了江夫人，以为凭借自己的傲骨，可以得到一些些的尊重。
可是并没有。
“我会求到她答应我，跟我回去吧。”
江肆说着这世间最动人的话，撬开了月牙儿的心防，她点点头，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江肆。
两人进了院子，恰好碰见管家出门。
“少爷，这……这不妥吧。”
“我娘呢？”
“夫人在里屋。”
江肆也不管他们什么目光，带着月牙儿就进了里屋，江夫人看到月牙儿的时候，并没有诧异，甚至于脸上都没有露出神色。
“我就知道，再怎么去分开，去拆散，最后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江夫人站起身来，看了月牙儿一眼。
后者下意识地躲避，也是因为做贼心虚。
江夫人突然笑着上前，伸手抓住了月牙儿的手，就跟做给江肆看似的。
“就当是我对你们的考验好了。”江夫人笑笑，“既然这样都不能让你们分开，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娘，你同意我娶月牙儿了？”
江肆一怔，许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江夫人笑笑：“我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们都这样决绝了，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江夫人这般慈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之前拆散他们时候的样子。
月牙儿忐忑不安，又看了江夫人一眼。
“娘，你说真的吗？”江肆到底嫩了，也不似他母亲那么有心机，几下就卸下心防，：“那我可以娶月牙儿吗？”
“傻子，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又为什么要拆散呢。”江夫人轻声道，眼看着江肆喜笑颜开，那般无措的模样。
内心深处越发的难受，凭什么自己的儿子要这么向着一个野丫头呢。
呵，简直可笑。
“我还有些话，要跟月牙儿单独说。”
江夫人笑着道。
江肆点点头，应了一声：“应该的。”
却见月牙儿伸手，怯懦的攥住了江肆的衣角，像是不愿意他走一样。
她根本不想单独面对江夫人，尤其是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更加没脸面。
“没事，娘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反悔了。”
“对啊，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江夫人笑笑，拉住了月牙儿的手。
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月牙儿连呼吸都慢慢变得微弱，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我知道江肆放不下你，也答应过你让他娶你，我不会反悔。”
江夫人笑了，直直地看着月牙儿。
“但是呢，有些事情我还得提前跟你说。”
“您说吧。”
“当时也是你自命清高，拒绝了我的提议，如今又回来了，打着真爱的名义要嫁给江肆，你的手段倒也比我想象之中高超。”江夫人抿唇，“不过往后在江家，你要是不能乖乖听我话，那么有些事情，我会让江肆看到的。”
月牙儿浑身抖动的厉害，她的唇色煞白。
“我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