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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看出点眉目来,八卦的问:“姐姐姐姐,你与魔君可是闹别扭了?”
“闹别扭?不不不,我们不是闹别扭,而是闹掰了!”
嗯?身后的澜徹眸色暗了暗,长叹一声,之前为了让篱下打消为他换血的念头他做了很多错事,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这小鸟仙这是记仇呢!
“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小鸟儿们都很喜欢魔君,不如你把他留在凤凰谷啊,小鸟们肯定开心坏了!”
“嘁,你们喜欢你们赶紧缠着他,好让我清净清净!”
青芽知道篱下在说气话,不敢再说什么。
小鸟们要真缠着魔君,不被她打死,也会被魔君打死的,怪不值当呢!
眼见着来来往往的宾客越来越多,篱下收一收情绪,迈着莲步步态平稳的走向祭坛。
今日的凤凰谷中歌舞升平,由金梧桐木扎起来的硕大祭坛上八个方位塑着八个神兽雕像,神兽口中皆吐烈焰,以庆祝这个神圣的日子。
各族族长齐聚一堂,台下更是众多鸟族子民,更有许多佛理课的同学。
篱下一现身,便受万人瞩目,几乎要被那些人的灼灼目光烤熟。
这些鸟儿没见过美女吗?篱下心想。
佯装淡定的穿过人群迈上祭坛绵长的高耸的台阶,步步生莲的走到金泽身边。
金泽身边坐着天族璟释,魔族澜徹,随即是雪夜、白洺,以及鸟族各族的族长。却唯独不见金浔与莫上苍。
阿娘和干爹去哪儿了?篱下有些疑惑,按说如此重大的日子,他们不该缺席的,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舅舅。”篱下向他行君臣之礼,毕竟要由他亲自授位还是要恭敬一些的。
亲自授位名正言顺,要真动抢的,大抵落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篱下,今日是你继承鸟族族长之位的大日子,你可准备好了?”金泽一脸和煦的走向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却闪着寒光。
“篱下准备好了。”她早已做足功课,传位仪式很是简单,随着流程走便可,哪儿需要准备。
“好。”金泽面向众仙道,“鸟族族长继任大典现在开始!”
众人开始欢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年轻的女帝身上。
“按照鸟族的规矩,新任族长,要接受三个考验,如能完成方能服众。”金泽话语一出,各族族长面面相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澜徹素来快言快语,最看不惯倚老卖老欺负新人,于是讥讽道:“听闻金泽族长继位时并无如此繁琐的礼仪,不知您是不是故意为难篱下?”
“魔君,这是鸟族族内之事,您只管观望便可,再者,敢不敢接受考验,还要看篱下的意思。”金泽怼道。
老狐狸,竟将主动权交给篱下,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篱下迈开莲步,镇定自若,神态悠然,她声音洪亮若铜铃:“不就是三个考验,篱下接受便是。”
“好,诸位作证,君无戏言。”
“舅舅,第一个考验为何?”篱下不想听他瞎叨叨,心想金浔和莫上苍定时被他困住,不然他怎敢对她发难。
“第一个考验,操控百鸟。”金泽道。
篱下不屑的瞟他一眼,操控百鸟的能力素来是玄鸟一族的专利,她何惧之有,于是命人抬上琴桌,取出凤凰琴来准备弹奏一曲。
“慢着……众人皆知凤凰琴有操纵万物之神力,篱下,你用此琴恐怕不妥。”喜鹊族道。
“您,言之有理。”篱下遂收起凤凰琴,垂眸时璟释的古琴已在琴桌之上。
篱下怔了怔,想起她第一次操控百鸟时弹得也是此琴。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拨过琴弦,琴音瑟瑟,宛若天籁。
一曲《百鸟朝凤》引得凤凰谷中百鸟纷纷围着篱下朝拜,它们歌声整齐,和着琴音为她唱着赞歌。场面甚是宏伟动人。
金泽脸色阴沉些许,没想到篱下竟有如此造诣,仅凭琴音便可操纵百鸟。
一曲罢,在场诸位纷纷拍手叫好,更有几位长老称赞她不愧是玄鸟后人。
“诸位见笑了。”篱下端庄有礼的作揖道,“舅舅,第二个考验为何?”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倒是无所畏惧。
金泽咬咬牙,笑道:“第二个考验为进万剑窟取神器。”
他只知道玄晔当年被困万剑窟,玄曜舍命相救,堂堂战神都无法从万剑窟中全身而退,更何况篱下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玄鸟,一入万剑窟生死难料,对付她绰绰有余。
篱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不知,她早在玄晔的梦境中得知出万剑窟之法。
篱下戏精上身,佯装惶恐道:“舅舅,万剑窟乃鸟族禁地,擅闯者无一生还,篱下自幼胆儿小,怎敢独身前去?”
她如此示弱,正中金泽下怀。
“篱下,既然怕了,不如就此放弃吧。”金泽劝慰道。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篱下犹豫了。
“篱下公主胆小体弱,不知可否让澜徹陪公主走一趟?”澜徹主动示好。
“这,恐怕不合情理。”金泽反驳道。
“篱下如此弱不禁风,若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恐应付不来,金泽族长您莫不是有意让篱下送命?”澜徹讥讽道。
“你……”金泽思忖无数法力高深的前辈皆陨落于万剑窟内,他们并无出窟之法,皆会葬送其中,既然他们执意作死,他为何拦着?
“好!魔君一定要保护好篱儿。”
“有劳了。”篱下作揖道,虽不知他主动请缨为了什么,但总归不能在众人面前驳魔族颜面。
他们二人看似并无嫌怨,璟释有些灰心。
说罢他们二人便瞬移到万剑窟洞口,并在众人瞩目之下走进万剑窟,他们进去金泽便放心了。
一入万剑窟澜徹凶相毕露,粗鲁霸道的将篱下按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
今日的她美艳动人,让人心潮澎湃。
“为何离开我?”他狭长的凤目半眛,丝丝迷情,浓浓的男性气息将篱下层层包裹。
然而她并不吃他这套。
篱下抬起眸直视他,目光孤傲冷冽。
“不走做什么?做你的小妾?然后……每天和你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我还不至于这么闲。”她字里行间皆是不满。
“你吃醋的样子真迷人。”澜徹不正经道,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脸上,万分柔情,情意满满。
“别碰我。”篱下狠狠打开他的手。
狗皮膏药一般的魔君名不虚传,即使被篱下拒绝,仍旧发扬不抛弃不放弃的不要脸作风。
他恬不知耻的硬贴道:“你救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
他精壮的身子贴了过来却让篱下越来越恼怒,她现在所有的烦恼一半以上都来自于他。
“我若救了一只白眼狼,是不是也要委身于他?”篱下淡定的否定道。
有趣,隐喻他是白眼狼,没错,他就是狼,虽暴虐成性,但专情专一。
“篱下,你已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澜徹诡异一笑,想起那日之事血脉喷张,他企图用此事禁锢篱下,那便大错特错了。
“澜徹,你再敢提此事我便杀了你。”她愤恨道,面带杀气,目露凶光。
澜徹的胸口有点痛,这么痛恨他?
“好。”他有些受伤的挪开身体,放她自由。
他曾经发过誓,绝不为难她,让她自由自在的飞翔,她想栖息在他身边也好,想离开他也好,只要她高兴,他都会成全她。
篱下终不等同于别的女人,一次交欢就能将她绑在身边是不可能的。
他那么爱她又怎能强求她?
篱下暼他一眼,正一正衣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澜徹有些挫败的跟在她身后,不言也不语。
他们来到密室洞口,篱下冷漠的道:“如果你还想出万剑窟的话,在外面等我。”
“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篱下转身推开石门走进山洞,山洞中一如往常,黑暗阴森。
“篱下你来了……”
童子一见她兴奋的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转得篱下眼睛疼。
“老头,我要继任鸟族族长了,他们让我来取一件神器,你说我身为族长连个佩剑都没有,多丢人是吧。”
“金泽那个阴险小人肯将族长之位让给你?”童子一脸不相信。
“他自是不想让给我的,这不给我使绊子,让我进来取个法器。”
“哈哈……小玄鸟,你想要什么样的佩剑?”
“那自然是万剑窟中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是沐天剑,被你的情人取走了。”
“情人个狗屁!我们现在可是屁关系都没有!”
童子讥讽道:“哟,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躲在我这儿喝闷酒的时候了?”
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讨厌啊!
篱下有属于他又不能发作,只好撒娇卖萌装可怜的撅起红嘟嘟的小嘴来:“老头,你看我也不能找他把沐天剑要回来是吧,篱儿这么可怜你就送给我一把剑吧……”
多么软萌可爱的后代啊!
童子摸摸下巴笑呵呵道:“我这儿倒是有一把青木剑短小精悍,极为适合你。”
“青木剑?厉害吗?”
“不亚于沐天剑。”童子道,“这可是我媳妇儿的佩剑,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