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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改变天机
画面中，圣女不顾一切地，像一只受伤的雌豹。
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扑向了那个行凶得手的杨灵天。
玄天霸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画面继续。
接下来，便是混沌珠按照杨灵天预设的剧本，精心编织出的“刘如烟”与“杨灵天”的“惨烈激战”。
那个由混沌珠模拟出的“杨灵天”，变得异常凶悍与残忍。
他狞笑着，手中的长剑挥洒出漫天剑影，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地攻向刘如烟。刘如烟此刻仿佛化身为了复仇的女神，将自身实力施展到了极致。
“玄天剑诀！”
“九天凤舞！”
一道道玄霸剑宗的拿手武技，被她以一种燃烧生命般的姿态施展出来。
剑气纵横，凤凰虚影啼鸣，与那凶悍的杨灵天打得天崩地裂，山谷震荡。
碎石穿空，古木成灰，整个战场都仿佛在呻吟。
战斗场面异常激烈，每一击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刘如烟数次险象环生，被杨灵天的凌厉攻击逼得连连后退，身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凄美与悲壮。但她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越战越勇，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将一个为同门复仇不惜性命的刚烈圣女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玄天霸的眼神，从最初的冰冷，逐渐变得复杂。
他看到刘如烟为了给李敖报仇，不惜以命相搏。
那种决绝与悍不畏死，让他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动容。
看来李敖的死，确实是咎由自取。
而刘如烟，是在为宗门清理门户。
画面中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刘如烟的气息越来越虚弱，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重，但她的攻势却更加狂暴。
而那个杨灵天，则始终保持着强大的压制力，但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对轰中，刘如烟被杨灵天一剑扫中肩胛。
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大片的鲜血。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力不从心，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悲愤。
杨灵天狞笑着步步逼近，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似乎要给予她最后一击。
“圣女，你见了不该见的画面，只能去死了！”
杨灵天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如烟的眼中闪过一抹惨烈的决绝。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杨灵天，声音嘶哑却坚定：“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今日，我便与你这叛徒同归于尽，为李师兄报仇，为宗门除害。”
话音未落，一股无比狂暴的气息，从刘如烟的体内轰然爆发。
她的身上，燃起了一层妖异的血色火焰。
“焚神血焰！”
玄天霸失声惊呼，眼中露出了骇然之色。
这焚神血焰，乃是玄霸剑宗的一门禁术，威力奇大。
但代价也同样巨大，需要燃烧施术者的精血乃至生命本源。
一旦施展，九死一生，即便侥幸存活，也会元气大伤，根基受损，甚至修为倒退。
画面中，刘如烟在血色火焰的包裹下，发出一声悲壮的嘶吼，整个人的气势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她化作一道血色流光，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个凶悍的杨灵天。
“不——！”
那个由混沌珠模拟出的“杨灵天”，在血色火焰的面前，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已经力量枯竭的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根本无法逃脱。
血色火焰如同跗骨之蛆，瞬间将他彻底笼罩。
凄厉的惨叫声，从血焰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不可一世的“杨灵天”。
便在血色火焰的焚烧下，化为了飞灰，神魂俱灭，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而施展了禁术的“刘如烟”，在血焰熄灭之后，也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从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气息奄奄，生死不知。
时光回溯的光影，到此戛然而止，缓缓消散。
山谷内，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只剩下玄天霸粗重的呼吸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
眼神中的冰冷与杀意，早已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有震惊，有惋惜，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怜惜。
他看完整个回溯的景象，尤其是“刘如烟”那“惨烈”的战斗过程。
以及最后那“不惜牺牲”，施展“焚神血焰”与“凶手”同归于尽的悲壮场面，心中略有感慨。时光回溯所呈现的景象，与“刘如烟”之前的说辞，几乎完全吻合。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转折，都严丝合缝。
李敖先是设伏偷袭，然后不敌被杀。
刘如烟恰好赶到，目睹惨状，悲愤之下与凶手杨灵天展开死战。
最终，为了给李敖报仇，为了宗门大义，不惜燃烧精血，施展禁术，与凶手玉石俱焚。
玄天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他对李敖的死，再无怀疑，而且确实是他咎由自取。
而对于“刘如烟”，他心中的那份迁怒与怀疑，也随之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赞赏，以及浓浓的怜惜。玄天霸缓缓收了神通，眉心那道金色的竖眼也随之闭合，消失不见。
山谷内的恐怖威压，渐渐散去。
他的脸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看向杨灵天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圣女，难为你了。”玄天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与歉意。
“李敖咎由自取，行事不端，反遭毒手，此事……错不在你。”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为宗门铲除叛逆杨灵天，诛杀此獠，当记首功。”
杨灵天闻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眼中却恰到好处地涌上了感动的泪花。
“宗主……弟子……弟子不求有功，只求能为李师兄报仇，能为宗门除害……”
她声音微弱，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玄天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