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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嬷嬷脸色大变,指着楼妙璇,就骂道:“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我到长公主面前告你?”
“天下间,只有我能配出此毒的解药。你要去告,可以试试会有什么后果。”楼妙璇一笑,就直接越过她,上来扶起黎雁蓉。
黎雁蓉身上,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裸露的皮肤上,甚至能见到几处明显的破皮流血。
看到她身上的伤势,楼妙璇眼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回头就是一脚踹在余嬷嬷的身上,“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伤我的人?”
余嬷嬷被踹得喷出一口血,仰面摔在地上。
楼妙璇一脸杀气,低眸看来,冷冷笑道:“余嬷嬷,你真以为,你是长公主身边的一条狗,我就不敢动你了?我告诉你——狗仗人势的东西,往往最没用。离了主人,就什么都不是。我今天倒要看看,我要是动了你,你的主人会如何!”
话音未落,楼妙璇就上去一脚踩住她的手腕,狠狠用力一踏。
余嬷嬷的手腕,发出清脆的骨错之声。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手腕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这只手,算是废了。”楼妙璇却是毫不怜悯地重重碾磨,“敢伤我的人,这就是代价。刚才的毒药,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这只手,权当是我收的一点利息。”
余嬷嬷发出阵阵揪心的惨叫,与她同来的几个人,已经不忍再看。
一个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就往门口冲。
寒韵却是伸剑一挡,不言不语,就逼得她步步后退。
余嬷嬷脸上,已是一片不见血色的惨白。
疼得,浑身都在哆嗦。
楼妙璇这才满意地放开,“余嬷嬷,你肚子里那颗毒药,十天后就会发作。十天后,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个中滋味,你可以想象。但只要,你做的事情,能让我满意。我自会给你解药,放你一条生路。可若是……”
余嬷嬷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忍着剧痛,不待她说完,就慌忙点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很好。”楼妙璇满意地抿抿唇,“回去以后,把雁蓉的卖身契找出来给我。还有,今天的事情,知道该怎么跟长公主说吗?”
“知道。”余嬷嬷有气无力。
“那好。”楼妙璇满意地勾勾唇,“我房里的男人,你找到了吗?”
“没有。”
“为何没有找到?”
“因为——”余嬷嬷迟疑了一瞬,望着楼妙璇,“妙璇小姐房中,并无男人。”
“余嬷嬷,长公主是聪明人。你觉得——这种骗小孩的话,她能信吗?”
余嬷嬷眼中一讶,瑟缩地望着楼妙璇,“该如何说,还请妙璇小姐明示。”
“很简单。”楼妙璇笑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余嬷嬷茫然。
“你说——那丫头似乎早料到我们会去搜查。所以,我们刚到,她就回来了。”
余嬷嬷怔愣两秒,已经猜到她是另有打算,不由暗暗心惊。面上,却还是点了点头,“一切,全凭妙璇小姐做主。”
楼妙璇侧头,冷冷地扫了一圈,“我这里,还有几颗毒药。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不要不要!”几个丫鬟婆子早已吓得肝胆俱裂,赶紧摇头。
“那——”楼妙璇挑挑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知道!”
楼妙璇满意地扬扬手,“滚吧。”
几个丫鬟婆子扶起余嬷嬷,逃命似的跑了。
范良春早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感叹,“楼小姐真是好手段,又狠又辣。”
楼妙璇没有接话,懒懒散散地瞧了他一眼,“范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范良春豪气地说。
楼妙璇转眼看来,就慢慢说道:“你很蠢。”
一字一顿的三个字,把范良春的脸弄得一阵青一阵红,很是窘迫。
好半天,他才干笑着说:“在下在里面听到雁蓉妹子挨打的声音,实在不忍心。所以,才忍不住出来看看。”
楼妙璇懒得跟他多说,扶着黎雁蓉,就到里面去给她上药。
范良春此刻回想,才觉得自己做得实在不太妥当。寒韵幽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忙讪讪低头,坐到了一旁。
房间里,楼妙璇看着黎雁蓉身上青紫纵横的伤痕,就是心疼得鼻子发酸。
“雁蓉,都是我不好。”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也许,当初我就不该带你来京城。让你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
“说什么傻话呢!”黎雁蓉也禁不住鼻头一酸,掉起了眼泪,“要不是你带我来京城,我在李家不知道还要过成什么样呢。不过是挨了点打,没事的。更何况,你刚才不是替我出气了吗?”
楼妙璇擦掉眼泪,不再说下去。
黎雁蓉却是问:“对了,你今天进宫选婿,结果如何?选中的,是毅王殿下吗?”
“那是当然。”楼妙璇破涕为笑,“除了他,还有谁敢娶我这个母老虎?”
黎雁蓉想起她刚才凶狠的样子,也是不禁一笑,“那颗药,真的是毒药吗?”
“你猜。”楼妙璇挑眉。
黎雁蓉扁扁嘴,“我可猜不出来。”
“那你再猜——”楼妙璇笑道,“余嬷嬷回去以后,会怎么跟长公主交代?”
黎雁蓉懵了一下,“你刚才,不是教过她了?”
教了,就一定会照做吗?
楼妙璇可不敢肯定。
余嬷嬷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见到她,萧意浓很是不满,“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为何到这会儿才来向本宫回话?你知不知道,宫里已经来了消息?毅王当着太后的面,认下了那个丫头!难道你也想,让那个丫头做成毅王妃不成?”
“奴婢不敢!”余嬷嬷神色一变,慌忙垂下头,“奴婢只是,有事耽搁了。”
“有事耽搁了?”萧意浓冷冷嗤笑,“什么事,比本宫交给你的事情还重要?”
余嬷嬷不答,顾自抬起自己的左手。
那左手,此时包裹了层层纱布,手腕却是根本无力抬起。透过纱布边角的缝隙,依稀可见里面的红肿青紫。
萧意浓看得一阵心惊,“她伤的?”
余嬷嬷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涕泪交加,“殿下,救救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