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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奚颜璟释与篱下一直忙于采购物品装点新房,忙得不亦乐乎。
玄晔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所有物品皆要用最好的,一定要给金浔一个盛大的婚礼。这让篱下羡慕了好一阵儿。
休憩时篱下忍不住再一次慨叹:“玄晔大人对金浔姐姐真好。”
璟释有些吃醋,顺手将她扯入怀中,并许诺道:“等我们成亲,一定比这还要隆重!”
一提起成亲的话题篱下便笑得合不拢嘴。
以前小鸟儿们总会跟她讲民间的故事,民间就有一个说法:真正爱你的男人,未来里有你;欺骗你的男人,只考虑当前。
如此说,璟释定是真心爱我的!如此一想篱下心里开心的很。
“想什么呢?如此开心。”
“没没没。”篱下连连摇头,若让璟释知道她如此恨嫁,定会嘲笑她的。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璟释顺手捏住她的小脸,将她脸颊捏得变形,倒是更加可爱了几分。
“说,刚才想什么呢?”璟释追问。
“没,没什么嘛……”篱下支支吾吾的,不肯招供。
“那……就权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
篱下瞪大眼睛,一声不吭,却是默认。
“真被我猜中了。”璟释被她逗笑,他的小鸟儿素来单纯,又可爱的紧,自打他们在一起后,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讨厌……”篱下害羞的捶他胸口一下,心想他定是有意说出来惹她害羞。
“我又何尝不是,总怕你会被人抢走。”璟释突然吐露心声,怕她被人抢走?这倒是她没想过的。
璟释一向自信,却偏偏在感情上患得患失。或许是太过在意,所以才怕失去。
“傻瓜,我这样的小鸟儿怕只有你会喜欢。”篱下亦捏住璟释的脸蛋,他的肉很劲道,手感还不错。看着他变形的脸篱下捧腹大笑,璟释也不生气,他希望篱下每天都如此开心。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好的最珍贵的。”璟释深情的看着她,篱下有被撩到,紧紧将他搂住。
谢谢你,璟释,让我明白被珍爱是什么样感觉。
“小鸟儿好不容易寻得白马王子,怎会轻易放手!”篱下信誓旦旦的说。
璟释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
璟释所担心的无非是澜徹,他性子直没有那么多花招,他自知很多地方不及他,所以只能对篱下更好,比澜徹更好。
篱下,如果你能进入我的心,看到我有多爱你,你便不会离开我了吧。
水月境中。
澜徹仍然身在混沌之中,他盘腿入定,清心寡欲,只等着七日之期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个迷幻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澜徹~你终于来了~”
“谁?”澜徹皱紧眉头,努力搜寻这声音的出处,睁开眼睛时眼前景象完全变了。
“这里是……”澜徹疑惑的站起来,环顾四周,只见身处一顶塔中,塔中乃虚幻空间,广袤无垠。初入此地澜徹只觉得胸口憋闷,法力减弱,他抬头看一眼塔尖,只见塔尖之上有一紫色元神镇压。
“澜徹~你终于来看为父了……为父等这一天等了两三千年……”
一个洪亮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澜徹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又变了一番景象。
此处犹如黑洞一般,由黑红色的光线扭曲交织形成的空间,让人压抑的很。
而在这光线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毛发奇长,澜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有一双幽深的怨憎的眼睛在看着他。
“为父?哼……”澜徹对这个称呼不屑一顾。
“澜徹……我的儿子……”
这里是玲珑塔?澜徹恍然大悟,那么与他对话的男人是魔尊擎昊无疑。
想起擎昊曾经对他做的一切,澜徹怒目圆瞪,他所摧残的不只是澜徹幼小的躯体,更是一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心。
“儿子?哼!你不配做我父亲!”澜徹冲着那个男人怒吼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恐怖的阴森的哈哈大笑起来。
霎时,一道红色的光闪现,澜徹的手腕似被什么东西划过。澜徹低头一看,手腕静脉处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的血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自他身体里抽离流向那个男人,男人的血亦流向他,当他们的血交汇融合在一起时,澜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异常尖锐的刺入他的胸口,疼的他猛然捂住胸口。
见他如此擎昊似很兴奋,他得意的炫耀:“你看,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
澜徹却以此为耻辱。
他想阻止擎昊,却一点法力使不出来,身体突然被掏空一般他倏地跪倒在地。
如此诡异的法术澜徹是第一次见。
“你在做什么!”澜徹怒吼道。
男人阴森的笑了,随即交融的血液各自回到各自的身体,连同那道伤口亦消失不见。
“我在渡你修为。”男人说。
“我不需要!生而不养!不疼不教!你何时在意过我的生死!”想起那些过往澜徹心中忿忿不平,他所经历的是炼狱般的过往!
而擎昊带给他的,唯有无尽的折磨。
神魔大战结束后,魔尊被封印,他的那些部下并没有拥戴澜徹为王,而是将他当做魔族的罪人,将所有的愤恨都宣泄给澜徹!
他们将年幼的澜徹囚禁起来,惩罚他打骂他让他与魔兽决斗,他曾经活得生不如死。
他曾经无数次想结束自己悲惨的人生,但是他不信命!他不甘心!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擎昊的阴影之下。
于是,他在搏斗中磨炼意志,在阴冷的牢房中刻苦修炼。他慢慢变强大,再一步一步,一剑一剑杀掉那些欺辱过他的人,最终在大祭司的帮助下登上这魔尊君的宝座。
他曾经渴望呵护,渴望疼爱,他羡慕那些有父母的神、仙、人、精灵乃至畜生。
到后来,他习惯了孤军奋战的人生。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而今,他这个曾经毁掉他一切父亲却来认亲?他并不屑。他从来都觉得有这样的父亲,是他的耻辱,是他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