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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血对她而言不痛不痒,却能救澜徹一命,甚至救六界苍生于水火,她虽然恨他,却也怜悯他,只希望他余生无忧,自由自在的活着。
篱下累了,特别累,心想是时候与这些个臭男人做个了断了!
从此以后孑然一身,自在潇洒,不困顿于感情,不拘泥于过往,了然此生,自由自在的多好。
这夜,澜徹没有回梧桐台,篱下想,发生这种事情他自是没脸见她的,大概逃回幽都山了吧。
次日一早,篱下便去找奚颜仙君帮忙,去时还特意换了一件荷花领的上衣来遮掩脖上的吻痕,生怕被人看出。
男欢女爱本是寻常,可她并未出阁,传出去大抵要落个放荡骚货的骂名。
篱下到时璟释也在,一见她,他慌张的站起身来,目光灼灼深情款款,似有话对她说。
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装作冰冷无视他的存在径自去找奚颜。
“奚颜仙君,您能陪我去趟幽都山吗?”昨夜她哭了很久,声音有些沙哑。
奚颜放下手中草药,看一眼璟释,璟释早先求过他,所以他不能推卸。
“好,去幽都山可以,但需要一人**。”奚颜卖关子道。
“这好说,大祭司和毕烛将军都在,实在不行,我请干爹来帮忙。”
“干爹?你到底有几个干爹?”奚颜奚落道。
“两个啊~”她低头道,老龟于她有传道受业之恩,他是个极好的干爹。
“没想到你这小鸟儿还挺惹人疼爱。”奚颜嫉妒道,篱下并没心思与他逗趣,晦涩一笑一带而过。
“不过……他们我信不过,你可知你的血有多金贵,万一被有心之人用来破除玲珑塔封印,奚颜万死难以赎罪啊。”
他的考虑不无道理,魔尊始终是魔族的魔尊,万一有人想让他出来呢?
“那您觉得谁合适?”
“璟释素来刚正不阿,以六界安危为己任,只有他**我才放心。”奚颜道。
这些自然都是璟释交给他的话术,他说这样讲的话篱下心里能舒服些。
“好吧……”篱下转身向他作揖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愿与篱下去一趟幽都山?”
“为了他值吗?”他还不了解详情,总以为篱下是在以命换命。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的,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篱下淡然道。
他垂下眼眸心中甚是嫉妒,心想她大概是爱澜徹爱疯了,才会以血换血,以命换命吧。
只要她想,他愿意成全,只希望她能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活着。
“好,我陪你去。”璟释应下了。
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篱下受宠若惊。但又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
“事不宜迟,即刻出发吧。”篱下请求道。
只想着早些出发的话,澜徹还能少受一次噬心之痛。
奚颜看一眼璟释,知道他有话对她说,便找借口离开了,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
“篱下……”璟释温声细语的唤她,如此温柔,她还以为她听错了。
“殿下在叫我吗?”她双眸空洞无光彩,好似不怎么开心。
是呀,马上要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怎能开心的了。
璟释眼中含情,目光柔软宠溺,像极了以往的他,深爱她的他,看着这种目光,她竟有些心痛。
时光荏苒,岁月将所有属于她的柔情一一收回,她又孤单一人了。
得到过又失去,比不曾拥有更让人伤情。
“你真的打算救他?”
“是呀,我去万剑窟取雪绒灯的时候你就该猜到我的心思了吧。”篱下温婉笑道。
“你爱他吗?你会和他在一起吗?”他怕唐突她本不想问,却仍开了口,他期待他还有挽回篱下的机会。
“啊?”篱下被问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爱澜徹吗?她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让人恶心的事情,或许她是想与他共度余生的吧。
可是……
那些伤心的事情篱下不想提,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不堪的一面,遭他耻笑。
“您与阙兮的婚期定下了吧?”她尴尬的转移话题。见他脸色不怎好看,生怕他误会,赶忙补刀道:“您放心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前尘往事我已放下,绝不会再做抢婚这样的傻事……”
“我倒希望你会抢亲。”他声音很低很低,却还是被篱下听到,并大吃一惊。
“您别开玩笑了。”
他脑子坏掉了吗?从刚才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他明白她的意思,已不想再问,错过了就是一生,他虽然不服气,却也没脸再求她原谅。
“对了,这是我干爹寄来的信,你先拿着,到时候与奚颜仙君照着做就成。”篱下将信递给他,他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心情分外沉重。
“太子殿下,我们走吧。”她笑道。
璟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想拥抱她,却又胆小怯懦。
如果她想投身于另一段感情,或许他该成全她,祝福她。他伤她那么深,不会被原谅的。
幽都山中,更加阴冷黑暗,澜徹不让她乱跑,生怕遇见不想野兽伤了她,所以虽然来来往往已好多趟,对这儿却仍不太熟悉,唯独记得澜徹寝殿在哪儿。
怕被澜徹洞悉她的来意,她将璟释与奚颜藏到毕烛那儿,独身去了他的寝殿。
他的寝殿中冰冷如初,一进去,脚底生凉,想起那日发生之事她后背发麻。
今日她不请自来,谁知又要受他何等羞辱。
澜徹一袭红衣神情凝重的斜躺在塌上喝酒,半睨的凤目,前尖后扬,勾勒出一副不羁妖媚之态。
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束起了发,先前凌乱的刘海归于整洁,只留一缕垂到腮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那双凤目毫无遮掩,更显阴柔。
见她来到,他邪魅一笑拍拍塌边,用魅惑人心的低嗓道一声:“篱儿,坐到本君身边来。”
即使她是书童身份时他都极少用“本君”自称,如今倒显得生分了许多。
篱下低着头,缓缓走到他身边,她并不想坐下,却被他一拽落入他的怀中。
他恬不知耻道:“一日不见,便想了?”说罢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放开我。”篱下冷冷道,不反抗也不主动,他不信澜徹敢将她怎样。
“本君可是想你想的很呢。”他深情望着她,此话发自肺腑。
“留在我身边,我娶你,这样本君每日都可以看见你宠幸你。”他摸一摸她娇小妩媚的脸庞,宛若祈求又似呢喃。
篱下没有回答他,眼神平静如许,不起波澜,看不出恨与爱。
他嘴角含笑豪不正经的拨开她的衣领扫视她颈上的殷红:“遮着作何?怕被你的情郎看见?你若在意,本君这就去告诉他昨夜你是如何勾着我如何被本君压在身下,又是何等享受。我到要问问他,被本君碰过的女人他还敢不敢要!”
篱下只觉得又气又恨!那可笑的坚强被澜徹三言两语击溃。
“你可曾真真切切的爱过一个人?”篱下舔着脸质问他。
澜徹诡异一笑,笑到岔气儿,笑到前仰后合。
“女人不都一样?我都爱!曲意逢迎的爱,抵死反抗的也爱,娇俏玲珑的爱,妩媚动人的也爱。”
篱下心中一凉,她真是天真,曾经澜徹许诺要为她重塑仙身时她竟天真以为能做澜徹的最后一个女人。
篱下凄婉一笑,不再对他抱有幻想,她思忖时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
澜徹闭上眼睛,深知日后与她便是陌路,于是分外珍惜这个吻。
他用高大的身子将她禁锢住,一手放在的小脸上,一手扼住她的手腕以免她挣扎。
他的吻温柔又暴躁,粗鲁的撬开她的唇齿,死逼她的丁香小舌。
篱下不想将他激怒,只好任由他摆弄,一会她会为他抚琴,引他入梦,为他换血。
见她不加反抗,澜徹心里是喜悦的,却又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只能更过分的欺辱她好将她吓跑。
他手下一用力将她衣襟扯开,篱下尖叫一声用力推搡他。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你今日来不就是要取悦本君的吗?”他笑得轻佻,却吃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力猛,将他发丝震落,那双蒙着红雾的眼睛迸着吃人的光。
澜徹心有执念,濒临入魔,被她如此拒绝不禁再次激发心魔。
擎昊阴森诡异的声音浮现耳畔:“看了吧,这就是心爱的女人,她的心里没有你,只有璟释。她只想与璟释共赴爱河,不是你……”
“不!”澜徹周身缠绕着红气,双目通红,神情狠戾。
他入魔了?篱下赶忙推开他。
“澜徹,你不要听他的!你要坚守你的本心!”篱下提醒道慌张的取出凤凰琴。
“本心?哈哈哈……”他半坐在塌上诡异大笑,“我的本心就是你呀篱下……你为何要来幽都山?”
他眼中含着泪,他很痛苦,他怕自己会伤害到她,所以极力疏远她,可是她不明白他的苦心。
擎昊的声音不绝入耳,他怂恿道:“她并不爱你,她只爱璟释,她只想和璟释恩爱……把她带到玲珑塔,让我来惩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