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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湛重复一句，就别味地笑笑，挑着眉，反问：“你说呢？”
燕藏锋瞬间从他的眸中找到了答案，有些惊讶地开口：“莫非……”
才两个字脱口而出，就已是余韵悠长，不言自明了。
“人前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人后什么样……”萧湛摇摇头，有些不敢苟同，“可就难说了。”
“既知是她做的，主子打算如何处置？”燕藏锋温声问道。
萧湛转头看向床上的楼妙璇。
此时的楼妙璇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但明显还是一副病容，透着一丝令人心疼的惨白。
萧湛沉默了一瞬，随即抬眼，淡漠开口：“不必了，直接把她和楼清羽都赶出去就是。这两姐妹，当初来的时候，本王就知道她们的目的不纯。不过，看在她们和楼妙璇的这点关系上，本王先暂时不动她们。”
“主子仁慈。”燕藏锋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倒也说不上仁慈。”萧湛古井无波的眸子，蓄起无边的黑暗，冷冷一笑，“不过两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一点小打小闹，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这样的人，本王用不着放在眼里，也不会放在眼里。若非她们一再地找楼妙璇的麻烦，本王或许都不会记住她们的名字。”
萧湛说这话的时候，楼清薇刚好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思量着该怎么办。
“楼清薇！”一道清脆的叫声响起，楼清薇吓了一跳，僵立在原地，暗暗捏紧了拳头。
楼清羽从暗处走出来，脸色阴沉，“你刚才为什么一定要见楼妙璇？”
“你跟踪我？”楼清薇不答反问，随后，不悦地瞋白了她一眼，“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是不是对楼妙璇做了什么？”楼清羽却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拽着不让她走，声音咄咄逼人：“你要是连累了我，我一定杀了你！”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楼清薇眼底碎芒盈盈，原本的怯弱成了此刻的倔强，“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又都姓楼。就算你觉得我不配，我们的命应该也已经绑在了一起。说不定，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了。一会儿，我们就会像唐慕贞一样被打得血肉模糊，被无情地扔出毅王府。”
“蠢货！”楼清羽破口大骂，伸手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这样会坏事的，你知不知道？”
楼清薇捂着脸，正犹豫着想要还手。听了这话，却是一懵，“什么事？”
虽然楼清羽还未开口，但楼清薇却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某个人，有些紧张起来。迟疑了片刻，她便禁不住问：“是不是母亲和郡主姐姐有什么秘密的安排？”
“你还记得她们吗？”楼清羽嗤笑。
楼清薇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就急切地说：“我知道你来毅王府，也是她们的安排。所以，她们有什么安排，你一定要告诉我！”
楼清羽却是顾自笑着，并不回答。
“楼清羽！”楼清薇急了，“你倒是说啊！”
楼清羽不屑地哼笑一声，“如果今晚平安无事，我就告诉你。”
楼清薇一愣，“你不相信我？”
“不。”楼清羽不置可否地笑笑，“我是担心你的愚蠢，迟早会害死我们。”
说着，就一脸嘚瑟地走了。
只可惜，没走出多远，就被燕藏锋带人堵了回来。
燕藏锋还算客气地问道：“两位小姐是准备回房间吗？”
燕藏锋身后，跟着五六个带刀的侍卫，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两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败露了，都垂着头，不敢接话。
“赶出去。”燕藏锋手一挥，就冷冰冰地说道。
两个彪形大汉顿时步步趋近，走了过来。
楼清薇脚下一软，险些跪到了他的面前。但她还是咬咬牙，不甘示弱地保持镇定，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燕护卫为何要赶我们走？”
“这是殿下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燕藏锋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就有些嫌恶地开口：“想来殿下的决定，应该也没有向二位解释的必要吧。”
楼清薇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翻心想着办法。她眼里瑟缩，有些慌忙地问道：“那燕护卫可否告诉我们——殿下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
燕藏锋向来对女人的事没什么耐性，刚刚能好好说上两句，已经是极限。这会儿，对她的问题自然不想多说，他劈头盖脸就冷冷说道：“楼二小姐，你就别在这里装了。刚才你吵着要见楼小姐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在这里演戏呢？”
“趁着这会儿都在睡觉，你们赶紧走。殿下能给你们这样的体面，已经算是极大的恩赐了。你们可别不识抬举！”
说这话的时候，燕藏锋心里不禁有些焦躁，不禁伸手推了一把，催促起来：“快走吧！”
“燕护卫！”楼清薇全然没料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心头已是一团乱麻，又慌又乱，不知该做些什么，只知道：“我不能走！”
燕藏锋眉毛一抖，怎么一个个的都说这种话？毅王府什么时候成了一块抢手的香馍馍了？
“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楼清薇语无伦次地喃喃，神情有些癫狂。脑子里一下子涌上很多的东西，让她理不清头绪。她越是着急，脑子越乱，到最后想到头疼，也没能想出一个办法。
燕藏锋看着她的样子，透出一丝无奈和嫌弃，不等她继续想下去，就冷冰冰地吩咐下属将她们赶出去。
“燕护卫，都是唐慕贞让我做的！”楼清薇急得脱口而出，一把抓住他袍子的衣角，“她说——只要能毁了楼妙璇的清白，以后她做大我做小，殿下就是我们的！我也是一时糊涂，信了她的话，才……”
她愧悔地低下头，哭了起来，“我向殿下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只求他不赶我走。”
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哭得那么伤心，燕藏锋却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觉得可笑。
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他冷笑一声，终究还是无情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