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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尘指尖停在手机边缘，忽然低笑一声：“顾氏的股份都是我的了，我还能惦记你点啥？”
顾寻真：“……”多少是有点扎心的。
顾逸尘：“言归正传，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干嘛？”
已经跑题了都。
顾寻真笑了一下，“怎么，陪你妈说说话怎么了？”
顾逸尘：“不怎么，我就是怕把你气死了，别人都说我大逆不道。”
顾寻真：“……”这儿子不能要了！
“孟家老爷子，一大早就把请帖送到家里来了，你是怎么惹到他了？”
顾逸尘声线漫不经心：“惹？不过是一些项目上的事情，让他求而不得罢了。”
“求而不得？”顾寻真来了兴趣，“你展开说说……”
顾逸尘起身，拿着手机出了卧室，“林家东南亚的那个项目，应该是许了不少好处给他，让他来当说客，我没答应，他就开始找茬，已经叫停了好几个合作项目了。”
听完，顾寻真变了脸，“要是这样的话，也就不用给他留面子了。”
顾逸尘下楼，直接奔向咖啡机，“知道，我有分寸。”
挂断电话，顾逸尘将手机丢在大理石岛台上，咖啡机的蒸汽“噗”地喷出，在晨光中凝成白雾。
黎漾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楼梯转角探出头，“顾总，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顾逸尘按下浓缩咖啡键，抬眼看向黎漾，“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去看戏。”
“看戏？”黎漾一本正经地问道：“是去看京剧吗？”
顾逸尘笑了，“还到不了那个高度，你要想看京剧的花，改天。”
“你们又要去玩什么？”江川听着声儿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昨天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的怨念，“我不管，今天你们不管去做什么，都必须带着我。”
顾逸尘：“好。”
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川警惕地看着顾逸尘，“你确定是去看戏？”
顾逸尘点头，“嗯，看戏。”
黎漾在一旁眯着眼，已经知道了此戏非彼戏。
江川往后一躺：无所谓道：“反正去哪儿都比待在办公室强。”
醉仙楼，是孟老名下的私人会所。
藏在京都老城区巷弄里，外表看着是普通四合院，内里却装修得十分奢华。
院里摆着不少古董摆件，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处处透着富贵气。
孟老常在这里宴请宾客，谈生意、搞社交，这里也成了他拉拢人脉、算计他人的场所。
今晚，醉仙楼里更是热闹。
孟老为了招待顾逸尘，特意安排了不少女人。
这些女人个个妆容精致，身姿曼妙，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
江川刚走到门口，就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走在顾逸尘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这里能有什么戏可看？跟盘丝洞似的。”
顾逸尘没有接话，倒是走在一旁的黎漾被他这个形容给逗笑了。
醉仙楼内灯光暧昧，香风阵阵。
孟老坐在主位，看着顾逸尘三人走进来，脸上堆起笑：“顾总肯赏光，真是让这破地方蓬荜生辉啊。”
很明显，除了顾逸尘，他还请了很多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
这些人此时身边都有美人相陪，见到顾逸尘和江川的时候，也都纷纷开口打招呼。
江川目光扫了一圈，低声吐槽道：“这些老东西还真会享受，也不怕出了这个门直不起腰。”
黎漾觉得自己的鼻子和眼睛都有被冒犯到，在门口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她怕一会儿窒息了。
顾逸尘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让了让，避开想靠过来的人。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个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女人。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戴任何首饰，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手里端着个空托盘，眼神干净得不像这里的人。
孟老顺着顾逸尘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那个是阿素，笨手笨脚的，顾总别介意。”
醉仙楼的紫檀木雕花屏风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雪茄低声交谈，目光却频频瞟向正在收拾木料的阿素。
“孟老您可是谦虚了，我看阿素倒是个宝贝，”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吐了个烟圈，“这么清纯的小姑娘，可是不多见了。”
当然不多见，这可是他特意为顾逸尘准备的人。
孟老突然拍了拍扶手，朝角落里的阿素扬了扬下巴：“阿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顾总倒杯酒。”
阿素端着银壶走近时，素白裙摆扫过地面，发尾松松绾着的木簪在水晶灯下泛着微光。
她垂着眼给顾逸尘斟酒，露出的肌肤在酒气氤氲中白得晃眼。
黎漾站在三米开外，心想：还真是我见犹怜。
阿素端着银壶刚靠近，江川突然侧身挡在顾逸尘面前，手肘“不慎”撞翻托盘。
银壶落地的声响里，他夸张地一拍大腿：“哎哟，这姑娘看着细皮嫩肉，端东西倒挺稳当——不像我助理，上次给我倒茶能把杯子扣我领带上。”
阿素踉跄着后退半步，素白裙摆蹭到江川西裤。
他立刻说道：“哎呀，这么好看的裙子，蹭了灰多可惜？”说着就掏出纸巾蹲身去擦。
“我、我没事……”阿素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江川蹲身擦着阿素裙摆上的灰，指尖故意划过她脚踝，阿素吓得往后缩，素白裙摆扫过江川手背。
他立刻夸张地嚷嚷：“哎哟，这皮肤白得跟雪似的，擦碰着多心疼。”说着就把纸巾塞她手里，“快擦擦，不然孟老该说我毛手毛脚了。”
“谢、谢谢……”阿素捏着纸巾的指尖发颤，浅褐色瞳孔在水晶灯下晃成水光。江川突然凑近，指着她发间的木簪笑：“这簪子跟我奶奶年轻时戴的一个样，就是没刻‘囍’字——姑娘家戴着素簪子，不怕嫁不出去？”
阿素耳尖“腾”地红透，攥着托盘的手指节泛白。江川却不依不饶，绕着她转了半圈：“啧啧，这腰身比我家花瓶还细，孟老可真舍得让你端盘子？”他突然伸手要扶她，“站不稳就靠我这儿，哥哥我肩膀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