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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梦中一夜好眠。
温黎睡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时心情极好,就连看到生命倒计时都没有产生一丁点紧迫感。
[23:18:46……]
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没关系。
足够她自摸了。
温黎丝毫不在意地起身。
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抬眼一看,看见珀金正站在窗边剪花。
落地窗旁有一片花圃,里面种满了纯白的玫瑰。柔软的花瓣和翠绿的枝叶在神光沐浴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珀金低垂着眼睫,左手指尖挂着一把纯银制的花艺剪刀。
他已经换下了繁复碍事的女仆制服,身上只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
衬衫应该是他本人的,穿在属于少女的身体上显得稍微有点宽大,原本合身的肩线也不受控制地向下落,袖扣处卷了好几圈才将将搭在手臂间。
光晕洒落在金发“少女”的肩膀上,在金色的长发间无声地流淌,侧脸也被大片的光线和雪白的颜色映得通透,看起来美好得不可思议。
温黎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平时很少照镜子,这么直接地直面乙游女主的外貌冲击也是第一次。
真……美啊。
斯哈斯哈。
她突然也有点理解了,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香香软软的美女,尤其是穿男友衬衫的美女。
好纯洁,但又好欲。她也喜欢。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直白、不加掩饰,珀金莹白的耳根一点一点爬上丝丝缕缕不明显的维色。
他最后剪下一朵白玫瑰,啪地一声将花艺剪刀按在桌面上,斜眼扫过来:醒了还不赶紧起来?”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到日上三竿。”
温黎顺从地站起身。
但她还惦记着自己快要噶掉的小命,佯装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顺手在脸上指了两把。
【肢体亲密度+10】
脸颊的效果一般,温黎不着痕迹地滑下指尖,食指揉了一下鼻尖,中指和无名指不动声色地在唇瓣上狠狠揉了两下。
【肢体亲密度+15】
【肢体亲密度+20】
珀金冷眼看着她光明正大地□□他的脸,眼底温度越来越冰凉:“你又在犯什么蠢?”
“我正在醒困哦,珀金大人。”温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感觉继续在脸上下手稍微有点奇怪,她便顺势将掌心向下挪,顺着脖颈摸到锁骨,再到心口。
【肢体亲密度+10】
【肢体亲密度+15】
【肢体亲密度+20】
随着她的动作,珀金的脸色愈发怪异阴冷。
他缓慢地掀唇露出一个冷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可他冰冷彻骨的威胁被少女音色冲淡了不少危险感,听上去竟然没什么威慑力。
但温黎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一天还很长,留给她的时间还很多。
不着急。
她直接放下手,大步跨到珀金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身凑近他。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温黎抬了抬眉梢,拿捏着三分讥诮三分凉薄四份漫不经心的语气,冷声质问,“你是说,作为我的贴身女仆,你想要杀死我这位傲慢之神吗?”
珀金:“……”
从记事以来,他就没有经历过如此让他语塞的事情。
而且被另外一个人压一头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那个人看上去就是他自己。
珀金皱着眉向后倾身,避开温黎极具压迫感的俯身动作:这件事情,我会解决。
他用看死人一般的森冷眼神上下扫了温黎一眼,凉凉地笑了一下,倒是你要不要想想看,这之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温黎立刻站直身,重新露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假笑。
“还没问过您呢,珀金大人。”她直接岔开话题,装作无事发生,“为什么您这么喜欢白玫瑰?”
温黎原意只是想打个岔,最好让珀金忘记她刚才狐假虎威的小冒犯。
但她却没想到,珀金竟然真的认真回应了她的问题。
“因为干净。”
他随手把玩着花艺剪刀,银色的刀光在掌心里熟练地监放。
“白色是从未被玷污的颜色,而喜欢这种颜色的人也永远不会将它送入泥淖。”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洁净、高贵不可侵犯的颜色。”
温黎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她先前还有些俗套地往花语什么的方向去想,却没想到珀金的理由如此简单直接。
所以这就像是借物喻人。
他也想成为这世界上最纯粹、最高贵、最不可侵犯的神明吗?
温黎正打算再多问几句,却听见房门传来动静,本能地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珀金却倏地抬起眼。
每天清晨都会有一队女仆进入他的房间更换茶水,并进行一些简单的整理。
这是几乎不会改变的日常,通常这个时候他都在阅读,不想被无聊的问答打扰。
所以,他直接给予了她们进入的权利,无需敲门。
房门被推开,一队女仆鱼贯而入。
为首的那名女仆低眉顺目地走入房中。
珀金大人并不喜欢被注视,她低着头径直朝着茶壶摆放的方向走去。
然而不经意间,她冷不丁瞥见另一道这个时间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脚步不由得一顿,条件反射地讶然看去。
“温黎小姐……?!”
金发“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落地窗旁,温暖明媚的光线却驱不散她身上似曾相识的冷郁气息。
四目相对。
温黎敏锐地感觉到珀金眸底的温度正在极速冷却,连忙侧身自然地把花艺剪刀从他手中接过来。
“做得勉强说得过去。”她学着珀金平时的语气淡淡说,“以后,这片花圃也一并交给你来打理。”
顿了顿,她垂眸看向珀金,回想起昨晚珀金扬言要剪秃她的样子,现学现卖,有什么异议吗?”
珀金的视线依旧锁定在开口惊呼的女仆身上。
良久,他才神情沉冷地抬起眼看向温黎,没有说话。
温黎用眼神示意“快点入戏啊”,但队友始终不配合。
她只好轻咳一声
,压低了声音:“嗯?”
珀金的余威似乎还残存在这具身体上。
温黎发现自己当真用一种恐怖片里大反派的语气说话时,还真有点那种阴晴不定的味道。
刚进门的女仆们瞬间跪倒一片,纤细的脊背不自觉地发着抖,仿佛她下一秒就要开始大开杀戒。
哦,上帝啊!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吗?
真是——太爽了啊哈哈哈!!!
如果让她穿越成皇帝,想必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昏君吧。
温黎下意识瞥了一眼珀金,然后浑身一凛,瞬间从美好的幻想中被拽回现实。
珀金正毫无温度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头皮发麻,仿佛要被目光活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珀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
“……没有。”
可是这语气不仅丝毫听不出多少情愿恭敬,反而有一种想要生啖人肉的毛骨悚然感。
不仅寻常的女仆没胆子这样开口,还极其不符合温黎平时苦恋傲慢之神多年性格开朗好相处“的人设。
为首的女仆此刻也正匍匐跪地。
但听到这充满了违和感的语气,她睫毛下意识颤了颤朝着金发少女的方向投去一眼,满脸的困惑。
温黎一直留意着女仆们的反应,见状简直无奈。
她好不容易安抚住珀金,这边竟然又开始作妖,难道真的是嫌命长?
【请玩家谅解,为了维持每位可攻略男主的人设,npc的智商通常不会太高。】
系统丝毫不心虚地说,【不然,就凭珀金的嗜杀程度,如果女仆都希菲听话,他早就没机会动手了。】
好吧,说的有道理。
但是现在是她改造珀金天赐的好机会。
温黎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
她回想着昨天珀金说过的每一句话,挑了一句还算是合时宜的毫不犹豫搬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
“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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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时浑身一抖,瞬间清醒了。
她突然有点无法理解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她怎么敢在珀全大人面前东张西望?吡咯公取位功率入入同前小水四金
女仆更深地低下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恭敬姿态匍匐跪好,像是一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抱、抱歉,珀金大人……”
温黎看着身前恭顺跪倒的一大片,心底再次涌起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这就是做神明的感觉吗?
一句话就让人一动都不敢动,不敢违抗,不敢顶撞!
她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温黎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感觉空气都比平时更新鲜呢。
太爽了,比她想象中还爽!
放松下来之后,温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道视线不冷不热地粘在身上。
她侧过头,珀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辨不清喜怒。
温黎享受的表情瞬间一收,无辜地眨眨眨眼睛,做了个口型掩饰自己的沉浸:怎么样,像不像?”
珀金似乎早已看穿一切,看见她的口型只是冷笑一声。
温黎趁热打铁,继续用口型说,“现在轮到您了哦。”
珀金翻了个白眼,唇角挂着嘲弄的笑意,转身不再理会她。
想要他配合她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笑话,根本不可能。
另一边,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为首的女仆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她不敢直视傲慢之神,只敢盯着温黎的裤脚,轻声问:“珀金大人,您今天想喝哪种口味的茶?”
空气中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昨天折腾了一整天,珀金几乎半是被迫半是麻木地陪着她“练习”了一切,唯独不肯叫她一声“珀金大人”。
温黎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声珀金大人是在叫她。
珀金眉眼更阴沉了几分。
他等了一会,发现温黎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终于缓慢地一点点抬起头。
他的眼神冷得几乎能冻伤她,用一
种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珀、金、大、人?”
这四个字不像是恭敬的呼唤,倒像是死神降临前的催命曲。
温黎被萦绕其中几乎实质化的怨气瞬间激得回过神来。
眼见着珀金的忍耐似乎已经到达极限,她赶紧扫一眼每一位女侍手中捧着的茶罐,随便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轻描淡写地下了逐客令:出去。
有了她的指令,沉默着跪在原地的女仆们瞬间化作勤劳的小蜜蜂,动作极其迅速而熟练地忙碌起来。
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像是渴望着早一点退出这个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囚笼,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茶水,然后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终于退出房间之后,她们每人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几名女仆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惊愕和猜测。
“温黎小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对珀金大人说话。”
一名女仆按捺不住地感慨,如果换做是我们,恐怕再多上几条命也都已经全部被送到花园里埋起来了。”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温黎小姐身上的衣服吗?”一名站在队伍最后端的女仆突然说。
她距离珀金大人比较远,半个身子在门外,有门板的遮掩,她偷偷地抬眼观察了一下并没有被发现。
也正是这样,她才惊讶地看到,温黎小姐身上穿着的竟然并不是和她们款式相近的女仆制服,而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
-在整座神宫、甚至整片魔渊中,还有谁能够拥有那样的白衬衫呢。
只有珀金大人。
温黎小姐竟然穿着珀金大人的衣服!
她昨晚究竟在哪里过夜已经显而易见了。
将她的发现小声地告诉了在场的所有女仆,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温黎小姐不仅睡在珀金大人的房间里,穿着他的衬衫,言辞间对他还格外无礼冒犯。
珀金大人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对她维护有加。
她们的神宫中,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现一位神后了?
算了,不该议论的事情不要议论,这些事情以后我们就
当作不知道。为首的女仆冷淡地打断。
她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同事竟然敢站在珀金大人的房门前八卦他。
她们难道都不要命了吗?
这句话像是突然惊醒了每一个女仆,她们瞳睁中流露出些许清明神色,赞同地点头。
然后一言不发、却心事重重地一同离开了。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温黎没有察觉到女仆们的一番议论。
她刚到账的改造度还热乎,现在对慷慨的金主爸爸完全没有脾气。
温黎笑眯眯凑近珀金,完全没有被他阴沉的脸色吓退,睁着眼睛说瞎话夸奖他:
“珀金大人,您刚才的反应可真快,而且表演得也很像哦。”
似乎还沉浸在对着她喊“珀金大人”的屈辱之中,珀金阴恻恻地斜眼瞥她一眼,幽幽凉凉地笑了一声。
“你的表现倒是不怎么样。”
温黎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说:“看来我们的练习还不够,也不到位。”
“我看是没什么必要吧。”珀金耐心告罄,掀起一抹充满嘲弄的笑意抬步便走。
温黎却一把拦住他:怎么没有必要?
“珀金大人,刚才我们的表现都不够完美,要不是互相即使为对方打了掩护,说不定就要被看出端倪。”
赶在珀金又开口说出类似“那就杀光好了”的话之前,她赶紧把后半句话补完。
“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应该加紧练习才对呀。”
说完,她便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用一种英勇就义一般的表情说:那现在,您就快点开始练习您作为贴身女仆的工作吧。
珀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出问题的地方是灵魂和身体,而不是你的脑子。”
温黎只当没有听出他无言的拒绝。
她包容珀金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她不生气,不代表她喜欢被这么对待。
有这样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黎直接把珀金之前对她说过的话照搬出来,拉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说:“该不会是这么长时间没做,已经不知道自
己该做什么了吧?”
珀金无言地按了下眉心,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对她说过这些话。
她的活力实在是太充沛了。
有时候,他根本理解不了她到底在自嗨什么。
但昨天她肌肌喳喳煞有介事说给他听的那些歪理邪说,多少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点潜移默化的影响。
珀金随手从衣柜里取出几件衣服。
算了,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安静下来的话。
温黎身上现在还穿着珀金当天穿的米白色针织衫,珀金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敷衍,直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卡其色的马甲。
“好了。”他冷淡收回手。
“就这样?”
温黎低头瞥一眼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打扮,不敢置信道,“珀金大人,如果我这样对您,您真的会满意吗?”
珀金已经在低头整理自己的衬衫袖口。
刚才动作间,好不容易卷起来的袖子有一边重新落了下去。
闻言,他淡淡抬起眼,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满意。怎么不满意?”
温黎:“?”
“毕竟,能见你一面都并不容易,我会在这种细节上挑三拣四吗?”
旷工这关是不是过不去了。
但温黎自知理亏,干脆不再讲道理:“总之,我觉得不行。”
她想了想,主动提议道,“要不然,您帮我再打个领结?”
珀金眼底浮现起一抹讽刺的情绪。
要求还挺多。
他没再开口,转身去衣柜中抽出一条细长的丝巾。
“穿成这样打领结,你的品味真让我不敢苟同。”
他随口嘲笑道,将丝巾搭在温黎后颈,在她颈侧绕了一圈,指尖灵活地在丝巾中穿梭。
但此刻他这具身体实在太过娇小,这样仰着头替她系丝巾时脖颈一阵酸痛,很累,动作也困难。
珀金眉梢微动,语气有点不耐烦:蹲下来点。
温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或许就连珀金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做事的时候,神情是格外认真而专注的。
那些平日
里的讥诮和不屑都会在他庄重的眸光中淡去,淡金色的睫毛专注地低垂着,间或微微颤动一下,就像是敛翼的蝴蝶。
分明用着属于她的那张脸,举手投足间却莫名让她绝对不会错认,他就是傲慢之神本身。
可现在傲慢之神的限定身份是属于她的。
温黎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说:可是,傲慢之神怎么能为了别人而弯腰呢?
珀金指尖微微一顿,意味不明地抬起眼睫扫她一眼。
他的确不会为了任何人弯腰。
珀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虽然在这样的境地下,可她倒也算是了解他。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她说的话一般,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指尖重新动起来。
可身前那道修长清瘦的身影却突然俯身欺近。
“但是我会呀。”
珀金怔然抬眸,撞进一双盈满了笑意的眼中。
那张属于他的脸上染着他绝不可能流露出来的温柔神情,湛碧的眼眸专注而热烈地直视着他。
“而且,我只会为了您弯腰。”
像是被那道视线灼伤一般,珀金下意识侧过脸避开。
他唇角轻轻抿了一下,最后将丝巾打了一个双圈绕,收回手。
嗓子突然有点干燥,珀金下意识端起一边新换好的茶杯抿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顺入咽喉,可那阵干燥却并未被抚平,反而愈演愈烈。
“收起你那副表情。”他掩饰般再次端起茶杯,“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哦。”
温黎从善如流地收起笑意,学着珀金平日里的样子,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扯了一下领口处的丝巾,语调勉强道:
“马马虎虎,还算说得过去吧。”
珀金:“……”
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他“叮”地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回原地,直接转身走了。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在下午达到了顶峰。
傲慢之神聆听信徒祈祷的神殿坐落在整座神宫最正中心,也正是温黎第一次见到珀金时所见过的神殿。
br/>高台拢合的神座上缠绕着篮放的白玫瑰花丛,温黎被玫瑰花瓣簇拥着坐在神座上,鼻尖登时盈满了白玫瑰淡淡的清香味。
一道神光感应到她的出现,从上空柔和地投射下来,被纯白色的花瓣反射,整个视野都变得明媚通透。
就像是她成为这座豪华舞台上唯一的主角,聚光灯追随着她,而她则是全世界聚集的焦点。
温黎朝下方看去。
神座的位置很高,坐在这里,对于整座神殿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这种高度和开阔的视野会让人心情下意识地愉悦澎湃起来。
仿佛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源源不断的新鲜水果和点心被女仆们恭敬地送到身边,各类引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和玫瑰花的淡雅味道交织在一起。
简直太享受了吧。
只可惜珀金不喜欢肢体接触,也从不让任何女仆近身。
不然的话,再加上恰到好处的按摩,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享受着按摩,再把不需要回应的祈祷当成连续剧看一看,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看着低头靠近又离开的女仆们,温黎回想起来,和珀金初见时她似乎也是她们之间的一员。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现在的她,已经完成了身份的一百八十度转变,直接坐在傲慢之神的神座上了。
温黎感慨地转头看向身后。
神座之后的位置原本空空如也,但此刻却多了一道身影。
珀金穿着合身的黑白蕾丝蓬蓬裙站在那里——这是温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说并且帮助他穿好的————脸色低沉地幽冷看着她。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温黎估计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可怕。
她心有余悸地转回头,伸手从一旁的果盘中拿了一枚不知道什么品种但看起来就很美味的水果,送入口中压惊。
哇,酸酸甜甜,真的好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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