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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倒是过了。
但跟着肖燚坐在车后面，糊里糊涂跟白檀告别之后，月终于反应过来。
“……等等，这位肖影帝先生，您这算不算拐骗社会良好医生，然后为己谋私？”
叶生偷偷看了眼后视镜，没敢说话。
毕竟通常很少有人能跟他家少爷同时坐在后面，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正常说话。
肖燚看了月一眼，“我的病比较特殊，徐老没告诉过你？”
“……”月张了张嘴，偏过头，不吭声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位老教授徐田，她的导师有没有告诉过她关于肖燚的病情。毕竟不是每次来到新的时空都能顺利得知原主的记忆。
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肖燚继续道：
“如果不是在我身边持续进行治疗，恐怕效果不会达到理想状态。准确来说，如果你同意，我们就算是雇佣关系。”
“……只给你一个人看病的雇佣关系？我不可以去找别的病人吗？”
不能去主动找人，她怎么完成任务？
月很担心，一边她要继续扮演好霜月这个角色，不能冒然影响周围人的命运，另一边要尽快找到这个世界的【肖殷】，拿到生命讯息回去。
“去……找？”肖燚抓住了这个奇怪的用词。医生需要自己去找病人？
“……呃，我是说……既然我们是公平的雇佣关系，那么我总有自己的时间吧？比如你不需要我给你治疗的时候，我自己随便出去什么的。”月赶紧转移话题。
“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不过，”肖燚停顿了一下。“你至少要在治疗和演戏完毕之后，随便你去哪里。”
演戏……
月抬起手，摸了摸右肩膀上隐身的小飞。内心嘀咕。
她现在就在演戏啊，可认真负责了。
“演这个角色……很重要吗？”
“嗯，重要。”肖燚望着车窗外。
云朵很低，灰蒙蒙的天空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可是，别人不行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用花两个月的时间，才遇到你。剧组也不会执意听我的意见，让档期延后。”
“……非要我来？”
“你的演技可以。”肖燚道。只不过……
月不放心，又问他：“我试镜的这个角色，对你的病情恢复，真的很重要吗？”
肖燚并没有不耐烦，他侧过头答道：“对，很重要。当然薪资我也不会少给你。”
“……”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不想，那么也不用再去剧组，治疗我的病……也干脆不要开始。”
月一愣。
这个人……
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肖燚满身防备，好像任何想试图帮助他的人，都带着不轨的目的。
“……给你治给你治！”月无奈地说道。“行了吧？！”
小飞在中枢已经提醒很多次了：呆瓜月，你这明显是看到坑还要往下跳的愚蠢行为。
月：……你行你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种不能放任这个人不管的感觉。
她顺手撸了一把小飞的羽毛，成功让小飞发出惊叫痛惜的声音，月得意抬起头，冷不丁对上了肖燚正看过来的眼睛，呆了一下。
“平时的你，基本上都没有表情。”肖燚说。
“啊……好像是。”月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无关紧要。“怎么了吗？”
“但你演戏的时候，表情很丰富。”
“呃……这个……”月低下头，不太自在的摸了摸腿上放着的剧本。“可能是我太专注角色了吧……”
说完就感觉这个借口编得实在不怎么样。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演戏。
肖燚也不拆穿，看了看她，没有再开口。
表情跟演戏毕竟没有什么因果关系。但是这么仔细一想，月忽然又有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如果不是演戏呢？
如果，她在平时就打开模拟人类情绪的功能……
那是不是……表情就会很正常呢？
月晃晃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出脑海，目光随意落在剧本的几个字上面。
怪物的情书。
怪物的……情书……？！
咦——？！
啊、等等！
这个，这个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月一把抓住小飞拿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内心惊喜地跟小飞分享：
小飞！小飞我想起来了，小飞……这个电影……是上一个世界……
小飞打断她道：不……呆瓜月……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解决一下你的诡异行为，毕竟我在隐身、你坐在车上把我捏在手里，以及……你旁边肖影帝的吃惊目光。
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