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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下往后退一步,笑呵呵道:“这你就不知了,天帝有意与凤族联姻,所以将阙兮安排在太子的花满蹊。以此类推,将您安排在锁秋宫,莫不是要将青尧公主许配给你?”
“满口胡说。”澜徹狭长的凤目瞪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生气了?篱下呀篱下,你这臭嘴!
“你不要生气啊,我向来口无遮拦。”篱下追上去道歉。
“我为什么要生气?”澜徹问。
“我也只是猜测嘛,魔君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公主嫁给您也不亏!”
“哦?”一个挑音让篱下甚是迷惑,她可不知万千少女只想睡他,并不想嫁给他,毕竟多情如他,女人众多,一纸婚姻怎束缚得了他?
“我对天族公主可不感兴趣。”澜徹直接挑明。
篱下疑惑,青尧公主一听便是淑女一个,男人不都喜欢温婉妩媚,善解人意的女子吗?莫非,这魔君已有心上人?她猜测。
一进偏殿澜徹便请她入座。
“今日不醉不归?”澜徹薄唇一抿,凤目一挑,媚色无边,若非篱下不谙男色,不然非要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好,不醉不归!”篱下说罢,施了个法术,原本空荡荡的桌上立现一桌酒肉。
澜徹看着桌上的酒肉,香气扑鼻,色泽鲜艳,可谓色香味俱全,一时腹中空荡饿意袭来。
“看起来还不错。”澜徹笑道,深深地酒窝比那蜜酒还要醉人,让人陶醉其中。
月色靡靡,落地如霜,春风吹过,遍地繁花。篱下为他斟了一杯蜜酒,亦为自己斟上一杯。
“你还会喝酒?”澜徹眉头一蹙,不敢置信。
“会啊,每日一杯酒,忧愁全没有。”篱下潇洒道,便与澜徹碰杯。
洒脱如她,单纯如她,可不知这世道的深浅,姑且让他给她上一课。
“你若醉了,可不怪我。”澜徹别有深意道。
一丝狡黠笑意爬上他高挑的眉眼,在月光下甚是诡异妖娆。
篱下乃一纯洁小仙,自然不晓得此话的深意,却还大大咧咧的说:“醉就醉了,怪你作甚?”
澜徹被逗笑,如此不解风情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来,喝酒,这是我自己酿的蜜酒。”篱下炫耀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嗯……我和阿娘一直隐居在梧桐台,阿娘喜清净,也没几个侍从,所以梧桐台里的所有事宜皆由我负责。”
“原来如此……”他饶有兴致的听着。
一杯酒下肚,腹中暖暖,篱下开始向他吐露心声,对一个男人毫无防备之心,让他着实头疼。
本君好歹也是个男子,你也太高看本君的定力了!澜徹心想,放低眉眼,继续饮酒。
“高雅的我不会,酿酒烹茶我最在行,上树掏鸟也是一流……”
回想起在梧桐台的生活她眼中闪着明亮的光,灿若星河,又似泉水叮咚。
“你倒是个肆意洒脱女子。”澜徹夸赞道。隐了下半句:甚合本君胃口。
“梧桐台中无人管束,除了有点寂寞,也算是自在。”
篱下喝第二杯酒的时候便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住扯自己的裤脚,低头一看原来是雪球。她心头一喜,俯身便将雪球抱入怀中。
雪球砸吧砸吧小嘴,吐一吐红色小舌头。
“雪球,你饿了?”篱下问,雪球先是摇摇头,随即点点头,搞得篱下一头雾水。
“一品灵兽。”
澜徹见识广,一眼便分辨出雪球的等级,它确实是灵兽中的佼佼者,无论进攻还是防御,乃至飞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比他的苍狼还要强上几分。
“雪球真不是我的坐骑,”篱下连忙解释,“我可不是为了钓公子才找您搭乘的。”
她怕澜徹会如此想她,她可不是那种满是心机看见漂亮公子就往上扑的女子。
澜徹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普天之下,也只有璟释会这么认为吧,像他这种情场老手,是雏是兽一看一个准。
“这灵兽是璟释的?”澜徹好奇的问。
“嗯。”篱下漫不经心道。
然后忙着给雪球喂食,显然雪球很是喜欢篱下做的饭菜,一边吃一边摇尾巴,高兴时便倒在地上蹬腿撒欢。
澜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好好的灵兽竟被她养成宠物,真是暴殄天物。
他媚眼一转,了然于心。心想璟释将此兽安排在篱**边怕是别有用心吧,难不成看上这只小鸟仙了?
是不是一试便知。
“怎奈春心藏不住,共赴巫山云与雨。”澜徹忍不住慨叹道。
如果真的是,璟释这操作可够闷骚的,人家求搭载冷面拒绝,回头又千方百计想办法接近人家讨好人家……
他期待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篱下将这两句诗品了又品,并不知他在讲什么,却忍不住拍手叫好:“好诗好诗,没想到公子还是雅致之人。”
“雅致之人?”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赞他,还是个未经男女情事的小女孩,有朝一日她若得知这句诗的深意非要打死他吧。
澜徹尴尬一笑,对着一只纯情小鸟说一些污言秽语,他竟于心不忍。
“魔君,篱下虽然是个小鸟,可您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澜徹轻笑道:“天宫寂寞,日后想找人喝酒了,尽管来找我……”
“好呀,反正篱下在这儿也没几个朋友。”篱下高兴的应了。
月落乌啼,春风送暖,酒至半酣,房中一派靡靡景象。
篱下有些飘飘然,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口中一直嘟囔:“魔君,您人真好,篱下能碰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头一次被人夸好,澜徹笑意似锦,妖娆狐媚的眸子笑成弯刀。
“这小鸟仙,着实可爱的很。”
单纯如她,率真如她,他竟对她没有一点想法,只想与她做个酒肉朋友,借她的清纯净化一下污浊的心。
篱下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没几杯酒便醉了,嘴里还说着什么胡话,无非是讲自己心中的苦闷,听得澜徹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怕她犟起来耍酒疯索性便顺着她,说什么应什么,偶尔安慰两句,假装什么都懂的样子。
她醉了,浑身充斥了淡淡的酒香,以桌为床趴下便睡。她枕着双手,侧着小脸,时不时的努努小嘴,想说什么却又淹没在唇红齿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