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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藏身在大靖权贵中的细作?
唐慕贞眼中剧烈地震颤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湛。
他都知道了?可是,她所知的一切,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那个人……
繁杂而凌乱的思绪,一股脑地涌入脑海,在脑海里汹涌地翻腾。
她震惊又不愿相信地望着萧湛,“敢问,毅王殿下说的这个人,都有什么特征?在贵国,又是什么身份?”
萧湛抬眸,冷淡地瞧了她一眼,“事关机密,本王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唐慕贞始终坚信心里的判断,目光坚定而执着地看着萧湛的眼睛,“毅王殿下到底是无可奉告,还是有所隐瞒?”
“有所隐瞒?”萧湛唇边讥诮,“你们虞澜人说话,都是这么不用脑子吗?你既然是虞澜的公主,本王又是大靖的亲王。虞澜与大靖一直以来,虽然相安无事,但也并非好到能互通消息的地步。此事攸关大靖的机密,本王就算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中的事。”
“难道你这个虞澜的公主,连这点都不清楚?”
唐慕贞没有再说下去,她心里很清楚——她说的这些话,在萧湛眼里,一切都是徒劳。
可若是不做点什么,她这心里总也不踏实。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毅王殿下说的这个人,如今葬在何处?”
“他国来的细作,难道本王还有义务为他选个好地方下葬吗?”萧湛禁不住哂笑一声,“自然是被人扔到了乱葬岗。想来,此刻应是尸骨无存了。毕竟,他已经死去多年了。”
“什么?已经死去多年了?”唐慕贞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来,失神般地喃喃起来,“怎么可能?他是我等了几年的大英雄,怎么会已经死了几年呢?”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萧湛依旧是神情淡漠,没有多看她一眼,就对阿鲁达冷冷地说:“本王言尽于此,快带你的主子一起离开吧。倘若明日你们还在京城出现,本王的‘骁骑十三鹰’会亲自将你们逐出大靖。到时候,可就不比现在轻松了。”
“公主……”阿鲁达蠕动了一下嘴唇,许多话在喉咙了滚了滚,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面带迟疑地望向唐慕贞,等着她的答案。
唐慕贞神色黯然,久久地望着萧湛,心中始终无法平静。那些暗藏在心中的无数问题,终究是一个都没能问出口。
她眼中的光芒渐渐地暗淡下来,终是颓然地叹息一声:“走吧。”
主仆俩根本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不等萧湛等人离开,就径直出了客栈。
唐慕贞的身上还有伤,结痂的地方因为楼妙璇之前的蛮力撕扯,此刻全都重新破皮流血。只是行走中的牵扯,就起了尖锐而烧灼的痛,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是艰难。脸上时不时因为疼痛抽搐一下,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阿鲁达看在眼里,径直快两步走到她的前头,蹲下身子,“殿下,让属下背你吧。”
唐慕贞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动,“不必了,我还坚持得住。”
“殿下!”阿鲁达沉声,没有多说,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你身份尊重,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属下没能为你讨回公道,属下心里有愧,就让属下为殿下做点事,求个心安吧。”
唐慕贞心头一荡,不再推脱,低下声音有些感动地说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阿鲁达脚步沉稳,丝毫不受影响,“殿下这点重量,对属下而言,简直轻得厉害。殿下这些日子,在大靖吃了不少苦吧?殿下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不少。”
“是吃了一点苦。”唐慕贞轻声说着,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不过,都是我自找的。”
阿鲁达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才迟疑道:“属下有些不解。”
“何事不解?”
“南云太子申屠泓,一直都在南云。殿下为何跑到大靖来找他?而且,属下刚才听那位毅王的意思,这个申屠泓似乎又另有其人。”阿鲁达满腹狐疑地拧了拧眉,“属下实在弄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慕贞神情一凛,就不由自主地往左右看了看。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云来客栈好远,但仍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中。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此事,还是等我们离开京城再说吧。”
如此谨慎,阿鲁达一看便知其中事关重大,只好忍着不再追问。
云来客栈里,楚令旭抱臂倚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湛,“师哥,我发现了一件特别巧的事儿。你要不要听听?”
萧湛半点兴趣也没有,却还是凉凉地说道:“说吧。”
“我发现——”楚令旭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虞澜国的木真公主,她的未婚夫正好就叫申屠泓。而这个申屠泓,恰好就是南云的太子!”
“所以呢?”萧湛神情自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楚令旭自以为说了一件特别好玩的事儿,没想到,听的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顿时有些失望地撇撇嘴。
“不觉得。”萧湛声音冷淡,毫无兴趣。
“她的未婚夫,明明就在南云,她却跑到大靖来找!”楚令旭真是不吐不快,兴奋地说着,“跑到大靖来找也就罢了,偏偏还跑到毅王府来找!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萧湛抬眸,挑眉。
“说明申屠泓秘密离开了南云,潜伏在了大靖啊!”楚令旭见他不上道,急忙提醒,“说不定还真就藏在毅王府!”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萧湛看着他,潋滟眸光忽然一滞。沉默了几息时间,他突然笑了,“你是想说——那个藏在大靖权贵中的细作,是真实存在的?”
楚令旭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有可能!”
“这不过是本王为了劝他们离开,胡乱编的一个故事罢了。”萧湛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贵为太子,又怎可能亲自做这等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