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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心,澜徹方才安静一会便被元良打断,说是太后找他有要事商议。
澜徹本想拒绝,实在厌恶了这个身份,结果一番询问,除了于炜,其他官员都是草包,竟无其他身份可用。
最后他好歹想通了,于炜虽是个太监可他不是呀,篱下还是要追的,只不过要隐晦一些,多使些手段罢了。
乾清宫中,太后已宽衣,披肩散发躺在塌上,虽已宽衣,脸上却带着精致的妆容,其心昭然若揭,这个老女人八成是寂寞了吧。
澜徹一进乾清宫见塌上躺着个女人,不禁后背一紧,赶忙别过脸去。
“为何不过来?”太后点着脚尖勾引道。
澜徹一脸黑线,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女人和于炜那太监有一腿?
他惴惴不安的走过去,近处一看,塌上的女人,年龄三十,身段妖娆,容貌姣好,浑身透着**的妖娆妩媚。
“太后,小的染了风寒,怕传给你。”澜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谁知太后,并不领情,用小脚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娇嗔道:“听闻,你今晚与一女子湖心泛舟,鸳鸯戏水,如此染了风寒?于总管真是好情趣啊?”
这太后是千里眼?
澜徹阴着脸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不牵连篱下。
“那女子可有我好看?”太后继续追问。
“自是……”比你好看一万倍。
澜徹假笑道:“太后国色天香,无人能比。”
“那你喜欢她什么?竟与她泛舟?”太后醋意十足的问。
澜徹无语,这些女人就喜欢比过来比过去,殊不知在男人心中,美貌只是衡量一个女人的标准之一。最重要的还是看感觉。
“太后明查,臣是无意落水。”
“那你与她泛舟也是无意?”
澜徹竟无言以对,生怕说了什么话惹怒了这个疯女人,他自不怕她,就怕她会找篱下麻烦。
见他许久不说话,太后有些不耐烦了:“怎还不过来伺候本宫?”
她仰起脸颊露出性感锁骨,媚眼勾人,却又倨傲无礼。
伺候她睡觉?
呃~这老女人是有多寂寞?连太监都不放过……
澜徹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太后等了半晌见他不动,面露愠色:“于炜,你该知道,本宫宠幸你,皆因你这张小脸长得俊美口舌也好。”
她瞟一眼澜徹的腰腹心生不满:“来吧,将本宫伺候好了,金钱和权力皆是你的。”
说罢她抬起脚来递到他手中。
澜徹英俊的小脸一囧,没想到这于炜竟是个舔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堂堂魔君竟被女人如此羞辱!
澜徹厌恶的瞟她一眼,也懒得应付她,便用法术点燃一根迷魂香让她自己和自己玩。
他瞬移回于府拎出画中于炜便是一顿暴打。
一边打一遍骂:“好好做个太监不好吗?非要争权夺势!非要勾搭太后!你可把老子害惨了!”
直到把于炜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方才解了一半恨。
流年不利,真是衰死了。
明月朗朗,顾府中,却有人彻夜难眠。
玄晔一直担心皇权之争会危及篱下的安危,如今篱下明里被于炜相约泛舟,暗里与君主共许终生,还是被牵扯进来。
玄晔与金浔商量了一晚上,最终决定带篱下避入山水之间游玩一番。
只希望时间久了,风头一过,或许那二人便不欢而散,不再痴缠。
他们走水路来到杭州,杭州风景俊美,人杰地灵,山水相依,尤其下雨天,烟雨蒙蒙,水天一色更是迷人。
他们已在杭州小巷中住了三五天,每天去湖中赏荷花摘莲蓬,偶尔逗逗小鱼小虾,或光着脚丫踏着水淋淋的青石小街,追寻泉水踪迹,日子过得安逸祥和。
篱下心中自是挂念着释的,总是询问玄晔金府可有人去提亲,可从未听到任何消息。
这日光着小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发呆,取出脖间血玉不住摩挲爱不释手。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道:“释,你定在忙着,还未来得及记起我,记起我们的约定。或许过两天就有消息了呢……”
如此想时她眼睛弯成月牙儿,眸光里仿若藏了无数珠子,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方才还艳阳高照,此刻一阵风来却下起了濛濛细雨,篱下闪躲不及,只能被这满天的烟雨吞噬。
雨丝儿俏皮的飘落在她脸颊上,她的小脸晶莹剔透还闪着光,尤其脸上的胎记,像极了雨后的桃花,色彩鲜艳,娇艳欲滴。
这雨下得太过温柔她竟忘了闪躲,不几时便被雨雾蒙的睁不开眼睛。
雨越下越大,她起身躲雨时,一转身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胸膛下雨雾顿消,她惶恐的抬起眸子来看他,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身着红衣遗世独立的俊俏男子。
他长相极为俊美,美艳妖冶,若不开口说话被误认为女子也不为过。
“于……于总管?”篱下先是被他的美貌一怔,随即彷徨之感油然而生,没想到他竟追到杭州来!
“叫我澜徹。”他暧昧道,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扯入怀中。
篱下为之一震,于炜就是于炜,为何要唤作澜徹?澜徹可是他的小名?
推搡他不得,有些害羞,又怕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得老老实实的被他搂着。
“小女不敢直呼大人名讳。”篱下慌张道。
他附在她耳边暧昧的说:“澜徹是我本名,只告诉你一人。”
“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记得他们关系何时这么好了,好到只有她一人可以叫他做澜徹。
此刻他撑着一把油纸伞为她挡住泼天浓密的烟雨,烟雨打湿他的发他的肩他丝毫不在意。
“让你叫你就叫,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于炜还未想要以什么相要挟,篱下便赶忙改口道一声“澜徹”,声音清脆悦耳他很是满意。
为了这一声称呼,不枉他在雨雾中站了那么久。
“和凤楼新出了一场戏,你可愿与我共赏?”
面对澜徹的邀请,篱下连忙推辞:“不……我该回家了,爹爹娘亲寻不到篱下会着急的……”
谁知澜徹脸一黑严肃道:“你以为,你逃得掉?”
篱下赶忙用双手护在胸前,若惊弓之鸟之状。
“篱下救过您您就是如此报恩的?”她口齿伶俐的鞭笞道。
“请救命恩人听戏有何不妥?”
“你这是威逼利诱,不光彩。”
“我做过的不光彩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想不想一一尝试?”这**裸的威胁,怎听着暧昧又恐怖?
“你……”篱下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屈服,“听完戏便放我回家?”她试探道。
“嗯,君无戏言。”
见他允诺篱下方才舒心些许,心想这于炜或许值得一信。
和凤楼的新戏很出名,她只听说过,却未曾去过,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他去一趟。偌大的和凤楼,众目睽睽之下,想必他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好,我去。”篱下英勇就义一般在前面领路,澜徹尾随其后仍为她撑着伞,她倒是不沾烟雨,身后的澜徹却已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们来到和凤楼,和凤楼中座无虚席,小二将他们引到视野最好的二楼看台上,舞台上的场景尽收眼底。
“小二,带这位小姐去换件衣服。”
“我……不换。”篱下咬咬牙道,虽然她身上衣衫尽湿,冷得瑟瑟发抖。
但一想要在外面换衣服,满满的不安全感。
澜徹弓着腰将脸颊送过去道:“你放心,我能将你怎样?”
篱下想想也是,不换衣服生病了难受的是她,换了衣服……他一个太监也不能将她怎么着。
如此一想她心中舒畅许多,随即跟店小二去了房间换上一件淡绿色衣服,回来时惊奇的发现澜徹身上竟无了水迹,也不知他是不是也换过衣服。
“坐,不要拘谨,快乐一点。”澜徹嘱咐道。
篱下心里嘀咕,平心而论无论是谁与天下第一心狠毒辣的于炜共座都会心生恐惧的吧,能快乐才怪!
他怎会追来杭州?怎会知道她在哪儿?
她开始胡思乱想,全然未在听戏,偶尔佯装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总是被他寒冽的目光逼退。
澜徹知她在想什么,若非她淋了雨,他是不会现身为她撑伞的。
“您?为何来杭州?”篱下问。
澜徹凤目一转,笑容妖冶道:“当然是……为了你呀。”
如此撩人的话语她自然是受不住的,吓得她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话。
这话虽然说时温柔,可听起来瘆人。她从不想与于炜这等人物扯上一丁点关系的。
二人沉默片刻后篱下道:“你若是想通过我拉拢爹爹,恐怕白费力气。”
拉拢玄晔?朝堂之事他所知甚少,姑且认为于炜那样的人会将所有臣子收入麾下吧。
“哦。”他冷漠带过,“我就不能有一点爱美之心?”
“大人,您可是……”太监……
澜徹应景的翻了个白眼,手下一用力将白瓷茶杯捏个粉碎,暴力至极!
吓得篱下噤若寒蝉,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