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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碍事的两个女人,玄冥才回过头将目光放到殿锵锵身旁的那块玉佩上面,收敛了笑容。
这是茯苓刚刚给殿锵锵换衣服的时候拿出来的,因为衣服穿得急,还没来得及放回到殿锵锵的胸口。
玄冥将血玉轻轻拿起,眼中情绪万千。
这玉佩他认得,是萧兰从南屿带过去的陪嫁,本是南屿国的圣物,它曾趴在这块血玉上睡过无数个午觉,娴妃娘娘去世后,这块玉佩却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它。
这血玉是南屿国的圣物,曾经深埋在南屿的大地中上万年,里面蕴含着强大的神力,只有南屿圣女可以驱使,殿锵锵能撑到今天,估计也是多亏了这块血玉。
玄冥不再浪费时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封口之后,竟有一股淡蓝色气体升腾出来。
他轻轻扶起殿锵锵,将小瓶子中的液体给她喂下,然后二指合一,从指尖给殿锵锵输送异能。
淡蓝色的光晕从玄冥的指尖荡漾开来,虽如莹莹之火,但殿锵锵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沉,日落西山,很快便是夜色降临。
从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透出些蓝色荧光,蓝光的纯粹让茯苓和崔锦都忍不住被吸引。
美人腰从马车前的位置跳下来,本能地想要离马车远一点儿,他可没忘了,上一次见到这蓝光的时候他是怎么被殿锵锵吊打的。
直到月上西楼,马车中的蓝光才渐渐湮灭。
只听见马车中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茯苓……”
茯苓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姐竟然真醒了过来,赶紧激动地钻进马车。
只见殿锵锵满头大汗,面色红润,除了身量还是一如既往的瘦,精神却是好了不少。
茯苓差点掉下了眼泪,却未在马车内看到玄冥的身影。
“咦,玄冥呢?”
殿锵锵轻轻笑了笑,伸出手,只见一头双头的赤瞳白蛇从殿锵锵手腕处蜿蜒而出,直接将茯苓吓得坐到了地上。
“妈呀!小姐这是什么怪物,快丢掉它!”
茯苓不知道这就是玄冥,还以为这怪物悄悄爬进马车竟然还钻进了小姐的衣袖中,亏她刚刚还给小姐擦拭身子,这么大一条蛇都没看到,真是该罚!
那双头白蛇听了这话直冲茯苓吐杏子,偏偏小姐还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要让那蛇下手的意思。
“小姐!”
茯苓急地几乎要自己上手去把那条蛇赶下去了,可这蛇实在是长得太过骇人,竟然长了两个脑袋,还有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
崔锦听到茯苓的惊呼声第一时间也进了马车,当看到殿锵锵手上盘绕的那条双头赤瞳白蛇的时候,也是惊了。
这是什么怪蛇?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物种,该不会是条妖蛇吧?
想到妖蛇,崔锦猛然想起表姐曾和她说过,原先的七皇子府养过一条妖蛇,国师箴言妖物作祟,将妖蛇和妖女一齐烧死在了京城市集之上,那妖女原是丞相殿家的大小姐,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女子?
想到这,崔锦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看着殿锵锵和那妖蛇亲近的样子,怕是真如传言中一般,这摄政王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心狠手辣麻木不仁,爱上的女人也是为祸人间。
殿锵锵敏锐地感受到崔锦眼中的不善,对茯苓问道:“这是何人?”
茯苓盯着殿锵锵手腕上那条蛇,还有些后怕,不过她方才也是想起了京城市集上那段旧事,说不定这怪蛇就是当年小姐吞下的那条,这样一来,那这蛇和小姐都没死,可算是一起共患难了,再看小姐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该是和这怪蛇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和解,不会伤人。
如此一想,茯苓稍微放心了些,定了定心神,答道:
“小姐,这是京城里的崔女医,她医术高明,曾在西辽各地游医,见多识广,也就是她诊出您要去南屿治病的!”
殿锵锵轻眯眼眸,她和君亦景早就知道这病非南屿不可治,什么时候成了这个什么崔女医诊出的了?
玄冥从殿锵锵的手腕离开,攀爬上殿锵锵的脖子,一双可怖的赤瞳如同要滴血一般,很是骇人,再配上殿锵锵惨白的肤色,真有种吸人精血的精怪之感。
崔锦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大,她看着殿锵锵与那条妖蛇如此亲密的互动,只觉得毛骨悚然,算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心如蛇蝎四个字的来源,能养这么一条妖蛇,这夫妻二人还真是绝配。
殿锵锵皱了皱眉,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是女医,那是治病为先,既然我的病已经好了,就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吧,其他病人应该还用得上她。”
既然是在京城里做女医,之前大火烧死了那么多人,受伤的也是不少,留在她这也是没意义。
崔女医仿佛得了特赦令,立马下了马车,头都没回一下。
茯苓有些疑惑:“这崔女医说走就走,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这不像平日里的她啊。”
殿锵锵伸手摸了摸玄冥的头,轻笑道:“她这是嫌弃我们家玄冥呢,虽说它样子长得难看了点儿,但性格还是挺可爱的,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呢?”
玄冥听到殿锵锵说自己长得丑,用杏子舔了舔殿锵锵的脸,以示威胁。
茯苓却是吓了一跳:“什么?玄冥!玄冥不是刚刚那个蓝眸小男孩吗?哎,那个男孩呢?”
殿锵锵推开玄冥湿漉漉的杏子,道:“玄冥的本体就是这条双头赤瞳白蛇,刚刚那个人类小孩是一个容器,暂时放置了玄冥的灵魂,不过刚刚消耗异能太多,不足以控制那个身体,现在就恢复成了蛇体的模样。”
茯苓听的云里雾里:“那……那个孩子呢?”
殿锵锵笑道:“就是你眼前的这条蛇啊。”
啊?
这下茯苓更是不懂了,她觉得这绝对不是她笨,而是小姐没说清楚,不!不是小姐没说清楚,是这事儿本就玄妙,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