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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你要为娘到底该说你什么好?一个女儿家深夜未归,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若是让他人知道了,你的清誉和家中长辈的颜面何存呐!”杨何氏眼中含着泪花,手中的鸡毛掸子在桌子上都快敲碎了也未抚摸到杨秀儿的衣角。
而我们的女主杨秀儿仍在心不在焉的发呆。
“为什么不是他…”杨秀儿心灰意冷的闭上眼。
八年前,“秀儿~我们去捉迷藏吧。”沈风竹头上扎着个小辫,肉乎乎的小脸,跑起来咋咋忽忽的。
“好啊,好啊~”杨秀儿高兴的跑向沈风竹,两人走到门口,杨秀儿松开沈风竹的小手,说道:“在这等我,我去和娘亲说一下。”
等杨秀儿回来时,沈风竹已经不见了,“小哥哥你去哪了?”稚嫩的声音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
沈风竹被拍花子的带走了,后又路遇劫匪,沈风竹意外滚轮在草丛中,撞破了脑袋,被樵夫捡回家后,醒来就失忆了。
杨秀儿与沈风竹是很好的玩伴,沈风竹的失踪成了杨秀儿心中的朱砂痣,致使多年以后,即使不记得他的名,不记得他的样,心中依然在寻找着年幼时的影子。
杨秀儿去寺庙求签时遇到了一个人,圆滚滚的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她记得小时偷苹果时沈风竹手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落了疤,而那人的右手却缠着手帕看不清楚,这让杨秀儿有些迫不及待的激动。
鼓起勇气去打招呼,日子久了两人渐渐熟识,可怎么也不见那人把手上的帕子解下来。
杨秀儿因此那么晚回来是因为那人心生歹念,对杨秀儿起了非分之想,命人把杨秀儿迷昏扔到城郊的破庙里,等那人来时,杨秀儿已经清醒大半,骗过那人,失魂落魄的向家中跑去,边跑边想着那人手中为何没有疤痕,所以就撞到了同样心不在焉的沈风竹。
沈风竹四处奔波的日子并不好过,手中只拿着一本书,书皮都褶皱了,他望着天空,今夜没有星星,月亮只剩很小的一点,良久后,沈风竹还是走上了剧情正轨,赴京赶考。
沈风竹知道考题是什么,很容易的便考上了状元,几天间,落魄潦倒的穷书生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状元郎。
这年的雪下得很大,各处银装素裹。宫莫和清一身淡色长袍,山间的泉水被冻住,阳光出来了,格外的美。
清的眼睛上蒙着一条丝带,手握在宫莫手中,清的眼睛看不到了,习惯了宫莫在身旁会很安全,于是宫莫总是牵着他,怕清发狂。
清发狂时眼睛上的丝带都掩盖不住眼内银白色的光,他会像孩子一样胡闹,却总对宫莫言听计从,甚至会委屈的眼泪汪汪的。
宫莫看着木呐的眼中尽是水渍,心中充斥着无奈,对于这种事件的发生,打不得,凶不得。
有天清偷偷出去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给宫莫带的东西,可宫莫知道,清是身无分文的…
宫莫看着清身上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只得用术法将物品全都归还,使用术法很费神,每次用完,宫莫都会进入打坐,他怕这身体会疲惫的连睡几天。
宫莫每次睁开眼时,都是被清抱在怀里,宫莫发现清的感知力在快速增强,每次宫莫睁开眼,清都会同时睁开眼,起初会尴尬,次数多了,便没什么了。
沈风竹处理公事越来越投入,像是忘记了前尘往事,宫莫一直在默默观察,擦去沈风竹做的一些小改变,剧情在原轨上快速弛牝。
这天沈风竹一身素色,心中烦闷,于是去选择逛庙会,看到一姑娘站在桥头,低着头有几分颓废。
这姑娘正是杨秀儿,自那日后,便抑郁成劫,母亲不放心她如此,恰好举行庙会,便把她赶了出来,意思是让她出门透透气,别憋坏了。
杨秀儿站在桥头,看着水中的人影来来去去,渐渐化成了一个小胖子,他伸着手说:“我们去玩啊?”杨秀儿点点头,抬手去抓,噗通掉进水里。
沈风竹快跑几步跳进水里,杨秀儿迷蒙中抓住了沈风竹的手,他的手有一道凸起,杨秀儿眼眶红润,倔强的睁着眼看着,呢喃道:“小胖子,我找到你了…”
沈风竹放开杨秀儿,将身上衣袍披在杨秀儿身上,起身退却几步,“姑娘,在下走失得罪。”
沈风竹心中暗想,这身子都被自己看光了,难免不会让自己负责,还是尽快离开的妥当,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就奋不顾身跳下去了呢!
杨秀儿嘴角带笑,眼中不只是水还是泪,“你不记得我了。”
沈风竹一愣,只认为这姑娘脑袋有问题。
杨秀儿问道:“那你可记得右手上三指长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沈风竹摇摇头,还真的不记得…
杨秀儿哭得撕心裂肺,“原来你早就把我忘了,为什么我还要记得!”
沈风竹只认为这姑娘疯了,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走。
宫莫站在人群中,手中拿起一幅画,或许对沈风竹有用,扔向空中,画轴闪开,里面是沈风竹爬着树为杨秀儿摘桃子的样子。
迎面一幅画就要砸在脸上,慌乱中抓住一头,另一头滚落在地,沈风竹看着画,脑袋蹦蹦蹦的疼,前来寻找沈风竹的管家,连忙搀扶着他回了状元府。
杨秀儿看着长长的画卷,心中更是疼痛难忍,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将他的一切刻在了骨子里。
宫莫回首问清,“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清领着宫莫,避开人群向一个拐角走去,若不是眼睛上蒙着丝带,定没人会知道这是个瞎子。
后来沈风竹想起了心中被遗忘的小小影子,出于负责心态,把杨秀儿娶进了家门,大家都知道状元郎是个痴情的人,因为他此生只娶了杨秀儿一人。
没几年,沈风竹便退出官场,一生也未有子嗣,却依然步了他老师的后尘,享年37岁。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只有杨秀儿知道,从始至终他碰过自己的次数一把手都数的过来,而他床头已经泛黄的书,确让他每天都会浏览几遍。
如有来生,我不为人,做你一世枕边书可好?